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戰(zhàn)后小結(jié),水軍要建
風(fēng)波逐漸平息,從林立出征宛城到張魯趁虛來攻,這一連串事件叫人目不暇接。而張魯?shù)乃勒痼@了天下諸侯,張魯不是無名之輩,他在漢中穩(wěn)穩(wěn)地經(jīng)營了十?dāng)?shù)年,其政教合一的政策也是獨一家的手段,但偏偏這偌大名頭的張魯卻死在了敗退的路上,對此,天下眾說紛紜。
林立回了上庸,看到張魯尸首也是覺得頭大如斗。這富太胖子身形肥碩,若是烹食了得夠十?dāng)?shù)餓鬼飽飽吃上幾頓。但畢竟不能吃,看著也只有滲人,林立沉吟片刻遣人將尸首送還漢中,也沒有趁機要求什么好處,總歸有下限的。
張魯死尸沒有什么價值,但那些前來攻打上庸被俘的士兵卻不能輕易放走,林立派遣送張魯棺木的手下帶話過去,可以以每人百錢的價格贖回去,缺胳膊斷腿的也是不二價。這次俘虜共有近兩千人,以漢中的財力若是贖人也會元氣大傷,但盡管如此,漢中也不敢不贖或者只贖一半,所以林立做好了大賺一筆的準(zhǔn)備。恩,此事交予文官來做最好不過。
這筆戰(zhàn)爭財卻不能收入自己的腰包,撫恤傷亡士兵需要一部分,而殘破的上庸甚至宛城都需要大量的錢財來重建。守城時被那沖車撞破城墻差點導(dǎo)致一場大敗,對于重建的城墻林立下了大決心。
上庸與宛城都是背鄰山脈,而城墻就準(zhǔn)備用那山石砌成,通體實心,厚度達到了先前的兩倍,任他沖車厲害也休想再攻破。
筑城的民夫徭役以招工的方法招募,管吃管住還能拿工錢,那些吃不飽的游民或者田地里沒有事情閑在家里的精壯紛紛踴躍。恩,此事亦交予文官,宛城事由則讓李嚴(yán)負責(zé)。
漢中的進攻將上庸原本就脆弱的經(jīng)濟破壞的一塌糊涂,那些開墾的良田和建造的市場都被破壞的淋漓盡致,讓林立氣惱不已,但戰(zhàn)爭都贏了再提這個也是無用,正所謂不破不立,再次的墾荒和建造活躍市場都是當(dāng)下必做的事情,林立想來想去還是交給了文官,另讓班桂負責(zé)打打下手。
一連串的事情叫人頭大,而林立也苦惱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下還是缺乏人才,與之前不同,隨著李嚴(yán)和甘寧的投效,軍事方面暫時得到緩解,但政治性人才的缺乏卻顯露無疑。
而反過來看,兩次戰(zhàn)爭雖然最終贏得了勝利,但無一不是慘勝??蓱z上庸原本的兩萬精兵打了兩仗死傷過半,只有弓手和騎兵還算保留下編制,萬幸劉瑞征兵圓滿成功,自郡內(nèi)各縣征召的一萬五千人補充進來,宛城也有招降和征召而來的一萬人,只是都未經(jīng)訓(xùn)練,沒有多大戰(zhàn)力。而部隊的重新編制交給了劉瑞等人負責(zé),至于宛城事宜還是由李嚴(yán)和廖雄二人著手。
慘勝說來都是運氣,前者有李嚴(yán)城內(nèi)呼應(yīng),后者甘寧奇軍解圍。若無二人,怕是林立早已全軍覆沒只看有沒有重來機會。這其實也暴露了一件事,林立帳下還沒有智謀出眾之輩,文官畢竟只算政治性人才,以他為軍師只是無奈之舉,像林立出征他就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張魯?shù)碾[患。而尋找到一個智計百出,胸懷天下的謀士就是林立的下一步目標(biāo)了。
林立歸來,劉瑞等人前來拜見,林立便欣喜萬分的發(fā)現(xiàn)了劉瑞的變化,71的統(tǒng)率,69的武力,也算是三流武將的屬性,而劉瑞還有很大的潛力,以后慢慢培養(yǎng),不難成為一流甚至超流武將。同去的楊紹班桂其實也有變化,但相較下就少了很多,楊紹武力加了3點,而班桂的統(tǒng)率提高了3點。
是不是好像忘了個人,一個大功臣。
甘寧歇在林立安排的屋中已有三天,頗有些郁郁不得志。
有心來投,甚至初至就立下大功獲得軍師的大力舉薦,但在這種情況下,林立對他的態(tài)度卻有些冷淡。沒有封官,沒有安排。
甘寧懶懶的在院內(nèi)踱步,這屋倒是華美精致,占地也頗大,甚至就靠在林立太守府的左側(cè),如此待遇說明林立心中有他(...),但無官無職賦閑在家也是不爭的事實,叫人腦痛。
甘寧在院內(nèi)賞花,菊花開的正艷,沒來由一陣煩躁,喝道:
“某家參軍乃為博一功名,要這美景豪宅何用!”
似乎找到了發(fā)泄口,甘寧四下看看,繼續(xù)道,
“這上庸太守不過爾爾,看其氣觀其行似乎并沒什么高深的武藝,虧得外界傳言這林立智勇兼?zhèn)?,果然謠言不可輕信。”
再一頓,復(fù)仔細看看周圍,又憤憤的道:
“無能也就罷了,竟連識人之明都沒有!某家武藝精湛,弓馬嫻熟,在這大江上更是來去自如,稱得上世出豪杰,可竟被閑置在家連個任命都沒!不消說,不消說,還是收拾離去,奔那江東去罷了!”
甘寧這廂打定主意就要離去,突聽外面來了動靜,當(dāng)下噤聲不語,往院外走去。方走得幾步,有那活下來的水賊前來通報:
“老大,上庸太守來了!”
甘寧大吃一驚,這自己剛剛偷罵幾句正主就找上門來,莫非自己不夠仔細還是被人偷聽了去?可這來的時間也太快了,應(yīng)不是來問罪的,倒去看看何事。
心中暗暗計較打定主意,腳下卻不曾放緩,須臾甘寧便行至大廳,遠遠就見那林立背著手直直站著,似在觀賞屋內(nèi)的裝飾。
復(fù)又行幾步,甘寧走至林立身后,行禮輕聲道:
“不知大人光臨,恕寧未曾遠迎!”
林立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笑道:
“興霸不必多禮,吾此次前來不過是心血來潮,只想與興霸私下聊天,且忘了這太守的身份?!?p> 甘寧愕然,不知這“無能之輩”做的如何打算,當(dāng)下干脆噤聲侍立,不發(fā)一言。
林立見得甘寧不做聲,只當(dāng)他是拘束,輕輕一笑。
這卻是林立自我感覺太良好,甘興霸何許人,那是鼎鼎有名的獅子王...錦帆賊時有那官員對他不恭敬,直接打殺了事。此刻不做聲,只不過是因為剛剛偷罵過,心里有鬼罷了。
二人都沒有言語,氣氛逐漸微妙,時間一點點流逝,就在甘寧快要繃不住怒罵離去時,林立說話了。
“興霸久在江上縱橫,當(dāng)知水路的便利和重要性?!?p> 這一開口很突然,話題又有些奇怪,似乎是暗指甘寧錦帆賊的出身,當(dāng)下甘寧情緒更差,卻忍耐下來,回道:
“不過某家年少之時的荒唐之舉,當(dāng)不得縱橫。不過這水路這重要,某深以為然。荊襄與江東地水路綿延,各種大小港口無數(shù),往來的商船絡(luò)繹不絕,乃是流動的金河。而且,許多城池鄰近水路,若是有強大的水軍,必可沿途襲擾,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攻下城池?!?p> “興霸所言大善。上庸之地便有一房齡港,但此前吾苦于沒有善水之士,空據(jù)寶地而無所得。”
甘寧聞言心中一動,跟我說這個,莫不是要拜我為水軍大都督?當(dāng)下喜上眉梢,就要躬身受命。
林立見狀發(fā)笑,悠悠開口卻道:
“南方江夏劉表,手下有蔡瑁張允二人久經(jīng)水戰(zhàn),名門之士黃祖更是扼守多年,聲名在外。至于江東,水戰(zhàn)功夫更是享譽天下,有那大都督周郎,老將黃蓋等孫堅舊部。吾??畤@,若他們發(fā)水軍來攻,吾該以何相爭。”
甘寧聞言便要自薦,但因為剛剛自作多情一次,有些顧忌,沒有說話,只是身子弓的更低。
林立大笑道:
“水軍之憂,終究是前日煩惱!而今興霸來歸,便如久旱逢甘霖,叫吾神清氣爽再無煩事!興霸,吾有意任你為將,以房齡港為根基,一應(yīng)財物全數(shù)供應(yīng),準(zhǔn)你自行于郡內(nèi)挑選善水者八千組建水軍。不知你可愿接受解吾憂患?”
終于等到你!
甘寧興奮的直抖,當(dāng)下朗聲道:
“主公放心,寧以性命擔(dān)保,必訓(xùn)練出一支強盛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