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過去的秘密不再糜爛下去,人們就會迎來萬里晴空。
——4.25
城市的燈火從遠處望去像一片片五彩斑斕的星星,被仙女撒下,不知去向。漆黑的夜空被渡成金黃。
“歡迎光臨!”一排排穿著整齊的服務(wù)生在燈火輝煌的樓前迎接著一位不太愛健身的客人——胖鼓鼓的肚腩,像大鵝一般凸起的額頭,黑色的西裝蓋不住他油膩膩的皮膚。他身旁還摟著一位艷麗的小姐。這里是全城人都知道的“春風(fēng)閣”。
城市的燈火遮不住夜的黑暗,夜已深了……
一位穿著紅色緊身長裙,身材高挑的女性出現(xiàn)在門前,服務(wù)生并沒有招呼,像是空氣進入了一般,誰也沒有在意。
她一路上,高跟鞋踩著紅色地毯,纖細的手持著小手提包,嘴角不加掩飾地冷漠,卻引來了周圍各種各樣的老板像蛇聽見音樂般舞動,全都吸引了去,直到她走到一個黑色門前,所有看向她的人假裝沒看她,又回過身干自己的了。她是寧玥——一顆墜入凡間的星星。
推門而入,屋里的空氣更加烏煙瘴氣,這里是VIP地區(qū),這里的老板經(jīng)常會在這兒玩,寧玥就是為他而來。
看吧,那個人果然在那里。穿著黑色褲子的長腿交疊在一起,薄唇叼著的煙點綴著一身的黑,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蕩不羈地出牌。他是夏煅意——黑夜的王者。
他變了,她在心里想,心臟不由得一顫,怎么會是他?
在這里人人都為賭而生,在這里人人都想贏。
她那鮮艷的紅裙擺動,吸引每個人,不少人為她吹口哨,吶喊甚至挑逗,她以絕對的氣場打開了今夜的高潮。
當(dāng)然坐在位首的男人也看到了,眸中布滿了玩味,交疊的雙腿突然撐起來手肘搭在了上面,侵略的意味十足。
“美女,來找誰呀?找不到就跟哥哥玩會兒吧!”
“是??!來找誰的?”
……
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強烈,她的臉上都是清冷。
她走到男人身前俯身在他耳邊道:“我手里有籌碼?!彼徽?,接著更貼近一些,讓熱氣噴灑在寧玥的耳垂,道:“真的?”
周圍的喧鬧更加熱烈,男人嗤笑一聲,他盯著寧玥就像鎖定獵物的豹子,似乎像在她的變化中看出什么,可惜這張臉給不了他任何信息。他向后一仰,雙臂搭在沙發(fā)上。寧玥靠近,淡淡地說:“如果你不想外面的輿論吞了你的夏氏,最好趕緊放人,事情因我而起,就由我一個人承擔(dān)?!?p> 夏煅意不安分的手用力摟著她的腰,把她帶到自己腿上,周圍的人都一陣歡呼。
寧玥頓時感到一片羞赧,雙頰微紅,想站起,力氣卻不爭氣的小,仿佛粘在了他身上。
他又靠近她些,眼中帶著玩味“激怒我,對你,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
他們指的是寧玥的同事,目前還在拘留所里,有人說是他們自找的惹上這個男人,又有人說是命里注定。
漆黑的夜色摻雜著朦朧的光讓氣氛更加活躍,此時是十一點。
“放開我,自然對你有好處?!彼D了一下,接著自信地說:“如果你不放人,外界的人就會將消息曝光,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解脫?!彼捻W著亮光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這么多年了,她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夏煅意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手指游蕩在她的腰間,似乎在考慮話的真假。
月亮悄悄躲進云的后面,只剩下城市的燈火。
忽然,他收緊手臂,寧玥和他之間只留了一拳的距離,她不停地在他懷里掙扎。夏煅意用眼神示意站在不遠處的兩人后,動作像一條流水線把寧玥扛到肩上,只給眾人留下一道背影。
“你瘋了夏煅意!”寧玥低吼著,她強迫自己要冷靜,她突然揚起自信的笑容。這一刻她特別迷人,如果不是夏煅意的人,恐怕寧玥今晚難以完整地出去?!皼]想到外面的傳言都是假的,夏總——你并不是溫文爾雅的君子嘛?!?p> 夏煅意的大手在她腿上回蕩,他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某種復(fù)雜的感覺,“我不會傷你,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你,有些人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拋棄就拋棄的?!?p> 什么?想留就留?想拋棄就拋棄?正當(dāng)她思考時,夏煅意已經(jīng)打開包房的門。
他用腳把門踹上,迷糊中,寧玥躺進一個柔軟的懷抱,緊接著就是侵略的吻。
夏煅意的手臂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吻一直持續(xù)到她不再掙扎才停,他抹了抹唇上的口紅,埋在她頸上低語:“這個色號我喜歡?!?p> 寧玥喘著粗氣,無力中透著軟趴趴的意味:“你這個瘋子!混——”
“你不是早就知道?”說完,他的吻猶如雨點一般落在她身上。夏煅意粗糙的大手從大腿撫到腰。夜無聲,月亮從云朵后鉆出來,溫柔的月光撒在床上,鮮紅的花悄悄盛開。
凌晨四點,夏煅意和寧玥洗完澡后,一個比一個狼狽,她被他抱著放在床上,眼睛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全身上下都紅紅的。聲音偷偷地休眠了。
夏煅意走到陽臺上,點燃的煙冒著火星,打電話給他的助理。
“喂,夏哥,事已經(jīng)辦完了,只是……額……”
“別TM墨跡”
“那個……人被夜哥要走了……”
“行,掛了?!?p> 床上的寧玥微微有點動靜,他熄滅煙頭,在遠處看著她,“既然醒了還裝什么裝?”
“唔——”寧玥沒力地趴在床上看著陽臺上高大的身影。
夏煅意移步到床邊蹲下,眸中盡是邪魅,“還想再來?”
寧玥瞪了他一眼,“同事……”她伸手拉了拉他的大手。
“他們可以走,不過,你得留下?!?p> “為什么?!你身邊的女人不夠多么?你TM就是個——”他盯著眼前炸毛的女人唇的一顆小水滴,他不耐煩地再次靠近“唔——”
夏煅意猶如一只貍貓一樣翻上床,壓在她身上,低罵了一句“艸”接著再次貼上。
月亮悄悄退下,太陽在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早高峰來襲。
男人看著懷里軟趴趴,嘴唇紅嘟嘟的寧玥,在心里罵了一聲。折騰了一晚上,她倒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