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接近傍晚時分，落日接近晚霞映襯著這天邊的云彩透出五彩斑斕稀稀虛虛，石丘河周圍農(nóng)忙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結(jié)伴回家，疲憊了一天的人們拉著放滿稻谷板車，趕著石丘河沙丘上牧養(yǎng)的黃牛，小孩們迎著傍晚的風(fēng)圍著大人們來回嬉鬧著。
此時蘭竹和素秋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把田里的稻谷割到田埂邊了，再一會剩下的一小塊就這塊田里的稻谷就割完了。
“三嬸這天也暗下來了，孩子們應(yīng)該早回家了，也不知道老太太有沒有交代他們?nèi)ナ鸷由城鸢雅炕丶?，要不你先去石丘河趕牛，剩下的一小片我來割，別等下黑了天去找?！碧m竹說道
“好嘞，估計這幾個娃在家里跳皮筋呢！玩的什么事情都忘了，我先去河邊趕牛，你割完這片也早點(diǎn)收工回家，那幾片地明天再來割”素秋說道
“好的”蘭竹回答道
說話間從鐵路上傳來了幾句呼喊聲“媽，吃飯了，奶奶叫我們喊你們回家吃飯”
只見兩個高度相仿的男孩沿著鐵路下坡朝著地里奔來，為首男孩子剪著一個平頭，皮膚黝黑，穿著一件條紋T恤，跟隨他后面的是一個稍微矮一點(diǎn)穿著灰色T恤的留著中分的消瘦男孩。
“媽，嬸，奶奶叫我們喊你們回家吃飯，我們?nèi)ナ鸷影雅Ｚs回家”為首的男孩說道
“天旭，天豪就你們兩個??！天賜、佳惠、佳琪、佳晴和天佑呢”蘭竹朝著為首的男孩回復(fù)道
“哥今天回來就被奶奶關(guān)房里做作業(yè)，說沒晚上吃飯時間不讓出屋子，姐和佳晴他們在家里幫著奶奶洗菜洗碗，天佑在后面”天旭回復(fù)道
只見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剛剛從鐵路邊跑手里邊拿著一根竹竿滾著轱轆圈的小男孩邊跑邊喊“你們等等我”
“好，你們?nèi)ズ舆呞s牛，去河邊不要下河洗澡了，現(xiàn)在河水涼，沒有人在里面洗澡，讓天佑跟著你們”素秋朝他們喊道
“知道了嬸”天旭回復(fù)說
“三嬸你還是過去跟著他們吧！這里也沒幾下就割完了，馬上天黑了防止他們幾個玩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家”蘭竹對著素秋說道
“好的，我這就過去”素秋回答道
天空漸漸暗下，素秋趕著兩頭牛帶著三個男孩子前前后后回到了家里，先把牛都趕到矮房子那里去，吩咐佳晴把牛食打好跟天佑抬到矮房子來。
“媽，今天奶奶殺了一只好大的雞，我還去拔了雞毛，奶奶說晚上給我多吃點(diǎn)雞肉”佳晴說道
“嗯！今天下午你奶奶還說你呢”素秋說道
“說我什么，是不是說我什么壞話了”佳晴說道
“沒有，說你不理她，小孩子不能這樣不禮貌聽到?jīng)]有，下次見到奶奶要主動打招呼，不可以沒有一點(diǎn)姑娘家樣子”素秋說道
“知道了”佳晴說道
“嬸，牛喂完了沒有奶奶叫我過來喊你吃飯”矮屋外墻外一個女孩子朝里頭喊道
“知道了，馬上過來，你們先吃”素秋回復(fù)說道
“我過來跟你一起等你去吧”說話間一個女孩子朝矮屋里頭走來，一米四五的樣子，長的十分清秀，扎著兩個箍箍圈，穿著意見褪色的花格子襯衫
“嬸，我來幫你去矮屋里頭抱些干稻禾桿出來”女孩說道
“我去抱，里面黑不溜秋的，佳琪你跟佳晴把捅先抬回家，告訴爺爺奶奶先吃，我馬上過來”素秋說道
“我們在這里等您吧！反正奶奶還有道菜沒燒好”佳琪說道
“好”素秋說道
一小會素秋和佳琪佳晴從矮屋回來在井邊壓了點(diǎn)水清洗了下朝著老宅走去。
一間屋滿屋的煙熏的人張不開眼睛，天豪和天佑正在土灶下面燒火，老太太拿著鍋鏟邊在鍋里來回翻動邊朝著他們說“熏眼睛，你們不要燒的太里邊了，沒有燒著，都悶灶里頭了，朝外頭點(diǎn)燒”
“沒有朝里頭燒奶奶”天豪回復(fù)道
“阿嚏，阿嚏......你們兩個燒外邊點(diǎn)，熏的眼睛都睜不開”老爺子在一盞布滿油煙漬的鎢絲燈泡下的八仙餐桌前擺碗筷，把做好的菜擺好端上桌。
“知道了爺爺，沒有燒里頭，是稻桿沒有曬干，怎么燒都有煙”天佑邊說邊閉上眼睛自己起身朝屋外跑去。
“瞎說，平常沒這么大煙到你們燒就這么大煙”老爺子嗆道
等最后一道菜做完，老太太把菜乘上桌，擺好碗筷朝著老爺子問道“老家伙你今天要不要喝點(diǎn)酒，我去拿”
“幫我打半杯”老爺子回復(fù)道
“著火啦！這么大煙”蘭竹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朝屋里走來，少年一米七的樣子，穿著一件淡藍(lán)色襯衫和一件喇叭牛仔褲，留著沒過耳垂長發(fā)，高聳的鼻梁透露著英氣。
“大嫂、天賜來坐坐坐，剛剛好”老爺子說道
“好好好，爸您也坐”蘭竹說道
“天賜要不要和爺爺一起喝點(diǎn)酒”老爺子說道
天賜看了看蘭竹說道：“爺爺?shù)认挛遗隳愫赛c(diǎn)雞湯，我不喝酒，等下還得去做作業(yè)”
“看著你媽干嘛！我說可以喝就可以喝，當(dāng)年你爸也是這么點(diǎn)大就喝酒了，你都比他那會還大點(diǎn)，少喝一點(diǎn)沒有關(guān)系的，又不是天天喝酒，今天高興，平常我也是不喝的”老爺子說道
“那你陪爺爺喝點(diǎn)，少喝點(diǎn)”蘭竹對著天賜說道
“天旭、天豪、天佑你們要不要也喝點(diǎn)”老爺子笑著問道
“老頭子你是不是發(fā)高燒了，他們才多大年紀(jì)”老太太從里屋打酒出來說道
“你懂什么，今天高興，平常很難碰到這么多人齊聚一堂，讓他們兄弟幾人也互相敬杯酒，在過幾年天翎也長大了需要你們這幾個大哥帶著他敬酒”老爺子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吃飯別聽他胡說八道，天賜你陪爺爺喝一點(diǎn)點(diǎn)”老太太說道
“好的奶奶”天賜說道
“少喝點(diǎn)”蘭竹說道
大家在八仙桌坐下圍攏起來拿著碗筷準(zhǔn)備盛飯開動老爺子開口說道：“今天沒有外人，咱們也民主一回，孩子們你們看見砂缽里的雞肉沒有，一只雞只有兩條腿和兩只翅膀，今天我跟奶奶商量了一下誰最優(yōu)秀誰成績表現(xiàn)好我們就把雞腿給誰，其次是翅膀，大家民主投票”
“老大按理說你現(xiàn)在都跟爺爺可以一起喝酒了都不在這個考核范圍，今天給你保留名額你先說，老太婆把酒給他倒上”老爺子朝著老太太示意了一下
老太太把酒朝天賜碗里盛了一點(diǎn)，大家的眼睛都朝著天賜看過來。
“我，我，我”天賜支支吾吾語氣低沉
“這里沒有外人，有什么就說，好的壞的我們都接收，你放開說”老爺子繼續(xù)說道
“爺爺，奶奶我，我以后會更加努力的，一定不付你們的教誨和厚愛，這次月考又沒考好，我承認(rèn)是我三心二意沒有好好去專研課本，接下來我會加倍努力的”
“好好好，大家都聽著呢！這話你說到一定要做到，作為一個大哥一定要帶好頭”老爺子說道
“天旭你呢？”老爺子繼續(xù)問道
“爺爺我今天幫奶奶燒火了，還去石丘河趕牛了，語文默寫考了九十分，數(shù)學(xué)老師夸獎我進(jìn)步了，爺爺可以吃雞腿嗎？”天佑搶先說道
“可以，可以”老爺子笑呵呵的回答
“行啦！老頭子，今天大家好不容易齊聚這么多人一起，其他還是先不要聊，孩子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先開始吃飯吧！”老太太說道
“是??！是啊”素秋附和道
“好吧！等年底看看大家的成績，天賜年底交一份滿意的答卷給爺爺和大家看看，爺爺相信你可以做到的”老爺子說道
“好的，爺爺我一定努力”天賜說道
“我看雞腿最合適的給天豪和天佑，天豪成績次次前三名，應(yīng)當(dāng)要鼓勵一下他，天佑最小成績也有進(jìn)步，而且還知道搶先發(fā)言值得表揚(yáng)，至于雞翅嘛！奶奶決定?！崩蠣斪诱f道
“老頭子你把這個難題推給我，給誰都不是你把好人做了，那只好我來做這個壞人，我看雞翅給誰都不是，要不我去拿把菜刀把雞翅各分兩段給幾個小孩”老太太說道
“我看行”老爺子回復(fù)道
說話間蘭竹已經(jīng)從砂鍋里把一只雞翅夾起來放在佳琪碗里說道：“佳琪應(yīng)當(dāng)吃上這雞翅，別的不說，平時二叔不在家，就她照料家事這份懂事就應(yīng)當(dāng)吃上這個雞翅。”
“我也同意”素秋接著說
“天賜，佳惠，天旭，佳晴還有一只翅膀分給誰呢！”
“還有一只雞翅我覺得要給奶奶，奶奶平時都是起早貪黑盡心盡力，這只雞翅應(yīng)該給奶奶”挨著蘭竹旁邊扎著辮子的女孩子說道
“還是佳惠這孩子懂事，真是個好孩子，這么大的孩子能想到這點(diǎn)不容易啊”老爺子朝著佳惠豎起大拇指
“好，好，好佳惠奶奶吃雞翅粘牙，這雞翅給佳惠你吃”老太太說道
“你們不吃給我吃吧！”已經(jīng)快把雞腿吃完的天佑說道
“你想的美，吃了雞腿還要吃雞翅”大家一齊在搖曳的燈光下哄笑著開始了晚飯......
夜晚繁星點(diǎn)點(diǎn)，月色透過木框照射進(jìn)來，飯后大家洋洋灑灑齊聚在餐桌前討論農(nóng)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