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拄著木頭棍子一瘸一拐的走著,膝蓋磕到石頭上已經腫了起來,刺骨的寒風一吹簡直了,語言無法表達的痛苦,太冷了,頭發(fā)已經凍得硬邦邦的,身體不停的打冷顫,哆哆嗦嗦的停不下來,牙齒上下直打顫,清晰的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
艱難的走上小山坡,360度轉了一圈,四處望了望,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村落,蕭遙咬牙堅持的朝村落走了去。
不久時,在眼前不遠處逐漸出現(xiàn)一個人影,跑著還大聲的喊著:“遙遙,遙遙,你在哪里?”人影逐漸清晰,約么比蕭遙大幾歲小女孩的樣子,腦袋里想著人就來到了眼前,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小手說:“遙遙,遙遙,可找到你了,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都是冰水,你掉到河里了嗎?快快快,回家”。小女孩急促的說道。
說著就攙扶著蕭遙,又把自己的厚棉襖脫下來給蕭遙穿上,蕭遙發(fā)愣似的兩眼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上下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好像是凍在一起了一樣張不開嘴,嘴唇發(fā)紫已經說不出話,只有眼睛濕潤紅紅的看著她。
小女孩邊走邊說:“遙遙,遙遙,不要害怕,是不是凍壞了,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在堅持一下”。
小女孩扶著蕭遙,迅速的走進了村子,村子不是很大,整個村子約么有幾十戶人家,小女孩把蕭遙帶到一個大門口說著:“遙遙到家了,快點進去,”。
小女孩還邊喊著:“蕭大嬸,蕭大嬸,遙遙找到了,找到了?!闭f著就扶著蕭遙進了屋,迅速進里屋拿出一個大被子把蕭遙包裹了起來,嘴里還說著:“遙遙,你換洗的衣服在哪里”。就去翻找了。
蕭遙都被凍傻了,在屋里四處望了望才緩過神來,還算干凈簡潔的屋子,屋里散發(fā)著一種草藥的味道,久久不散。
此時,就聽見里屋傳來病弱的聲音還夾雜著咳嗽聲:“遙遙,是你回來了嗎?”。
天吶?。?!蕭遙始終接受不了發(fā)生的一切,蕭遙的小手在厚被子里死勁的掐了自己好幾下,非常疼!
真真的,是真實的存在,不是夢,不是冥想,是真實的,完蛋了,哪里出錯了嗎?不應該呀!這不科學??!難道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嗎?我輪回了?還是穿越了?還是進入某種時光隧道了?還是這才是真實的存在?而25歲生活在現(xiàn)代城市的蕭遙才是虛幻的?腦袋感覺要炸裂了一般,一大堆問題在腦海里,啪!啪!啪!的閃現(xiàn),怎么也解釋不通?。?p> 這時候,小女孩拿著換洗的衣服跑過來說:“遙遙,快點把濕衣服換下來,不然會生病的呀!”
蕭遙瞪著眼睛嘴唇動了動說道:“你是?”
小女孩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遙說:“你是不是凍傻了,還是腦袋被啥撞到了?”蕭遙心想要是那樣還真不錯呢!小女孩又在我臉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我是楊翠呀!你的鄰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呀!你可別嚇唬我,你娘親還那樣呢!你在出現(xiàn)點啥狀況,哎—擔心死人了,遙遙,遙遙,你沒事吧!”
蕭遙眨了眨眼睛,心想我還有一個娘親?出現(xiàn)的太多狀況都快見怪不怪了,蕭遙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啊!我沒事!太冷了,一下子沒緩過神來?!?p> 蕭遙這才仔細看了看小女孩,楊翠,身高要比我高出一個頭,身材適中,圓圓的臉蛋,一雙笑起來彎彎的月牙眼睛,皮膚有點黑,頭發(fā)兩邊梳著兩個小丸子頭發(fā)的發(fā)髻,看著還是挺清純可愛的。
蕭遙把冰冷的濕衣服迅速的換了下來,穿上了干凈的衣服,又把厚被子裹了起來,感覺暖和多了。
蕭遙說道:“你咋知道我出去了沒有回來?”
楊翠邊整理換下來的臟衣服邊說道:“我們天天在一起玩的呀!你一天都干我還能不知道?一上午沒看見你就覺得奇怪了,我就跑進屋問問你娘親,你娘親說你早上起來就說找你玩去了,可是沒看見你人影呀!我心思出去找找你,剛走到村口不遠就看見了你了”。說著又給我到了一杯溫水過來。
“娘親?我娘親在哪里”?蕭遙苦著臉說道。
“你娘親最近病情加重了吧!最近沒看見咋起床過呢?”楊翠低聲說著。
這時,蕭遙聽見屋子客廳后面的傳來咳嗽聲,一下子掀開被子,起身就往后屋走去。
走進去一看,房間不大,眼前就是老式古代的那種床,兩邊還有紗幔那種,光看這紗幔上的刺繡就非同一般的好看,床上是一位面容憔悴,眼睛微閉,頭發(fā)有些凌亂,手里拿著一個略帶血跡的帕子,還喘著粗氣的女子,半躺著在床長,床邊的桌子上有一碗,碗底還有些許草藥渣子,碗底余留的草藥水已經干枯了,不知道已經放了幾天了。
“遙遙,你回來了?娘親這就起來給你做飯去,是不是很餓了,不要著急??!娘親一會就會給你做好了。”說著就要起來,沒等起來就倒了下去,女子在次吃力的嘗試要起身。
遙遙此時仿佛在這個女子身上看見了久違的母愛,襲感而來,心里酸楚直直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蕭遙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還要勤工儉學,大學有愛心人士資助完成學業(yè)。
親情對蕭遙來說是多么遙不可及。
蕭遙眼睛瞬間濕潤了,嗓子哽咽,忘記了自己受傷的膝蓋,和全身疼痛感,馬上上前扶住了女子說道:“我不餓,我不餓呢!”蕭遙很艱難忍住淚水叫了一聲:“娘親,我不餓,我去給娘親做點粥來吃,我會做的。”沒等蕭遙把話說完又道:“遙遙你連生火都不會,咋還會煮粥,乖,聽話,在這等著,娘親喘口氣,馬上就去給你做飯?!?p> 蕭遙連忙回道:“娘親,我真的可以的,相信我,我已經會生火了,我真的可以給娘親做飯了?!?p> 女子看蕭遙表情這么堅決且自信,也就半信半疑的說:“好,好,我女兒長大了,娘親等著?!?p> 蕭遙扶著女子躺了下來,蓋好被子,和楊翠一前一后走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著急的看著楊翠說道:“廚房在哪里?我要快點做點粥來給娘親吃,她太虛弱了,”
楊翠愣了一下,隨手一指,蕭遙隨著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推開門,一個不是很大的屋子,一口大黑鍋出現(xiàn)在眼前,往鍋里添了一瓢水,蹲下身拿起柴火就往灶膛里塞,蕭遙上下左右的看了看,隨即喊道:“翠姐姐,打火機在哪呢?”
楊翠回答說:“你說啥?我沒聽懂?什么雞?你家哪里還有雞呀?”
蕭遙著急的說:“打火機,打火機,我要點火煮粥呀!”楊翠撓了撓頭繼續(xù)說道:“生火不都是用的打火石么。”
“啥?火石?有沒有搞錯,啥年代了,還用火石打火?”蕭遙不解的說道。
蕭遙似乎忘了自己在哪里了?一下子回過神來,對呀!我現(xiàn)在只是個小女孩,還很嬌小柔弱的一個小屁孩呀!
蕭遙想著說道:“翠姐姐你今年多大了?懂的可比我多多了呀!”
楊翠邊拿著打火石邊打火不解的說:“你是真的凍傻了呀!我倆同歲呀!今年我們都十歲,忘記了?我們是同一年出生的,兄弟姐妹啥的你家就你自己,我還一個弟弟叫楊闖,這都不記得了嗎?”
蕭遙打馬虎眼似的胡亂點了點頭,“啊!啊!我知道的,我就是隨便問問?!钡幕卮鹬?,心想我的太多想法只能憋在心里了,要自己去摸索,不能表現(xiàn)太多了,行為和說話要和十歲的孩子匹配。
我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這是怎么樣的一個世界存在,太匪夷所思了。
在楊翠的幫助下火算是生著了,洗米下鍋,開始熬煮,不一會功夫就做好了。
楊翠弟弟跑過來喊:“姐,姐,回家吃飯了?!?p> 蕭遙說:“翠姐姐,我這也弄的差不多了,那你就回去吧!我這里只有白粥,沒啥好吃的,不留你了??!”
楊翠笑著回答說:“那我回去了??!你和你娘親趁熱乎把粥吃了,我沒事在來找你玩。”說著就走出了大門。
蕭遙端著煮好的粥進了屋,走進了娘親的房間,輕聲的喊著:“娘親,娘親,起來喝粥了。”
此女子名叫遙文秀,三十出頭的年紀,常年病榻顯得老氣,憔悴,無力,沒有精神頭,兩眼無神,就這樣美人胚氣質還是顯漏得無遺,可想當年風華正盛時應該是怎樣的一個美人。
蕭遙說著就把粥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把遙文秀扶了起來,遙文秀半睜著眼睛,能感覺的她渾身無力,一點精神也沒有,看著真叫人心疼。
“娘親,起來喝粥了,”蕭遙說著,把粥端了起來,拿起小勺挖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遙文秀嘴里了,遙文秀緩緩的咽了下去。
“遙遙,我自己拿著吃,不用你喂,你吃了嗎?不用管娘親,你也要趁熱趕緊吃,娘親沒有事,不用擔心,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這樣,緩一緩,過幾天就好了,”遙文秀慢慢的說道。
蕭遙心里不是滋味的小聲說:“娘親,我爹爹在哪里?怎么還不回來?”遙文秀聽到遙遙說的話似乎眼睛里有了點些許光芒。
遙文秀感覺有點力氣了看著蕭遙說道:“應該快了吧!或是有什么事情給耽誤了?!?p> 蕭遙也不敢在多問什么,怕漏出什么馬腳,畢竟現(xiàn)在自己占據著這小女孩的身體。很多事情要自己去摸索了。既然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里,就要盡快的了解一下,以不變應萬變吧!
吃完飯后,蕭遙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回想發(fā)生的一切,要好好捋一下,一下子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大門口,在村子的道路上走著。
村子不是很大,每一家的房前屋后都有耕地,現(xiàn)在是冬季了,地面上有一片片白雪零散覆蓋著,看著有些蕭條,道兩旁的大柳樹一看就是生長很多年了。
走著走著,轉悠到村子最前面的道路上,離不遠處看見了不一樣的一座房子,看著似乎很老舊,裝修風格也不一樣,像是祠堂或是供著什么香火之類的。
蕭遙走了過去,邊推開大門邊喊著:“有人嗎?有人在嗎?”只聽見寒風吹著樹木嘩啦啦響的聲音,無人應答。
蕭遙邁進大門坎,走了進去,院子不大,還算干凈,應該是有人定期打理的。
這時,聽見幾聲年邁老人的咳嗽聲,咳,咳,咳,從偏房屋子里面,緩慢走出來一位老者,拄著盤得增光瓦亮的拐杖,頭發(fā)花白,有點駝背,面容紅潤,看樣子得有七八十歲。
老者和藹的笑著說:“這不是秀娘家的小丫頭么,怎么跑到這來玩耍了?”
蕭遙滿臉笑意調皮的回答道:“爺爺,爺爺,我來溜達玩,想您了,就跑過來看看您?!?p> 老者好像很授意蕭遙說的話,邊說著邊用手往偏房指了指:“好,好,丫頭快進屋,外面冷?!?p> 話說著,蕭遙就攙扶著老者進了屋里,沒等蕭遙開口想要問些什么話,老者就開口說道:“哎呀!你和你娘也真是夠可憐的,你娘的病好點了沒有?你今年我沒記錯的話應該都十歲了,你爹呀,這一走十年光景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呢?!?p> 蕭遙一聽老者的話,心里咯噔一下,這是什么瓜呀!緊忙問道:“我爹爹為啥要走,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為啥還不回來?我娘的病看似一天比一天嚴重。我要擔心死了,可怎么辦才好?!?p>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坐在椅子上,長嘆了聲,繼續(xù)道:“哎..造化弄人呀!自打你爹來到我們村子,好像也就三年光景吧,你娘自小就身子弱,自打生下你更是雪上加霜,你爹說是出去尋藥,至今未歸,你娘帶著你真的是不容易呀!還好你娘有一手好的刺繡活,也算勉強過活了?!?p> 蕭遙聽的很是驚愕。
“我爹爹不是村里人嗎?那是怎么來到我們村子的呢?”蕭遙不解的問道。
“當年你爹不知道受了什么傷,說來也是很奇怪,外表沒有外傷,就是昏迷不醒,把本地有名的醫(yī)師請來看也只是遙遙頭,看不出來啥毛病。啊!對了,是你娘發(fā)現(xiàn)的,回來找人給抬回來的,就安頓在你們家了?!崩险呋貞浿f著。
“爺爺,爺爺,那后來呢?”蕭遙馬上問道。
老者看向蕭遙,哈哈哈,笑道:“后來,后來就有了你這小丫頭了呀!”蕭遙也跟著笑著。
蕭遙走近老者身邊,搖了搖老者的胳膊撒嬌的說著:“爺爺,你給我講講關于我們現(xiàn)在生存的世界唄!都是怎么樣的?等我在長大一些,我要出去尋找我爹爹可好呢!”還沒等蕭遙說完,老者起身站了起來,看向窗外遠方,打斷說:“不可,凡事沒有那么簡單,一個小娃娃,手無縛雞之力,出去太危險了。我所知道的是,我們生活的這片叫天啟大陸,天啟大陸又有很多的城,以天啟為中心城,而我們卻離天啟城非常遙遠,據說我們普通人是到達不了也去不了天啟城的?!崩险邍@著氣說道。
蕭遙表情很凝重的用心聽著,心想不能問的太多了,又問道:“爺爺,你這有啥書籍嗎?我拿回去學習學習,學習完在給您送回來?!?p> 老者笑著說道:“有,有,跟我來,你要是能看懂就拿回去看,也可以在這里看,我們這里的人呀都不太會識字,小丫頭自己慢慢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都是老一代村長教下一代村長,簡單識得。有能力的,會文,會武的,都離開這邊陲不毛之地了,更何況我們這小村子了。能識得字是好事??!丫頭,好好學,需要啥,不懂可以來問,我把我會的,知道的都告訴你?!崩险呗犚娛掃b要識字,很是歡喜,看來老者是村長了。說著老者就帶著蕭遙來到了正房。
一舞撩心弦
人生何常無處不是虛幻,真亦假來假亦真,真真假假,誰又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