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有個朋友,絲織品都嫌粗糙,我就找更好的絲,追根溯源找到好的蠶,為他做適合的衣裳,還是我那朋友,嫌棄刀不鋒利容易生銹,又誤打誤撞制成了不銹鋼……”
“娘娘說的這些,除了白瓷,好像我都沒有見過。”暗衛(wèi)走南闖北,也不算孤陋寡聞,聽宋燚說得頭頭是道,反而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不留意生活了。
“我只愛吃,對衣服啊,舞刀弄槍沒有很大的興趣,我用箭的,對了,我可以給你看看箭頭?!彼螤D去臥室好一頓翻找,找到了一只白羽黑漆箭。
那箭頭閃閃發(fā)光,重量卻不重。
暗衛(wèi)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要是喜歡,賞你了?!彼螤D慷慨地把箭給了暗衛(wèi)。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看暗衛(wèi)拿了箭,愛不釋手,宋燚道。
“奴婢白米飯?!卑敌l(wèi)不好意思道。
?????
這名字真奇怪,但宋燚沒說什么。
“好啦,很晚了,你先回你宿舍睡覺吧,明天見!”宋燚揮了揮手,把門關了。
走回臥室,看花灼大大咧咧躺在自己床上,被嚇了一跳。
“你干嘛?”宋燚拍了拍胸口。
“你把你會的說了,算是不打自招?”花灼聽完了全程,現(xiàn)在指點江山道。
“說完了嗎?我說因為煙花不夠絢爛,本小姐研制出能炸平一座山的炸藥?”宋燚冷哼道。
“有些時候真為那些荒山默哀?!被ㄗ票砬橐稽c都不默哀。
“幫我給陸羽帶句話,說我把鳳求凰以及細絲,不銹鋼說了,讓他要搞謀逆就小心點?!彼螤D惡狠狠道。
“你不愛顧簫旭?不怕他死?”
“他監(jiān)視我,我不能報復嗎?我這人,從小就睚眥必報。心眼小的不得了。而且……”宋燚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他為什么會死?陸羽不會殺他。做個亡國之君,階下囚,也好?!敝辽俨挥迷缙?。
“但……那絲不是你看男倌嫌棄沙薄但摸起來硌手,絲滑但不是那么透搞得嗎?”花灼走到窗外,突然想起什么道,“你這不是給陸羽潑臟水嗎?”
“是是是,我潑臟水!可你如果不認識我,你信不信我因為以前的瓷不白凈發(fā)明白瓷,又因為白瓷摔地下容易碎,換了鐵盆,又因為鐵盆容易生銹,發(fā)明了不銹鋼,卻發(fā)現(xiàn)不銹鋼擺盤不美觀還是換回白瓷,最后把不銹鋼拿去做箭頭?!?p> “邏輯閉環(huán),但的確像是狡辯。”花灼道,“不那么令人信服?!?p> “所以,有些時候真相根本不重要,關鍵是要聽的人信?!币娺@桃花精終于懂了,宋燚才沒有那么急了。
還有,她這算是報復了嗎?又沒有傷害到顧簫旭什么。
她說點謊罷了。
她說這個,還不是為了顧國,顧國的賢臣被顧簫旭殺得沒幾個,剩下的腐敗又貪婪,國庫早就沒啥錢。
為了長久地擁有國籍,不成為亡國之君的妃子,目睹流離失所的百姓,她也算是做奉獻了。
該死的疑神疑鬼的顧簫旭,害她躺床上都有點睡不著了。
顧簫旭神情晦暗不明地看著手中的箭,看了一會兒,頭又開始痛,忍不住把箭狠狠丟向遠處的柱子,箭刺入了柱子,只留了羽毛,還在外面。
在她身邊能好一點,抱著她能好一點,那么咬她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