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渝回到病房門口。
正準備開門,透過窗戶看見里面的場景后,她停下了手。
兩人面對面坐著,顧淮川認真的在聽黃文秀講話。
也不知她說了什么,顧淮川低低笑了笑。
在長輩面前謙卑有禮的男人,又怎么會得不到黃文秀的認可。
溫書渝呆呆的看著里面的場景,男人僅是一張側(cè)顏,便足以讓人感覺出他的五官比例真的很優(yōu)渥。
她沒有立馬進去打擾這份平靜,拿出手機給陳念可發(fā)信息。
溫書渝:【怎么辦,姐妹,我沒勇氣問出口?!?p> 陳念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溫書渝:【我不想超生,主要是怕尷尬。】
陳念可:【這樣吧,你喝點酒助助興,第二天也可以借口說自己是喝醉了在胡言亂語,沒有人會和酒鬼計較吧?!?p> 溫書渝一字不落的看完。
這個辦法,也許應(yīng)該……可行。
起碼有了勇氣。
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一個敢說一個敢聽并且敢學。
想到辦法了以后,她內(nèi)心也輕松了許多。
推門而入。
“回來啦,怎么去了這么久?外婆都打算讓淮川去找你了?!?p> 溫書渝在她身邊坐下,挽著她的手:“去了一下衛(wèi)生間耽誤了點時間,回來碰到了……熟人,就聊了一下?!?p> 黃文秀沒細想:“淮川都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直接走就行了。”
“好?!?p> 兩人一人一邊扶著黃文秀,老人家樂得合不攏嘴。
為她感到開心。
哪怕之后撒手人寰了,也可以樂呵呵的去地下找老頭子。
告訴他呀,她們的小姑娘過得很好,很幸福。
回到公寓。
黃文秀拉著顧淮川留下來吃飯。
顧淮川要進去幫忙,卻被黃文秀阻止。
“你去外面陪書渝就好了,外婆這身子骨做飯還是沒什么問題的?!?p> 倆孩子剛在一起,正是培養(yǎng)感情的好時候。
顧淮川:“可是……”
“沒有可是,你放心,外婆是不會逞強的?!秉S文秀給了他安心的笑:“你去陪書渝吧,她一個人在外面也無聊?!?p> 半開放式的廚房,從這邊望過去,女孩兒正在擺弄著花花,細心的給它們修剪,隨后插進花瓶里。
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身后,她將頭發(fā)勾在耳側(cè),露出精致的側(cè)臉。
這幅畫面任誰看了都覺得歲月靜好。
太乖、太恬靜了。
他想一直守護著這份干凈純真。
也就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間,黃文秀推著他往外走,顧淮川哪里敢對抗著她的力量,順著她的力道,走了出去。
溫書渝聽見動靜望過去。
毫不意外他會被趕出來。
那表情仿佛寫著“我就知道”四個字。
“外婆經(jīng)常下廚?”顧淮川在她身邊站定,幫她遞工具。
她沒有刻意說自己要哪件,一個眼神,顧淮川心領(lǐng)神會。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相處了很久呢。
“嗯,她喜歡研究各種菜?!?p> 這也讓她有了口福,將她的嘴養(yǎng)叼了。
聽她這么說,顧淮川放心了。
溫書渝把花插好,隨后擺放在陽光灑進的那片區(qū)域,下意識自夸:“真好看?!?p> 她一時間忘記了身邊還有人在,夸自己的時候,眉毛微挑,下巴微揚,像是一只高傲的小狐貍。
“嗯,真好看。”
顧先生在提供情緒價值這一塊就沒讓人失望過,態(tài)度真誠,從不敷衍。
他一出聲,溫書渝才想起身邊還有辣么大的人,立馬收起了嘚瑟的小模樣,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梁,心想著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自戀?
嚴格來說這花插的也很業(yè)余,和專業(yè)的插畫師沒辦法比。
“坐下來休息一下?!?p> 顧淮川在沙發(fā)上坐下,順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今天怕堵車,起得早,小姑娘回家后還站了這么久,該坐下來休息休息了。
溫書渝點頭,內(nèi)心卻有種自己是客人,顧淮川才是主人的感覺。
這屁股坐的,怎么比她還順。
“要不要一起打游戲?”
坐著也是坐著,溫書瑜拿出手機晃了晃。
“可以?!?p> 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一起開黑。
溫書瑜不怎么打游戲,但是聽陶子衍提起過,他打游戲很厲害。
所以和他一起開黑,溫書瑜一點兒也不怕輸。
黃文秀偷摸摸的趴在門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小情侶,兩人挨得很近,就差貼上去了。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打游戲,她偷笑著轉(zhuǎn)身繼續(xù)忙活。
孩子們其樂融融的,她也開心。
做飯時,刀功也利索了許多,嘴里哼著小曲,耳邊時不時傳來兩人打游戲的交流聲。
“贏啦!淮川哥你真厲害?!?p> 溫書渝的戰(zhàn)績一般,起碼沒給團隊拖后腿,能贏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你也很厲害,大家都很厲害,所以我們才可以贏的這么順利,還玩不玩?”他問。
“在玩一下?!?p> 不得不感慨,這個游戲有時候是真的很上頭,嘗到一點甜頭了以后就忍不住想要繼續(xù)下去。
開了三把連贏三把,要不是手機電量告急,她覺得自己還能打下去。
溫書渝趕緊插上充電器,顧淮川也準備退出游戲。
陶子衍見他游戲結(jié)束了,踩著點發(fā)來了邀請。
他發(fā)一次,顧淮川就點一次拒絕,三四次后,男人再也沒忍住發(fā)來了微信。
陶子衍:【顧哥,一起開黑呀,車隊還少一個人,反正你全能,帶我們飛呀?!?p> 顧淮川:【不了,你們自己玩?!?p> 陶子衍開始賣慘:【我都看到了,你剛剛都和小書渝在玩,顧哥,你不能重色輕友。】
顧淮川:【我?guī)遗笥淹媸翘旖?jīng)地義,帶你們有什么好處?你們玩吧,改天請你們喝酒。】
見他態(tài)度堅定,陶子衍也不多問。
不過更加堅信,這家伙就是重色輕友,以前要是沒異性就會一起玩,這會兒都不和他們一起玩了。
不是重色輕友是什么?
溫書渝:“怎么了?是工作上有什么事?”
“不是,是陶子衍發(fā)的信息?!?p> 他大大方方的把內(nèi)容給她看。
溫書渝也沒想到他這么放心,她只是短暫的掃了一眼,最后停留在重色輕友上。
溫書渝:“……”
這四個字,從陶子衍嘴里說出來,貌似也不覺得奇怪。
“崽子們,來吃飯啦。”黃文秀喊了一句。
溫書渝收回視線,掩下勾起的嘴角:“我們過去吧?!?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