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李林吧,李林和他同桌一陣子,也許有人會說,你怎么那么多同桌?上世紀九十年代讀過高中的都知道,一人一桌一凳子,經(jīng)常滾動式換座位,如果滾動道中間,可以說左右都是同桌。不說左右,就連前后也算同桌吧,誰說的?我瞎說的。主要是班里太擠了,就是那么大的一個教室,百十號人,一人一張桌椅,不說擠死人也擠的跟孫子似的,下課了坐在中間的同學要不是很內急要上廁所的話,一般都是趴桌子上睡覺,不愿擠來擠去的進進出出的,想靜這樣的大塊頭,坐在中間的過道邊上是最好的位置了。班里打掃衛(wèi)生,中間的地方簡直沒辦法打掃,只能掃一下人行道罷了,人行道也不夠寬敞,最中間的人行道,僅能容一人側身而過。上課下課,班里就像萬馬奔騰,真是狼煙四起,不要說大家都穿的干干凈凈的臉也洗的干干凈凈的,個人衛(wèi)生都很干凈,可能每個同學家里的臥室也是干干凈凈,收拾的僅僅有條,但是,公共衛(wèi)生,尤其是教室里的公共衛(wèi)生,大家只顧努力學習的高中教室得公共衛(wèi)生,上課下課簡直是沙場點兵一樣奔騰,粉塵四起。
許多同學都劃定自己的勢力范圍,不允許前面的同學往后挨得過緊,更不允許后面的桌子往前超出哪怕一厘米,不是寸土寸金,而是厘米級的。經(jīng)常因為座位而產(chǎn)生摩擦的。記得后桌是大林鎮(zhèn)的那個小孩子陳意,小孩子真的小孩子,猴子一樣,猴子一樣也算了,不老實,不能說上蹦下跳的,只能說小糙小糙的,就是糙蛋得狠,許多大個子男生都揍過他。罷了罷了,他的桌子總是往前挪動幾厘米,把我搞得只能直著身子,下課趴桌子睡覺都覺得后桌頂?shù)幕拧N易屗笈惨稽c,他說他的位置也很窄,我說你給你的同桌對齊,他不行,非要超出二指,好說歹說就是不行。我倆因為座位摩擦好多次了,同桌都說你給他說那么多干嘛呢,揍就完了。想到這里,我忽然來了一句,看我放學回宿舍不揍死你,陳意。那家伙說你敢,我故意眼睛一瞪臉一紅狠狠地說你看我敢不敢,陳意看我似乎真的生氣,好像要來真的了,他的臉也紅了,后來他說雷某某(我的名字),我原以為你是很老實的,原來你也和他們一樣壞的很,你打我試試,看我不給老師說。他的一句話把我搞得沒脾氣了,同桌看我倆的爭吵,憋笑憋的簡直內傷。
罷了罷了,三年之間和陳意都是玩的比較好的,他的生活態(tài)度一直是我贊賞的,小糙小糙的,是他的生活的態(tài)度,也是他的個性,小個子陳意也是不好欺負的,就像皮球,你摔它越狠它蹦跳越高,就是糙蛋的很。同時,他也是有生命力的,有時候也懂得委屈求全,與同學關系相處的還算好,游刃有余。我從未覺得他個子矮小,可以說笑打鬧的糙蛋同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