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鮫族出事了!
“誒我說炎將軍,你怎的又收留了這么多人?再這樣下去,軍營都要變成收容所了。”楚韻雙手抱胸,略帶調(diào)侃地對北冥炎說道。
“他們也不愿意留在軍營,只是我沒能把想帶的人帶回去?!北壁ぱ椎哪抗庥行┥畛?,眉心微蹙。
“誰?”楚韻疑惑地問道,他感覺到北冥炎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若曦。”北冥炎淡淡地回答,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
“什么?!”楚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若曦?!那可絕對不行!這么個寶貝……”楚韻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急得語無倫次,他深知若曦對將士們的重要性。
“他們是若曦的家人,你說不行就不行?”北冥炎瞥了楚韻一眼。
“這……這這這……”楚韻雙手揪住自己垂下的鬢發(fā),滿臉愁容。
這時,白皓月正匆匆地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似乎有什么急事。
楚韻見狀,急忙攔住了他的去路,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迫切,希望能從這位神秘莫測的人物身上找到一些關(guān)鍵的線索。
“誒——這位兄臺請留步!”楚韻熱情地招呼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試圖引起白皓月的注意。
白皓月聞言,不得不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疑惑與不解。
他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個自來熟的陌生人。
楚韻則是一臉堆笑,眼神中滿是誠懇與期待,仿佛看到了破解謎團的一線希望。
“這位兄臺,看你儀表堂堂、風(fēng)度翩翩,定然是出身不凡。一連兩日,我們竟還是初次見面,真是有失遠迎??!”楚韻笑得一臉諂媚,試圖拉近與白皓月的距離。
然而,白皓月對這位自來熟的人并不感興趣,只是冷漠地點了點頭。
“敢問兄臺大名?”楚韻并未被對方冷淡的態(tài)度打倒,繼續(xù)笑臉相迎,試圖套出白皓月的身份。
“白皓月?!彼鼗卮穑暰€冷淡。
“和若曦不同姓,看來不是本家人啊?!背嵽D(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心中暗自思量,然后又笑著問道,“恕我冒昧一問,既然兄臺你是若曦的家人,那為何不同姓氏?”
“他沒和你說嗎?”白皓月嘲諷一笑,“我是若曦的表哥?!?p> “哦~原來是大舅哥,幸會幸會!”楚韻沖著白皓月雙手交疊作了一揖。
話一出口又覺不妥,連忙改口道,“哎呀,我說錯了,是表哥才對!真是不好意思?!?p> 白皓月聽到這話,頓時眉頭緊鎖,不客氣地懟了楚韻一句:“事關(guān)女子名節(jié),莫要胡言!”說罷便甩袖離開。
碰了一鼻子灰的楚韻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看向北冥炎,卻沒想到對方給他做了一個“活該”的嘴型,然后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離開。
“誒!這算什么事啊!”楚韻氣得跺了跺腳,心中暗自懊惱。
正在路上走著的白皓月察覺到懷中傳音螺的動靜,神色一凜,步履匆匆地來到軍營外的樹林里。
他確定附近只有他一人后,拿出海螺,雙指畫印解開封印。
海螺里面?zhèn)鞒隽舜蠹浪竞王o皇焦急的聲音。
“吾徒皓月:海底囚牢的封印松動,烏玄子趁亂出逃,盜走眾多族中秘寶,防御大陣也被其破壞。事關(guān)鮫族,務(wù)必趕回海底修復(fù)封?。 贝蠹浪镜穆暰€中帶著萬分緊迫。
“皓月,你也聽到大祭司說的話了,一定要盡早趕回鮫族。封印松動,烏玄子狼子野心,勢必會對鮫族出手。小曦這邊不必著急,她在人間也算是因禍得福?!?p> “等處理完鮫族的事情,再讓她回來?!滨o皇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無力與擔(dān)憂。
“該死!”白皓月捏緊了手中的海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決絕,“偏偏這個時候出事!”
“烏玄子……”白皓月瞇起了眼睛,寒芒在瞳孔中閃爍,仿佛要將這個名字碾碎。
腳下的土地在一瞬間被一寸寸凍結(jié),連帶著那些原本生機勃勃的植被也盡數(shù)枯萎,一片死寂蔓延開來。
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異象,白皓月卻并未有過多的停留與理會。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找到若曦。
“小曦?!彼驹趲た?,聲音中帶著急切與擔(dān)憂。
“月哥哥,怎么了?”聽到他這突如其來的呼喚,若曦連忙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迅速掀開帳子,匆匆走了出去,臉上滿是關(guān)切與疑惑。
“族中急召,我必須馬上回去?!卑尊┰旅嫔撩C,目光緊緊盯著身前的女孩,眸色深深,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發(fā)生什么事了?”若曦察覺到白皓月的異樣,心中涌起一絲不安與憂慮,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答案。
白皓月輕輕嘆了口氣,目光復(fù)雜地看著若曦,似乎有太多的不舍與牽掛。
“族中出了些事情,我必須回去處理??赡堋枰欢螘r間。”白皓月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知道自己不能讓若曦太過擔(dān)心,但又無法隱瞞真相。
若曦聞言,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她默默地凝視著白皓月。
“你可知烏玄子?”白皓月深吸一口氣,目光凝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
“什么?!”若曦聞言,頓時驚叫一聲,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恐與不安。
她情急之下一把握住白皓月的手,手指微微顫抖,臉上滿是震驚與擔(dān)憂。
“父皇和族人們可還安好?”若曦急切地問道,眼眶中已然泛起了淚光。
白皓月見狀,輕輕撫上若曦的手,溫柔的安撫道:“你先別擔(dān)心,給我傳令的也有陛下。他們暫時是安全的,你無需太過憂慮。我會盡快查明真相,確保他們的安全?!?p> “那快回去吧,我也同你一道!”若曦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與堅定。
雖然她對舍不得這里的生活與溫情,但在這家國安危與個人意愿的天平上,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個人的情感與愿望雖珍貴,但在國家大義面前,她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國家安危于不顧。
“小曦,你別急。陛下命我暫時不要帶你回去?!卑尊┰陆忉尩溃抗庵袧M是不舍。
“為什么?”若曦急切地問道,她不想獨自留在人間當(dāng)個逃兵。
“族中和人間比起來,現(xiàn)在也不見得安全。你這次上岸也算是因禍得福。等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再帶你回去。”白皓月耐心地勸說著若曦。
“可是……”若曦還想再說,卻被白皓月打斷。
“乖,聽話?!卑尊┰旅嗣絷氐念^,眼中滿是溫柔與不舍,“我知道你憂心陛下和族人,但你的安危也同樣重要。放心,我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好的?!?p> 說罷,白皓月緩緩從懷里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海螺,輕輕遞給若曦,柔聲道:“拿著,若是有急事或者需要我之處,就在海螺里留言?!?p> 事已至此,若曦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也明白大局為重,她默默接過海螺,一臉憂心地看著白皓月,輕輕地點了點頭。
隨后,若曦跟隨著白皓月來到了水漣和侍衛(wèi)長等人所在的帳篷。
帳篷內(nèi)眾人神色肅穆,一見白皓月進來,紛紛開口表示盡快返回海底處理積壓的事務(wù),以免局勢進一步惡化。
白皓月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
隨后他又扭頭看向身旁的若曦,輕聲說道:“小曦,你先在這里等我一陣子,等我處理好事情了,再來接你回去?!?p>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dān)心?!彼壑袧M是對離別的不舍與深深的擔(dān)憂。
若曦聞言,心中一陣酸楚,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月哥哥,你也是,千萬當(dāng)心,一定要平安回來?!?p> 白皓月聞言,輕輕拍了拍若曦的肩膀。
隨后,他目光轉(zhuǎn)向水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水漣,你留下好好照顧公主,萬不可有任何閃失!”
“是!”水漣一臉嚴(yán)肅地回答道。
“出發(fā)!”白皓月帶著侍衛(wèi)長幾人,腳步匆匆地趕回海中,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被無限拉長。
若曦不便相送,只能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跟隨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之外。
等白皓月他們走后,若曦整顆心還是七上八下的,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她難以呼吸。
她深知這次任務(wù)的艱巨與危險,心中滿是對族人們安危的擔(dān)憂。
她緩緩回到傷兵營內(nèi),步伐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重擔(dān)。
她如同脫力般軟坐在凳子上,臉上滿是愁容與擔(dān)憂,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思緒早已飄向了遠方。
“唉,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她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助與迷茫。
“公主,你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彼疂i看著自家公主的樣子,連忙上前搭上她的肩膀安撫道。
她深知若曦的擔(dān)憂與焦慮,但也只能盡力安慰她。
“水漣,你說我是不是很差勁的公主?族中出事,我卻幫不上忙。偏偏喜歡任性,總是讓父皇擔(dān)心……”若曦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聲音中滿是自責(zé)與愧疚。
“哎呀!公主你在說什么胡話呢!你可是我們鮫族最最可愛、最最善良的小公主了。族人們都很愛戴您?!?p> “況且,這次意外誰都沒預(yù)料到會發(fā)生,您千萬不要多想。”水漣不停地輕撫著若曦的肩膀,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若曦將自己埋入水漣的懷里,哽咽道:“謝謝你,水漣?!彼惺艿搅怂疂i的溫暖與關(guān)懷,心中涌起一絲慰藉。
這邊的北冥炎收到白皓月他們離開的消息后,頓時從椅子上驚起。
他臉上滿是震驚:“什么?!離開了!怎么會……?”
他還沒說完便急匆匆地沖出帳外,飛奔向傷兵營。
整個人像丟了魂一般,心里亂糟糟的卻找不到出口。
“誒!你等等我!”楚韻在背后大喊道,也跟著追了出去。
他知道北冥炎對若曦的感情之深,擔(dān)心他會做出什么傻事來。
“現(xiàn)在知道急了?當(dāng)初怎么表現(xiàn)得那么淡定這么不在乎。媳婦跑了才知道追。”楚韻一邊跑一邊不停地嘀咕著。
然而,北冥炎卻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聽到楚韻焦急的呼喚,只顧著埋頭狂奔,生怕晚了一步就再也見不到對方。
楚韻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跟在他身后追趕。
終于,北冥炎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傷兵營前。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厚重的帳子,雙手緊握成拳,卻遲遲不敢伸手掀開。
心中仿佛被千萬只螞蟻啃噬,痛苦不堪。
他竟然感到害怕,害怕掀開帳子后,沒有他想見到的那個人。
“如果她真的走了怎么辦?”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揮之不去。他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恐懼與不安。
北冥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fù)自己內(nèi)心的波瀾。
楚韻終于氣喘吁吁地趕到了,他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嘴里喋喋不休地抱怨著:“你說你跑那么快干啥?!人家都還沒來得及說走的人是誰呢!真是的,你倒好,一溜煙就沒影了。”
他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fù)一下自己那因劇烈運動而急促的呼吸。
接著,又開始數(shù)落起來:“你說你個木頭到底在急啥?就不能等等我,咱倆一起走嗎?”
楚韻搭上北冥炎的肩膀卻被他一把推開。楚韻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我去你大爺?shù)?!”他大喊一聲晃蕩著手臂穩(wěn)住自己。
然而北冥炎卻仿佛沒有看到他一般,只是徑直掀開帳子走了進去。
北冥炎推開了楚韻伸過來的手,眼神果決,沒有片刻的猶豫。
隨后,徑直走向帳篷的一側(cè),用力拉開了帳子,溫暖的陽光如同金色的洪流,瞬間照亮了整間帳篷,驅(qū)散了原本籠罩在其中的陰郁氛圍。
然而,在這突如其來的光明中,北冥炎的注意力卻并未被四周的景致所吸引,他的目光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集中在了帳篷最中間坐著的那位姑娘身上。
一個蜷縮著的背影,讓人無端生起心疼,那熟悉而獨特的氣息如同烙印般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沉浸在悲傷中的若曦仿佛置身于一個無聲的世界中,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都被她完全隔絕在外。
她依舊雙手緊緊環(huán)抱著水漣,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腦袋深深地埋在水漣那溫暖的懷中,小聲地抽泣著,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滑落。
“你家小姐怎么了?”此時,北冥炎緩緩走上前來,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關(guān)切與擔(dān)憂。
他輕聲詢問著水漣,生怕自己的聲音會打擾到沉浸在悲傷中的若曦。
水漣輕輕嘆了口氣,開口解釋道:“家中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小姐她心里有些難受。她一向堅強,但這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p> 聽到水漣的解釋,北冥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溫柔地注視著若曦。
終于,若曦似乎感受到了北冥炎的存在,她緩緩地抬起頭,扭過身看向他。
那雙原本充滿淚水的眼眸此刻已經(jīng)變得通紅。
北冥炎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溫柔而深邃,注視著眼前哭得雙眼鼻尖通紅,還不停哽咽抽泣的小姑娘。
她的淚水盈滿眼眶,讓他的心也隨之揪緊,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北冥炎感覺到自己的心房正在被一股名為心疼的情緒所占據(jù),這種情感如同洶涌的洪水,勢不可擋地沖破了他的心理防線,迅速侵占了他的整個心靈。
他多么希望能為她分擔(dān)一些痛苦,哪怕只是一點點。
“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她聊聊?”北冥炎開口詢問道。
水漣聞言,猶豫地看了眼懷中的公主殿下,又瞧了瞧眼前這個滿是關(guān)切之色的男人。
水漣心中暗自思量,或許這個男人真的能夠給公主帶來一些安慰和溫暖。
于是,她點了點頭,將公主交給了北冥炎。
水漣在夜色中安靜地退了出去,當(dāng)她走到帳篷口時,恰好碰到了怒氣沖沖、罵罵咧咧打算進來的楚韻。
水漣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她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把揪住楚韻的領(lǐng)口,動作干脆利落。
楚韻顯然沒有料到這一幕,頓時愣住了,緊接著他開始掙扎,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掙脫水漣的束縛。
然而,水漣的力氣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她毫不費力地將楚韻往外拎去。
楚韻的雙腳在沙土地上留下了道道痕跡,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愕和不解。
“都是些什么怪人?。??為什么獨獨和他過不去???”楚韻無能狂怒。
鮫族女子大多身材高挑,而水漣更是出類拔萃。
此外,由于她擁有力拔山兮的能力,從小就被選中擔(dān)任若曦公主的貼身侍女,除了陪伴照顧公主之外,還肩負保護公主的重任。
“別大呼小叫的,沒看到你家將軍和我家小姐正有事要談嗎?”水漣對這個咋咋呼呼的男人一直感到十分無語。
“你這女人,真是粗魯!”楚韻掙扎著喊道,卻被水漣拉向遠方。
吵鬧的聲音漸漸遠去,帳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還好嗎?”北冥炎向前一步,關(guān)切地問道。
若曦輕輕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輕輕地拭去眼角那幾顆晶瑩剔透、仿佛隨時都會掉落的淚水。
淚水落地成珠是她的秘密,絕對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
“我沒事?!比絷嘏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磔p松些,試圖在嘴角擠出一絲笑容,然而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強顏歡笑,充滿了苦澀。
北冥炎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若曦,緊鎖著眉頭。
他怎么可能相信若曦說的沒事,她臉上的笑容也顯得那么勉強。
北冥炎知道,若曦一定是在強忍著內(nèi)心的痛苦,明明如此傷心卻還要假裝沒事。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他問道,隨后又似乎覺得不妥,于是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p> “那我還是不說了吧,”若曦回應(yīng)道,“月哥哥他們已經(jīng)回去處理事情了,說是為了我的安全讓我留在這里?!?p> “好?!北壁ぱc了點頭,“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只要是力所能及,我都會盡力而為?!?p> “謝謝你?!比絷馗屑ひ恍?。
看到她臉上沾染的淚痕,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斑駁陸離,很多都已經(jīng)干涸,變成白色的結(jié)晶,星星點點地附在她的臉頰上,顯得格外讓人心疼。
北冥炎見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伸出手,遞到面前那個正低頭啜泣的女子面前,聲音低沉而溫柔:“拿著擦擦吧?!?p> 若曦聽到他的聲音,微微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驚愕和感激。
她愣了一會兒,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會如此細心,更沒想到他會如此體貼地為自己準(zhǔn)備帕子。
片刻之后,她突然展顏一笑,伸手接過帕子:“嗯?嗯,是不是很丑???”這一刻,她慢慢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負擔(dān)。
“不丑,一點也不?!北壁ぱ咨裆珗远ǖ負u了搖頭。
她在他眼里一直都很漂亮,無關(guān)外表。這個單純古靈精怪的女孩不知何時已悄悄在他心里落了根,扎了深根。
“但是再哭下去可就不一定了,你也不想變成小花貓吧?”他歪頭一笑,打趣道。
“哼!”若曦嬌羞地扭過頭去。
隨著二人的玩笑話,剛剛的郁悶被掃清了不少。
帕子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和味道,淡淡的,像青草地一樣,讓她原本壓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