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兒,你又著忙些什么,你看看,這才多久沒見,你臉色又差了幾分,不會還為這玩意占卜耗費仙力吧?!?p> 里海椿宮像是沒看到我,半撐著手臂看里海九州,另一只手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抿著。
他不用看我我都知道他說的“這玩意”是我。
我有些不高興,但不高興的來源并不是他貶低我,而是我發(fā)現(xiàn)我對他很感興趣了,但是他卻視我如無物。
我見里海椿宮這么多次,第一次為他的容貌所迷惑。
他真美,美得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明明是很普通的動作,他一做就好似優(yōu)雅迷人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時我才從里海九州腿上下來,著了迷似的定定看著他,里海椿宮笑了,他拿眼睛瞥了我一下,“怎么?是第一次見本尊?你是攀上了小九兒,所以連基本的規(guī)矩都忘了?”
我對著他傻笑,里海椿宮神情變得有點冷,他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不過他眼眸卻仿佛含有萬種風(fēng)情,他不再看我,對著里海九州道:
“小九兒,你要是喜歡她收下她也無礙的,我知道你已經(jīng)在她身上費了不少精力,不過我還是勸你別對她抱有期待,她身上哪有一點母神的影子?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只是你若是還一味在她身上耗費仙力全然不顧里海大局,我可是容不下她的?!?p> 說罷,他起身,神情突然變得認(rèn)真而凝重,我?guī)缀鯖]有在里海椿宮臉上看到過這么緊張的神色。
“神樹曖即將孕育出新的曖靈,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在無盡崖守著,里海的事你先處理著,不用等我。”
我聽到新的曖靈要孕育出來心中猛然一抖,據(jù)我所知,神樹這幾萬年孕育的曖靈只有我一個,現(xiàn)在竟然有新的曖靈要出來了,這意味著我將不再是唯一,而且看里海椿宮的神情,他對此次出來的曖靈抱有很大的希望——雖然我不知道他抱有的是什么希望。
大概跟他口里說母神上神有關(guān)吧。
我嫉妒極了,或許我從醒來就讓他失望了,他從來沒對我流露出這樣期許的神色。
里海椿宮走了,消失得如同他來時那么突然,殿里只剩里海九州淡淡的聲音:“今日先去抄寫清心經(jīng)百遍,入寢前交給本尊?!?p> 我轉(zhuǎn)頭,看到里海九州神色沉靜得可怕,我卻突然笑了,走到他背后環(huán)著他的脖子笑道:“師父,你在吃醋嗎?”
里海九州巍然不變色,右手依然穩(wěn)穩(wěn)地端著淡青色的茶杯輕呷著。
以前不怎么敢直視里海九州,近距離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膚色很白,膚白勝雪,輕輕一碰便有一抹淡粉的印記,如花般嬌嫩可人。
我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低頭往里海九州脖子上湊去。當(dāng)我輕舔他的脖子時,里海九州身體猛然一僵,淺綠色的茶水也從淡青色的茶杯中灑出了一些,打濕了他白皙優(yōu)雅的手背。
我入迷地?fù)崦H吻他的脖子,幾乎有咬下去的欲望,口內(nèi)生津,我不由自主吞咽口水,再抬頭時,里海九州的脖子滿是紅霞一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