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東西的時候,常常寫鄰家女孩,其實這是一個很籠統(tǒng)的概念。真正的鄰家女孩也就那么一兩個。一個喜歡學習,別的小伙伴都在外面玩老鷹捉小雞或者捉迷藏,她在家學習,在煤油燈下做作業(yè),一般愛學習的女孩都不會太差,美當然美,大姐姐一樣,還很懂事,她爸媽打架的時候,她知道站在中間推爸爸,弟弟呢,只會一邊看一邊哭。記得我在家睡午覺,父母都去下地干活了,大門鎖了。我醒來后,打不開門就大哭,嚎啕大哭的那種大哭,哭了好久也不見人來。正哭的來勁兒的時候,她聽到了,推開門縫遞過來一個糖棗,我果然好多了,不哭了。有個小伙伴喊母親回來,開了門。
另一個鄰家女孩么,也是比我大一歲,不怎么喜歡讀書,雖然她爸爸是教師。偶爾打架,她掐我的兩個胳膊,我掐她的兩個胳膊,兩個人就在那里較勁,好大一陣子都不撒手,后來同伴拆開我倆,兩人胳膊上都有紅紅的印子。過了幾天,又互掐起來了。這些都是兒時趣事。
小時候我們家是磨豆腐,年關的時候村里人都把泡好的豆子來我家磨豆腐,免費給村子里的人磨豆腐,豆腐渣給我家,也算利息交換吧。每天都有好多人來我家磨豆腐,記得那時我讀初一吧,我在里屋里趴在衣柜上寫作業(yè),忽然想寫小說,可是啥也不會寫,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女主角掉到懸崖,男主角去救她,我幻想的小說就是這個樣子,再沒有更多和其他的了。堂姐和幾個女孩來家玩,其中就有那兩個鄰家女孩,發(fā)現(xiàn)我在寫東西,她們以為我在寫作業(yè),也沒太在意,我呢?趕忙把寫的東西藏起來了,害怕丟人。她倆一看我慌張的樣子,像是在搗鬼,她們想看我偏不給看,我不給看她們偏要看,就來搶奪,最后還是被搶過去了,我羞的抬不起頭,她們笑得坐在床沿上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