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替嫁
第二日清晨,青往常早起前去與雌母請安。
蛇族一如既往陰沉潮濕,連色調(diào)都與其他部落大相徑庭,今日一改往常,弟弟的結(jié)締喜事殺了不少野獸紅艷色血漿和其他材質(zhì)調(diào)配制成的顏色染紅獸皮制成不同樣的燈籠。
獸皮燈籠掛在門上,顏料分別染在樹洞上。
他停在弟弟樹洞前。
“鳴月該去和雌母請安了。”
“你在找我?”
鳴月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后,男人一臉笑意,在和哥哥比起來,他的散漫和青是截然不同的。
一個張揚邪魅,一個冷漠疏離。
“哥,我在想你為什么不慶祝的我的單身宴,卻還能和往常一樣叫我起床?!?p> “難道猿族族長的女兒入贅蛇族在哥哥眼里和平常喝水一樣簡單么?!?p> 青:“我不感興趣?!?p> “對,我忘了,哥哥對所有人都這樣漠不關(guān)心,連我這個弟弟也不例外,我就不同了,在我知道猿族親自前來將女兒許配給我時我的心就亂了。”
“一直亂到了今天。”
鳴月把傲氣散發(fā)到了極致,他撞開青的肩膀進入樹洞中。
就算是結(jié)締哥哥也不會多看他一眼,不過沒關(guān)系,猿族的雌性是所有族中最溫柔最賢惠的。
如此的雌性猿族族長竟然甘愿讓她入贅。
鳴月把桌子上準備的結(jié)締信物放在手中再三撫摸。
他還從未見過那位雌性,不知道是否真如傳言般。
外面的青已經(jīng)不知何時離開,樹洞外已經(jīng)開始有族人張羅結(jié)締布置。
獸族沒有多復雜的迎親儀式,等到黃昏酉時,在蛇族和猿族的交接處已經(jīng)聚集許多族人在此慶祝。
鳴月以獸形態(tài),輕輕撩開紅轎遞入,直到一雙嬌手搭在他的尾尖上。
一種從未有過的電流感從尾尖傳至他渾身上下的神經(jīng)。
鳴月渾身酥麻,小心翼翼控制著尾尖讓雌性搭在上面,直至走到他身邊。
雌性的頭上還掛著紅色毛絨質(zhì)地的獸皮,完完全全掩蓋著對方的樣貌。
這對鳴月來說沒什么,甚至他在期待揭開獸皮的那一刻那抹驚艷的面容。
雙方隊伍前往蛇族部落中央,在巨大的樹洞中,蛇族族長眉目嚴肅坐在正中央。
等鳴月隊伍歸來,她要做見證者,至于親人喜水,便讓青代替喝了罷。
良久之后,鳴月與這位雌性一同進入。
獸人結(jié)締簡單,在雙方親人喝下草水后,鳴月則牽著雌性回到了樹洞。
他們路上碰見了青。
鳴月打量他一下,絲毫不隱晦:“今晚我不方便有人打擾?!?p> “無事?!?p> 沒事在這堵門??
鳴月兩人已經(jīng)進了屋內(nèi),等鳴月再次出來青還沒有離開。
想到今日不同往常,他的房間還有一位未睹真容的雌性,他的心里傲氣中摻雜著不爽。
等鳴月離開后,青蹙眉打開獸皮簾,里面的人蓋著紅色獸皮端端正正坐在石床上。
身上并沒有他昨晚熟知的氣味。
應(yīng)該是他多慮了,那日湖中的雌性氣味已經(jīng)混合湖水,雖然不清晰,他還是能分辨面前的雌性和昨晚的雌性的。
還有許多事等他安排,不宜久留。
良久。
一個蓋頭被丟在床上。
白霜月露出那張遮掩已久的面頰,身周盈盈不斷充斥著乳白色靈氣屏障。
她迅速把純黑色布嚴實裹在頭上起身離開。
這次是有任務(wù)而來的,拿到猿族送來的禮數(shù)中珍貴的珍寶解毒丸。
此物放在整個獸界都是相當震撼的存在。
這個用在瓜瓜兩人身上簡直就是救命的良藥。
不同于商城購買的褐色藥丸,珍寶解毒丸在猿族也不過三顆,今日猿族族長之女入贅,光是禮數(shù)就攜帶了兩顆。
白霜月小心跟在他身后。
今晚便是最好的行動機會,錯過了,她還要應(yīng)對之后獸人的結(jié)締。
白霜月一直跟在男人不遠,這里樹林嚴密,樹枝交錯盤縱在上方顯得陰森森的。
一直到前方的人停下,白霜月側(cè)身回到樹的后方。
她再次微微探頭,那個男人已經(jīng)拐彎進了其他路口。
等白霜月跟到一個樹洞前,等男人進入再離開后,她才放心進了去。
這就是放置禮數(shù)的地方,她進入,里面層層放著野牛數(shù)只,野豬和鮮果,并沒有她所聽聞的珍貴木盒以及送來的禮數(shù)。
就在白霜月踱步尋找之際,一抹亮光突然出現(xiàn)在空氣中。
是一雙眼睛,蛇族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幽幽紅色光芒,此蛇正離她不遠,此時正徐徐接近她!
她嚇了一跳,后撤幾步微握拳頭。
這里怎么會有其他蛇。
白霜月微蹙眉。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在此,拿到藥丸后她就趕緊離開!
至于那位綁架她來的真正猿族之女,她早已經(jīng)逃了!她白霜月完成任務(wù)也沒必要繼續(xù)給擦屁股。
白霜月催動靈氣,隔空抵擋數(shù)次那蛇發(fā)來的進攻,面前的蛇也絲毫沒有退讓之勢,他口吐蛇芯準備再次發(fā)起進攻。
對方次次進攻都是將她逼死,就在這時白霜月從空間迅速拿出一把簡易木劍。
此劍劍身與她手臂同長。
幾次擊退蛇后,白霜月已經(jīng)離門很近了,蛇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他盤在地上安靜蠕動,然后他以最快速度纏繞在對方腳踝。
并迅速在她身上纏繞攀爬。
該死。
白霜月微喘粗氣,她感覺身體越來越緊,對方死死纏繞在腰腹之位并且還在往上攀爬。
她動用手中劍,峰回路轉(zhuǎn)搭在對方的蛇頭上。
蛇突然說話了:“你在這里想做什么,入贅蛇族的目的是什么?!?p> 白霜月也知道了他沒有離開:“知道我是誰那就放我離開,我的劍足以切碎你的骨頭。”
她的靈力力道越來越大,一股血腥味暴露在空氣中,緊接著有液體落在她的手背上。
對方已經(jīng)流血了。
白霜月感覺身上越來越松,直至那條蛇徹底松開她的身體。
“今晚的事我當作不知,你回去吧?!?p>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留在這里也是應(yīng)當?shù)?,不必趕我?!?p> 就在白霜月徹底脫離對方束縛的那一刻,一條蛇尾快準狠揭開她的黑色頭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