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發(fā)生的這么一擋子事,很快就傳到了九州三界,天下沒有不露透風(fēng)的墻,這傳著傳著,也就變了味兒了。
“你聽說了嗎?祈陵神君替扶嶼殿下受了一百鞭子吶!”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聽人家說,瓊南神女告文淑神女是不是因為工作原因,而是因為祈陵神君!”
“是啊,是啊,那祈陵神君與文淑神女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竹馬之情,一個飛升上界的鮫族后人,也比不上???”
“是啊,還造謠人家扶嶼殿下是魔族,我看她就是想看看祈陵神君到底喜不喜歡玄東神女,結(jié)果——被天下人笑也!”
“唉…這月老都用幫忙了,患難見真情啊…”
“哎?那當(dāng)時祈陵神君還在下界時,遇到的那個圣羽王姬呢?”
“她?她算誰啊?她救了祈陵神君,祈陵神君一路護(hù)送她回南冥,欠的情早還清了不是?”
…………
一開始這件事傳的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等傳到蕭若水耳朵里時,都已經(jīng)不是什么屆新鮮事了,這要從她去人界廟會說起。
蕭若水在人界待慣了,逢年過節(jié),一聽見哪有集會、就坐不住,更何況是在南冥了,冥界山山水水的多,大都喜靜,反正蕭若水也待不住,就鬧著讓南宮翼帶她出去玩,南宮畟自然是對她百依百順,以前威風(fēng)凜凜的界主大人,到她這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阿畟不常來這種地方吧?”蕭若水問。
“不常來,有好些年了?!蹦蠈m旻回想起幾百年前和滄祈塵,霍朝笙,蕭冽在一起時,“曾來過…”
“那都早了,現(xiàn)在肯定又有很多新鮮玩意兒!”
“嗯…”
“你看那邊!那幾個雜耍把玩火!”
“嗯、要去嗎?”
“不去,沒意思,看過好幾遍了…”
“那…要不要買個這個?”南宮畟拿起一旁買架上的面具,“我見別人有帶的…”
“這個東西是為了把你的臉罩起來,然后去一堆人里面跳舞,讓朋友認(rèn)不出來你,但要把你找出來,很難的!”蕭若水回答的一臉認(rèn)真。
“那你要不要玩,我去找你?”
“你找的著嗎?在下界可是不能隨便使用法術(shù)的!再說,我也認(rèn)不出來是你,輸了是要罰酒的…”
“沒事兒,你去玩,我去買串糖葫蘆,你看見糖葫蘆,就知道是我了…”
“那行,我去了??!”蕭若水挑了一個面具帶上,鉆到人群里去了,南宮曼也拿了一個、把錢付了之后,去買糖葫蘆了.
南宮畟一直沒找到賣糖葫蘆的,蕭若水左等右等也沒瞧見有拿糖的.就四處張望開來,無意間督到了一個新鮮玩意——皮影戲。
蕭若水從人群里擠到戲臺子前,看著戲臺子上的小皮影好生熟悉,就問起來,“這是誰呀?”
“你沒看出來?”旁邊一人族的小姑娘問.
蕭若水搖了搖頭,坐到了小姑娘身邊,“誰呀?”
講的“這可是祈陵神君和文淑神女的愛情故事,說了些祈陵神君為文淑神女擋下天刑,不顧重傷,將神文淑女親自抱起,送回祈陵殿的事呀啊…你真沒聽過?”
“沒有…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當(dāng)然是真的了,九州三界早都知曉的事,大概有…半年多了吧…我不信你沒聽說過…”
“好吧,那現(xiàn)在臺上這個就是文淑神女了?”
“哪里是她啊,文淑神女是女主角,自然比她好看,她是那個圣羽王姬?!?p> 蕭若水想,“這是我?”蕭若水對比了一下,說“這也太丑了吧?”
“哎呀,戲是戲,人是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那她和祈陵神君…”
“祈陵神君被圣羽王姬所救,為了報恩,把王姬送回了南冥,王姬一直很情傾慕祈陵神君,但祈陵神君絲毫不為所動……”
蕭若水還沒聽完,就被南宮里一把拉了出來,“你聽這些不三不四的做什么?”
“我聽?不三不四?它講的是我和滄祈塵,扭曲實事,什么破玩意???”
“那些都是經(jīng)過添油加醋改編的…”
“改編的?那改編的也要有依據(jù)吧,我長的丑嗎?我哪里比不上那個文淑神女,我看起來很傾慕滄祈塵嗎?”
“沒有…好了,人族又有多少人見過你,正常,喏,”南宮是把剛剛又買的畫拿出來說,“他們還把這個貼門上,避邪?!?p> “這是誰、這么丑、就畫得是人嗎?”
“……”
“不會是你吧?”
“怎么…不行啊…”
“哈哈哈哈…”蕭若水被逗笑了.”那你買你干嘛?”
“避邪、不行啊…”
“哈哈哈…”蕭若水笑著笑著眼圈就紅了,“走吧,我累了,我想去看煙花…”
蕭若水轉(zhuǎn)身跑了,為了不讓南宮畟看見她哭了。
“你這糖葫蘆還吃不吃了?”南宮畟追過去.
“一會兒再吃…”蕭若水說。
南宮畟是有感覺的,他感覺蕭若水哭了,他也知道蕭若水心里一定有滄祈塵,但他沒有拆穿,也沒有說破,他在給自己留余地,也在給蕭若水時間,或許他還是想再給自己機(jī)會一次機(jī)會,他不再說話了,靜靜的抬頭看向在樓臺上看煙花的蕭若水,誰還不是一眼就喜歡上了當(dāng)年眼前的那位可愛的小王姬,俏皮和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的蕭若水,和滄祈塵一樣,南宮畟對于蕭若水的情惑己經(jīng)不再只是朋友,但他又和滄祈塵不所不同,他的機(jī)會要比滄祈塵多的多的多,可他總感覺——還不是時候。
恍忽間,南宮畟看見蕭若水從樓臺上跳了下來,趕忙去接,蕭若水一下子跌進(jìn)了南宮是懷里,而眾人也只當(dāng)是情侶之間的小游戲,笑笑沒多在意.“哈哈哈…”蕭若水看著南宮畟驚恐的表情笑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萬一我接不住…”
“但你接住了,沒有萬一?!笔捜羲孀×四蠈m里畟的嘴.“噓…”
“…………”
南宮夏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接,一抱,就這么簡單的一下,就這么抓住了,緊緊的抓住了。
“阿畟,我有很重要事情對你說.”
“嗯,你說…”
“你對我是什么感覺呀?”
“………”
“你是不是喜歡我?”
“………”南宮畟耳朵紅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
“喜歡。”南宮是生怕再把蕭若水丟了,再一次摟在懷里。
“哈哈…那你娶我好不好?”
“好…”
……
次日,南宮畏就把與蕭若水訂親之事散了出去、而滄祈塵在神界閉關(guān),對此事一無所知。
“殿下…”扶嶼一收的消息就來找滄祈塵。
“…………”
“殿下最近可好些了?”
“何事…”滄祈塵看樣子并不好。
“圣羽王姬與南宮界主訂婚了,帖都收了,禮怎么給?”
“…??!”滄祈塵一驚,聚靈差點斷掉,“你看著張羅吧…”
“殿下,這…我真不會…要不然也不會來打擾您啊…”
“你把那把琴送過去吧……”
“老宮主送您的那把?”
“………”滄祈塵點頭示意了一下,扶嶼就退出去了。
扶嶼剛走,滄祈塵就撐不住了,好險,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他拼命的壓制住了洛神之力,捂住胸部,血從嘴角淌了出來,這半年,白廢了。
……
不久,有人來冥宮報信說:“文淑神女到了.”
蕭若水看了看南宮畟,什么也沒說。
“進(jìn)來吧…”南宮畟看在這么多賓客的面上,不好拒絕。
扶嶼進(jìn)宮正殿后,以神禮相拜南宮畟,說:“來得稍有些遲,還望界主莫怪……”
“無妨,訂婚宴而己,滄祈塵呢?怎么就你來了?”
“我家殿下正在閉關(guān)中,不太方便前來,我奉命來送一件東西?!狈鰩Z伸手把琴遞了過去。
“圣羽琴…?”眾人驚呼。
“我家殿下還說,祝二位新人永結(jié)同心,百年好合?!狈鰩Z說著,看了一眼蕭若水,就轉(zhuǎn)身出去了,“我先告辭了…”
蕭若水心領(lǐng)神會,跟著出去了,她跟著扶嶼到了偏殿。
“見過王姬殿下.”扶嶼說.
“你叫出來作甚?”
“殿下有此話讓我私下問你,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你說…”
“殿下說,那把琴務(wù)必要自己留著,他不能來訂婚宴了,還望見諒.”
“這些你剛剛不是對阿畟說過了嗎?”
“對,殿下還說了那簪子…”
“要我還回去?”
“那道不是,殿下讓王姬找個肥沃的地放埋起來,最好放在一個盒子里…”
“干什么?”
“殿下未與我說?!狈鰩Z搖搖頭.
“好,我知道了,還有嗎?”
“沒了,告辭…”扶嶼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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