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公司危機
岑婉將信將疑,但最后她也只能選擇相信紀臨澈的嗯了聲。
好在,如今的江祁安沒太大的權(quán)勢,她憑著紀臨澈對她的愛與愧疚,還有機會嫁入紀家。
她也得想辦法,讓紀臨澈的目光能留在她身上。
*
江祁安提前了半小時到公司的會客廳。
爺爺留下的公司是一家主攻醫(yī)療科研領(lǐng)域的公司,叫祈安,祈求平安,這是在江祁安出生后給公司改的名字,可是后來,也沒能為家人求到平安。
江祁安站在窗邊,上午還是艷陽的天氣,此刻卻被厚重的云層遮住,冰冷的科技大樓只有鮮少幾個人來往。
“江總,這是最近的人事調(diào)動名單?!?p> 助理喻欣呈上來一份文件,江祁安順手接過,簡單翻看了兩頁,
“昨天離開的人這么多?”
“是的,江經(jīng)理從公司調(diào)走了一部分人和資源,去了他們的娛樂公司,我們沒攔住,還有少部分之前搖擺的員工也在昨天提交了離職申請。”
江經(jīng)理就是江成林,江祁安的二叔。
喻欣神色緊張,江祁安從文件中抬起頭,看出她面上的猶豫,眉梢微跳,
“你來是也打算離職?”
“對不起江總!”喻欣惶恐的低下頭,帶著歉疚。
喻欣是去年才新招入公司的實習生,由以前江爺爺?shù)墓苁掠H自帶著培養(yǎng),試用期過后便一直跟在江祁安身邊。
風華正茂的年歲,到底是不愿意待在這樣隨時可能破產(chǎn)的公司里。
“真想走?”
江祁安拉開椅子坐下,那雙眼睛望過來時,喻欣心虛的不敢回看江祁安,雖然公司景氣不好,但該給她的福利待遇一樣沒少,工資在行內(nèi)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喻欣不答,沉默便已經(jīng)代表一切。
江祁安微嘆口氣,沒挽留,“你去人事部吧。”
“對不起江總,是江經(jīng)理讓我去他那邊給江瑤小姐當助理,對不起,我沒辦法。”
“沒事,我不怪你?!?p> 江成林的那些手段,她都知道,花高價錢做空祈安去發(fā)展他所謂的娛樂公司,好送江瑤進演藝圈。
以為這樣,他們的后半生就有依靠,簡直癡人說夢。
喻欣注意著江祁安的神色,溫吞開口,
“我的工作內(nèi)容總結(jié)晚點整理好會發(fā)您郵箱,要是有需要,您還可以再找我?!?p> 江祁安輕嗯了聲,喻欣才如蒙大赦般離開。
身后傳來道悶雷,江祁安回過神,摁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兩點。
要等的客戶沒來,倒是一陣風刮開沒關(guān)嚴實的門,和著窗外飄進來的細末雨絲一起,泛起點點涼意。
一直到三點,發(fā)出的消息沒人回,江祁安就知道,人應該是不會來了。
她跺了跺發(fā)麻的小腿,起身走了出去。
人不來,她便自己去找。
這個客戶原本就是找上她,要采購他們公司的器械,如今公司資金短缺,這個客戶江祁安不能錯過。
按照方才喻欣說的,看來昨天紀臨澈不會來的事,江成林早就知道,并且也準備好僅在一上午就煽動公司這么多人離開。
只怕資金也被他卷走了不少。
沒了資金,公司才真的要走下坡路。
江祁安先去了解了下資金情況,發(fā)現(xiàn)果然如她所料后,她都想去把那家人的腦子都打開看看里面裝的什么東西。
祈安的股份又不是沒有他們的份,只不過爺爺怕他們亂來,股份只給江成林留了百分之五,有百分之三十在江祁安那,其余的在各大股東身上。
“江總,前臺有人找你,那人自稱是紀總的母親?!?p> 聽前半部分江祁安還以為是客戶來了,原本還有點激動,在聽見是紀臨澈母親時,心情直接降到冰底,
“不見,說我不在。”
紀臨澈母親在爺爺去世的這一年里明顯變得不喜歡她,本來她也是跟紀臨澈談戀愛,不覺得有什么,平時盡了自己的孝心就差不多了。
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來見她,江祁安不覺得是什么好事。
“她說,可以為您提供資金,讓您務(wù)必見她一面?!?p> “不見。”
沾染上紀家的資金,她也不要,免得到時候又授人以柄,由人拿捏。
“江祁安。”
冰冷刻薄的婦人聲讓江祁安避無可避。
“你為什么不跟我兒子結(jié)婚?”休息室內(nèi),紀夫人坐在江祁安面前張口就來。
“這件事不該問你兒子嗎?”
江祁安沒想到,她這一來開口便說的是這事,紀臨澈母親,可從來沒怎么待見過她。
紀夫人這幾年保養(yǎng)的好,越發(fā)從容高貴,
“你現(xiàn)在雖然差了點,但我還是更偏向你跟澈兒結(jié)婚,我會讓澈兒回來,你把你那邊澄清清楚,過幾天我安排你們重新舉行婚禮。
你們這公司的資金到時候澈兒會給你,也會幫你起死回生,前提是這公司要合并到紀家名下?!?p> 江祁安嘖了聲,暗嘆紀臨澈當真是她兒子,母子倆說的話都大差不差。
同當年也是一樣。
紀夫人看不上她的同時,更加看不上岑婉,所以當年也不會是從她這兒給壓力,迫使岑婉出國。
在這紀夫人眼里,怕是沒人能配得上紀臨澈,曾經(jīng)的江祁安都只是勉強家世過得去。
估計現(xiàn)在也是知道紀臨澈還被岑婉絆著,退而求其次來找她。
“抱歉啊紀夫人,我現(xiàn)在跟你兒子已經(jīng)分手了。”
江祁安本就沒打算跟她多聊,起身打算離開,
“我也是真的結(jié)了婚,領(lǐng)了證,跟你兒子也再無可能,跟你就更沒關(guān)系?!?p> “江祁安,你現(xiàn)在想脫關(guān)系,那你這一年靠澈兒的那些事怎么算,沒有澈兒你以為你這公司還能到今天?你不感激就算了,你還這么跟我說話?”
紀夫人神色不悅,“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都沒人教過你尊重人嗎?我話都沒說完你這就要走?”
她一向最看不慣江祁安這幅沒有半分規(guī)矩的模樣,太躁、太叛逆,以后怎么有辦法做澈兒的賢內(nèi)助。
江祁安好笑偏頭,“確實沒人教過,但也輪不到你來教?!?p> “江祁安!”紀母拍著桌子起身,氣得緊了,“你不結(jié)婚可以,你也配不上我澈兒,但你得把這幾年紀臨澈給你的幫助都還回來,他花在你身上的物品、錢,你自己想辦法折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