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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皇朝

第二十二章 亂臣賊子

人道皇朝 十年老樹 2795 2016-02-01 19:31:44

    兩道最不該出現(xiàn)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起,帝袍男子眉頭微蹙,卻并沒有言語,只是繼續(xù)向里面走去。

  鳳衣女子面色微帶怒意,美眸中掠過一絲冷芒,一陣異樣的氣息在大殿升起,比寒冬時節(jié)的冰塊還要冷,又要比最輕微的風(fēng)影還輕。

  “妲己!”

  帝袍男子輕微囈語,就像是冰雪消融般,那陰寒刺骨的殺機立即消散開來,再也不見了絲毫蹤跡。

  冷哼一聲,鳳衣女子卻也沒有繼續(xù)發(fā)作,只是緊步慢趨的趕著前方帝袍男子的身影。

  冷寂的大殿內(nèi)無比空曠,那兩個字喊出后,帝袍男子再也沒有半點言語,只是很認真的朝著帝座走去,幾乎是用尺子量出來的,步伐竟然沒有絲毫偏差。

  整個大殿內(nèi)這一時刻顯得無比寂靜,只有腳步踩在石板上的聲音,就像是寺廟里面的鐘響一樣。

  似是隨著帝袍男子的腳步,整個大殿都變的明亮起來,佇立在大殿各處的青銅燈盞驟然大亮,如同陽光一樣的火焰映射在整個大殿內(nèi),將最后的一絲黑夜驅(qū)逐。

  整個大殿都是青銅的色澤,四十五根巨大的柱子將大殿撐起,古銅色的真龍雕文在柱子上盤旋纏繞,似是有了生命一樣。

  大殿正中心是一條寬九米的石道,無數(shù)古樸的花紋雕刻在地面的石板上,形成一幅幅神秘的圖刻。

  石道底下是一塊巨大的水池,水的色澤很清澈,兩只石龍浮在水面上,龍口正噴出青色的水柱,如同樂曲般潺潺作響。

  石道往前是一塊寬廣的空地,竟然全部是用紫韻墨玉鋪成的,盡顯華貴之氣。

  紫玉場地最中央正放著一只四足大鼎,古銅色的鼎身上刻著巍峨的山川河流,魚蟲草木,鳥獸星辰,還有無數(shù)先民農(nóng)耕捕獵的圖案。

  紫玉空地之上是兩道階梯,第一道總共有三十層臺階,第二道共有十五層臺階,總共四十五層階梯,盡是用古銅色澤的璞玉鋪成,暗合九五之?dāng)?shù)。

  最上方是一座九龍纏繞華貴帝座,最中心的血色珠子如艷陽般耀眼,散發(fā)出極其濃重的皇道氣息。

  帝袍男子站在帝座前,一擺衣袖轉(zhuǎn)身坐下,無盡的霸道威嚴(yán)自體內(nèi)散出,就連那如烈日般光亮的燈火也晃動不停,似是要在帝袍男子面前收斂起來光芒。

  鳳衣女子同樣轉(zhuǎn)身坐在旁邊,一股極其強大的掌控力自她體內(nèi)傳出,隱約間竟與帝袍男子的氣息完美契合在一起。

  猛然間,周圍光線變的暗淡了許多,就像是那些燈盞內(nèi)的燈油燃盡了一樣,原本光亮的大殿這瞬間變的灰暗了起來。

  不過卻有一處變的更加亮了,比起剛才還要亮上幾分,就像是消失的光線都被吸引了過去,光亮之下有兩道瑟瑟的身影,紅的透紫的官袍在光亮下如鬼一樣凄厲。

  “你們,還算臣嗎!”

  極其平淡的聲音自帝座上響起,卻又充斥著無盡的尊貴與霸道,盡顯帝王本色。

  “桀桀桀……”

  一陣鬼魅般的笑音后,左面的身影跨了出來,臉上枯柴般的皮膚不停抖動,顯得極其猙獰。

  “陛下視微臣做臣,那微臣即是臣,陛下視微臣做賊,那微臣即是賊。”

  “既然如此,那你就做賊吧!”

  沒有一點遲疑,帝袍男子滿不在乎的說道,那種由心散出的冷漠顯得異常果決。

  “亂臣賊子!”

  鳳袍女子一聲呵斥,整個大殿都仿佛轟鳴起來,無盡的壓力朝向殿下的兩道身影壓去。

  “妲己娘娘,這一點你說錯了?!?p>  輕輕一撫衣袖抵消掉妲己施加的壓力,另一道身影從后面站了出來說道。

  “沒錯,當(dāng)所有人說娘娘是對的,縱使娘娘做的是錯的,那也是對的。”

  “當(dāng)所有人都說娘娘是錯的,縱使娘娘做的是對的,那也是錯的?!?p>  “大商皇朝就如一輛戰(zhàn)車,陛下與娘娘就是抓著韁繩的那雙手掌,而我等諸人就是拉著戰(zhàn)車的馬匹,共同驅(qū)使著戰(zhàn)車前行的方向。”

  “若是一匹馬生出了異念,其余馬匹和陛下娘娘仍是同心,這戰(zhàn)車自然還能繼續(xù)前行,因為就那一匹馬根本不能拖住戰(zhàn)車前行的腳步,反而會在軋軋的車輪之下被碾為粉碎?!?p>  “可若是所有的馬匹都生出異念,縱使韁繩還在陛下娘娘手中,這輛戰(zhàn)車也必然會停下來?!?p>  “何況如今這些馬匹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一輛戰(zhàn)車,而陛下娘娘手中抓著的不過是空蕩的韁繩,又怎能繼續(xù)帶領(lǐng)這輛戰(zhàn)車前行?!?p>  “最終的結(jié)局不過是陛下娘娘被大商這輛戰(zhàn)車拖垮,而我等卻只是重新?lián)Q了一輛新的戰(zhàn)車,繼續(xù)著以前的一切罷了,唯一的區(qū)別只是那雙抓著韁繩的手掌換了而已。”

  兩道身影交錯開口,卻又無比契合,如此默契堪稱世所罕見,簡直就像是一個人一樣。

  一陣沉默,似是在思索這些話,帝袍男子狀若沉吟。

  “哈哈哈……”

  猛然間,帝袍男子放聲大笑,那樣肆意的笑著。

  “費仲,尤渾,你二人居然能說出如此之話,實在是出乎寡人意料,看來先王將你們留給寡人,卻是有他的深意?!?p>  “謝陛下夸獎!”

  “蒙先王抬愛!”

  “哼!”

  “只怕是先王都未必想到,你二人早已生出反意,如今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否則怎會在寡人面前隱藏如此之深?!?p>  兩人并未言語,同時變的無比安靜,就像是被說中了一樣。

  “不過你們也有一點說錯了?!?p>  “微臣不明?!?p>  “陛下賜教。”

  “寡人名為帝辛,大商當(dāng)代皇主,萬里錦繡山河的執(zhí)掌者,億萬人族共主,哪怕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拋棄寡人?!?p>  “對你等來說,確實只是換了一輛戰(zhàn)車而已,不過對寡人來說,這戰(zhàn)車卻是寡人的父王,寡人的祖父,寡人的列代祖先共同堅持的,共同守護的,寡人豈能拋棄?!?p>  “這輛戰(zhàn)車,才是寡人的根本,如今你們卻要寡人拋棄自己生來的責(zé)任,去成為一匹沒有思想的馬匹,和你們一起去牽引另一輛戰(zhàn)車,豈不是顯得極其可笑。”

  “陛下或許說的是對的,不過又有誰能知道呢,歷史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失敗的人只能淪為勝利者的墊腳石,只能來襯托他們的成功,沒有人會在意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也沒有人會知道你為了什么?!?p>  “寡人在意,寡人的父王在意,寡人的列祖列宗在意,他們都在看著寡人呢!”

  帝辛這一瞬間變的及其莊嚴(yán),隱約間還帶有點點苦澀,這是他沒能守護住祖宗的愧疚,對祖宗的愧意。

  “陛下大義,我等欽佩!”

  “但陛下如今要阻擋我等道路,我等卻是決不能退讓?!?p>  “與其說我等拋棄了陛下,不若說是陛下拋卻了我等。”

  “陛下說我等眾人為亂臣賊子,豈不知我等眼中陛下才是亂臣賊子,是我人族追求長生路上的亂臣賊子。”

  “成也罷,敗也罷,盛世明君也罷,亂臣賊子也罷,又能如何,自有后人評判,你我在此爭辯,又有何意義?!?p>  “你們能來到此處,想來寡人如今已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你們的目的是什么,一道說了吧。”

  “我主派我等前來,一是為勸降陛下,畢竟曾有君臣之義,我主不愿陛下就此沒落,不愿帝室就此云散?!?p>  “說第二吧!”

  好像早已猜出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尤渾當(dāng)即站立出來,道:“為我主前來獻上戰(zhàn)帖,三日后兩王戰(zhàn)?!?p>  “這才是姬發(fā)的真正想法吧,不過他父姬昌都死于寡人之手,他確信是寡人的對手!”

  帝辛一陣?yán)湫?,毫不在意的譏諷道。

  “這就不是我等能揣測的了,三日后望陛下能依約出城,戰(zhàn)帖已下,我等告辭。”

  “你們當(dāng)這奉天殿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妲己一陣?yán)湫?,身后霎時出現(xiàn)一條極其妖艷的九尾狐影,全身雪亮的毛發(fā)閃爍著銀色的光芒,血色如寶珠的眼瞳射出及其陰冷的歷芒。

  “讓他們走吧,讓他們看看自己為自己挖掘的墳?zāi)?,是如何將他們埋了的?!?p>  帝辛有些疲憊的說道,揮了揮手阻止了妲己的動作。

  費仲尤渾走后,妲己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看帝辛,正想要開口,不過卻猛地將目光放到殿門口,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微臣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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