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兩人換了身體。對面的林安希那杏眼快溢滿了淚珠。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宋鹿笙:臥槽!不是一天過后才換的嗎?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還有,沈狗你干了什么!!林小姐都要哭了??!
外面的沈祁:……
原來罪惡的源頭就離他不遠(yuǎn)處。
現(xiàn)在她就在自己的身體里。
誰知道她現(xiàn)在還能做出什么來。
沈祁感到非常的不妙。
這邊宋鹿笙感到非常無措。
這,要怎么弄。對面的美女哭了,怎么辦,難道自己要上去抱她安慰一下嗎?但是現(xiàn)在自己是個男人?。‰m然長得好看但是無論怎么樣都能定義為騷擾??!
林安希微微一笑,那笑容勉強(qiáng)又脆弱的樣子,她緩緩說道:“是我,唐突了。讓沈哥哥誤會了……我以為,以為你是應(yīng)我的邀約來的?!?p> 宋鹿笙:?難道不是嗎?
難道,難道沈祁自己私底下還約了別人嗎?!
這么渣的嗎?沈狗!
看不出來啊,你這個壞逼!
宋鹿笙很心疼美女,這樣的大美人居然被這樣對待。
此刻,她覺得應(yīng)該要做些什么。
沈祁: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宋鹿笙用沈祁的臉,義正言辭的對林安希說道:“林小姐!我,也很喜歡林小姐的!只是我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與你在一起!請你給我時間!給我時間我一定……??!唔唔!”
給點(diǎn)時間讓你看清楚這個渣狗的真面目??!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在外面的沈祁沖進(jìn)來給捂住嘴。他就知道,只要宋鹿笙掌控了他的身體,就會盡干些亂七八糟的事??!
林安希剛剛還被那‘沈祁’的突然那些話給愣住了。接著看到‘宋秘書’突然沖了進(jìn)來捂住了‘沈祁’的嘴。
驚訝后讓她有點(diǎn)疑惑道:“宋小姐?你……你怎么進(jìn)來了?還有,你這是做什么……?”
還穿著餐廳的服務(wù)員的衣服。
宋鹿笙:……
沈祁:……
這情況真的很尷尬?。?!
因?yàn)檫@次的換身好突然,把沈祁打得措手不及。本來他都要離開這了!結(jié)果因?yàn)樗温贵?!還說了那些多余的話!
宋鹿笙眼神暗示,沈狗!你來解釋怎么圓過去!
沈祁:……
只見宋秘書松開了‘沈祁’的嘴。在林安希疑惑又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眼中,那‘宋秘書’把手放在‘沈祁’的脖子上,然后扯他彎下腰下來。唇對唇的親了上去。
宋鹿笙:??!
林安希:?。?!
就這一瞬間,他們又換了回去。
宋鹿笙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唇與唇分離后,她趕緊把手從他的脖子上撤開,結(jié)果被沈祁一個拉住。
宋鹿笙:????!他這是又發(fā)什么癲??
沈祁就這樣直直盯著宋鹿笙,像是狩獵中的狼死死盯住了自己看中的獵物一般。臉色清冷的垂眼看著宋鹿笙,在夜色中瞳孔如同黑曜石般,眼底還有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宋鹿笙感覺到沈祁現(xiàn)在很生氣,非常生氣。而且還是和她有關(guān)。
她,也沒有做什么吧。
難道是因?yàn)樗颓闀@件事?
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表情的沈祁。
很嚇人。
沈祁微瞇著眼睛,雙手桎梏著她。不讓撤開在他的身上的手。一聲不吭,就這樣注視著宋鹿笙。
林安希:……
在他們吻上去的那一刻,林安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雖然,可能猜到了,但是,親眼看見還是……
林安希掩面而泣,卻死死捂住嘴不發(fā)出聲音。
她早預(yù)見了結(jié)局,盡管沈哥哥沒有與宋小姐這樣,她依舊是沒法和他在一起的。
因?yàn)樗暮蟀肷?,已?jīng)被敲定了如同一件藝術(shù)品一樣被有償?shù)馁浰徒o了別人……
她送情書,只是想讓以前那個自己不留遺憾……
林安希也想通過這個情書,抒發(fā)著自己的心情。想借此來打破束縛自己的那條名為聯(lián)姻的枷鎖。
她是想通過曾經(jīng)暗戀過沈祁的這份心,給自己勇于突破的心。如果不能決定自己聯(lián)姻這個命運(yùn),但是起碼能夠有選擇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起度過余生。
其實(shí)每一次人生的選擇,看似是選擇,其實(shí)都是注定了的。
怎么選,都是一樣的。
林安希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那精致的妝容早已花掉。但是她出去依舊是林家小姐。
她曾經(jīng)那份喜歡的心,早就被淹沒在林家小姐這個身份上了。
——
宋鹿笙動彈不得,而且沈祁抓她的手特別疼。
她眉間因?yàn)樘弁磾Q起來:“沈祁!你抓疼我了!放手!”這人發(fā)什么瘋。
沈祁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抓她的力道都沒有放松。
她能感覺到被抓的地方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
宋鹿笙雙手掙脫不得,但是她的腳還可以動啊,她當(dāng)機(jī)立斷準(zhǔn)備來個爆蛋。
結(jié)果被沈祁給攔住了,直接把她一個轉(zhuǎn)身,摁到了那兩人桌上,動作大的把桌上的酒水弄倒,清脆的高腳玻璃杯“咣當(dāng)”一聲,立馬分成碎片在地上。而宋鹿笙的衣服也沾上了酒水,那酒香味充斥在兩人之間。
沈祁胸口起伏不斷,呼吸聲粗重的喘息在她的耳邊。
宋鹿笙:???
沈祁終于開口了,只是聲音嘶啞陰沉,聲音里面還夾著冷意:“宋鹿笙,你是不是覺得玩我,還能安然無恙?”
哈?這人發(fā)什么癲,她什么時候玩他了?說得好像她是個拋棄他的渣女一樣。
宋鹿笙:“沈祁你發(fā)什么癲?我什么時候玩你了?”
沈祁:……
這事最開始的一切,從他誤會起才這樣。
但是最初的源頭,卻來自于他眼前的這個人。
沈祁陰沉沉的看著宋鹿笙:“為什么你總是能把我的情緒調(diào)動?!?p> 宋鹿笙:?這什么意思?
“總是把別人撩撥得失控然后又露出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宋鹿笙,你可真厲害。”
什么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什么叫她撩撥別人還露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這是在講她這個人很心機(jī)?
也有股怒氣沖沈祁說道:“沈祁,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你這樣說我,如果是因?yàn)槲疑米允談e人的情書這件事,那我向你道歉,你想讓我怎么償還都行。但是請你不要這樣陰陽怪氣說我?!?p> 沈祁:“償還?你還得起嗎?”
他的眼神直擊她的眼睛深處,能把她的心臟看得只突突跳個不停。
所以說,那個情書到底寫了什么,讓他這么大的反應(yīng)。如果喜歡林安希小姐,怎么還在人家面前那樣做!還……還推倒她在桌上這個樣子。
現(xiàn)在是沈祁完完全全壓制著宋鹿笙,讓她感覺到非常沒有安全感,危險的警報聲在她腦中響個不停。
沈祁就這樣自上而下的看著宋鹿笙,就這樣僵持了一小會兒。
他就松開了她。
宋鹿笙終于從他手中解脫了自己。
立馬起身,直揉自己疼的地方,紅彤彤的一片,一看就是抓得特別用力。
這癲公是不是因?yàn)楦星椴豁樌?,又開始發(fā)癲了。
真的變得又奇怪又危險。
沈祁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手腕露出了一點(diǎn)的繃帶又被袖子完完全全給遮住。
宋鹿笙:……
是他的繃帶。其實(shí)在她換身后就發(fā)現(xiàn)了。
只是她以為是他太過于潔癖,連手腕處也要綁個繃帶隔絕臟東西。
后面換衣服什么的都是他自己來給她換的,也沒有看見這個地方。
剛剛,他壓住她的時候,那繃帶似乎因?yàn)閯幼鞣却蟪秳拥搅耍冻隽四且黄⌒〉募∧w。
那不能算是肌膚了。像是一道很深的刀痕割的一道道疤。
他這么追求完美整潔的人,手腕怎么會有一道道毫無規(guī)則的刀痕。還特別深。很像一遍又一遍的劃割形成了這樣不規(guī)則的刀痕。
盡管她與他待在了好幾年,他們卻依舊不是有多親密,對彼此熟悉又陌生。他們都懷揣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沈祁理完了袖子,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理會身后的宋鹿笙。
宋鹿笙:……完?duì)僮?,感覺這癲公好像真的非常生氣啊!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周圍一片狼藉。只能找這餐廳的負(fù)責(zé)人,就是那穿燕尾服的人,讓他們處理下,表示歉意說道怎么賠償都可以。
這個時候,她也要作為旭日的總裁沈祁秘書的身份為他善后。
但是那燕尾服的負(fù)責(zé)人卻說,不用他們賠償,林小姐早已經(jīng)交代過了。
宋鹿笙:……
好糟糕的一天啊,還以為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結(jié)果搞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林小姐心情怎么樣。還讓她本人看見了那難以啟齒的一幕。
覺得自己沒能顧全所有人。
沈祁生氣了,林小姐傷心了。
自己也弄成這樣特別狼狽的樣子。
一切的糟糕都從換身開始。
為什么所有倒霉偏偏落在她身上。
“一點(diǎn)都不公平……”
她喃喃自語道。
都說苦盡甘來,苦盡甘來。
從來沒有什么苦盡甘來,苦難的盡頭還是苦難。
她收拾好心情,把身上的服務(wù)員的衣服給換下。
只是那酒水已經(jīng)濕到她自己的衣服里去了。渾身都是酒味。
宋鹿笙:……唉
估計(jì)這個衣服要不得了。這一大片的酒漬。
買衣服也是要花錢的?。。?p> 出去餐廳后,她正要準(zhǔn)備打車回去。
開玩笑,沈祁都那個樣子了還等她的話,她就是狗!
結(jié)果她一個抬頭看不遠(yuǎn)處就是沈祁開車的側(cè)臉,在晦暗的夜色中看不清表情。
只見他輕輕的一個眼神瞟過她身上,然后頭一仰。示意她上車。
宋鹿笙:……我是狗。
宋鹿笙:……呃,這個時候要不要上車,剛剛他們那個氣氛很不對勁,現(xiàn)在上去會不會尷尬,他會不會又發(fā)癲了。
她腦中在天人交戰(zhàn)中,沈祁就已經(jīng)很不耐煩的長摁喇叭。
刺耳的鳴笛聲在這寂靜的路上吵雜得不行。這聲音能把人的耳膜給刺穿!
為了讓沈祁住手這種幼稚又無語的行為。她就只好快步上車。
上車后,他們一路無話。
車內(nèi)的空氣仿佛是真空一樣,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只有車內(nèi)的語音助手提醒著前方綠燈請直行的導(dǎo)航。
沈祁:……
宋鹿笙:……
到了沈祁的別墅后,因?yàn)樗温贵习岬搅怂牡胤?,所以下車后,還是得和他并行一路。
與其說是并行,其實(shí)是她一直低頭默默跟在他的后面。
本來她好好的走,也怪她不看前方,沈祁也不知為何的慢下了腳步。她也直接一頭撞到他的后背。
嗷!
宋鹿笙揉了下自己的頭,這家伙的背像是鐵一樣,怎么那么硬。
沈祁也有感覺的往后一看。就看見宋鹿笙直揉腦袋。就是低頭,仿佛腳下有什么寶貝似的讓她一直盯著看。
沈祁:“你腳下有黃金嗎?都不看前面?”
宋鹿笙無語。
“我也是好端端的走好嗎,誰讓你停下來的?!?p> 沈祁要被她氣笑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她是一點(diǎn)都沒有放心上。
害得他為了挑衣服,快把整個房的衣服全搬了出來。然后又各種亂想。
“宋鹿笙,腦子是個好東西,就是可惜你沒有?!?p> ???
這家伙又開始人身攻擊了。
“不是,那你到底在氣什么?因?yàn)槟莻€情書?因?yàn)榱中〗???p> 沈祁:……
因?yàn)槟悖?p> 這句話怎么就是說不出口。
沒有理會她,就這樣回了別墅里。
寬大的落地窗,紗簾隨微風(fēng)輕揚(yáng)。都沒有什么家具,就可供人休息的一個沙發(fā),這偌大的空間也沒有什么裝飾物。顯得特別寂寥空蕩蕩。
只是有那么一小角落處,放了各種不一樣的顏色裝飾物,有長了蘋果的塑料小樹,有賣萌小柯基的彩色雕像。還有個金燦燦的招財樹……
這些都是宋鹿笙的。這是沈祁特批給她放小東西的地方。
宋鹿笙實(shí)在是無法理解。
如果只是因?yàn)樗喙荛e事拿了情書,那她會道歉,只是他拿到情書的時候也不用去赴約??!
直接讓她回絕就好了,干什么發(fā)脾氣開始發(fā)癲。
她怕會因?yàn)檫@個想得睡不著。
哪怕可能第二天他們又會換回身體了。
“沈祁,你說清楚!我做錯了什么?如果是因?yàn)槲覜]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拿了情書讓你不快,我道歉。但是如果這樣的話,你也不用去赴約啊,直接讓我回絕人家就好了啊?!?p> 沈祁準(zhǔn)備上樓的腳步停頓。
手指微微蜷曲。
“沒,你沒有做錯什么,是我搞錯了。就這樣?!?p> ?????
那前面還那么兇,甚至還推了她。
沈祁怎么越來越癲了。換身后,還以為他會稍微變正常了點(diǎn),沒想到,癲得更嚴(yán)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