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正好我明天有空,謝公子,你意下如何?”程歲桉笑了笑,裝作不在意的問向謝不殊。
實際上她心里緊張的要死:可千萬別拒絕?。?p> 謝不殊:……我沒空??!
可他不能這么說,畢竟誰會信一個剛出無垢谷的公子會有要事處理呢?
于是謝不殊也溫和的笑了一下,道:“程姑娘如此好意,謝某卻之不恭?!?p> 程歲桉:“那就說好了,明日我們一道去。”
謝不殊:“好?!?p> 程歲桉心里沉著的石頭放了下來,她眨了眨眼,轉(zhuǎn)頭又問向方不明。
“對了,方不明,明日的祭禮舞是什么時候開始???”
方不明見他二人說好了,也就放心了下來,這下明天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他了。
“祭禮舞一般都是戌時,你們挑那個時間點去就可以了?!?p> 程歲桉點了點頭,那還好,大概也就是晚上七八點,謝不殊聽后反而蹙了蹙眉,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是戌時開始……
三個人各有所思,都琢磨著明晚的行程。
謝不殊:看來……明晚只能放程姑娘的鴿子了。
程歲桉:看來……這個任務(wù)完成后,她能睡早點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回客棧拿點東西,萬一明天出個什么意外,她也好有個防身的家伙。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回趟客棧,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謝公子,咱們就明天見了?!?p> 方不明對于程歲桉這種說走就走的行為已經(jīng)習(xí)慣,因此也不覺得有什么,而謝不殊雖然不知道她頭一次來蘭溪能有什么事,但這終歸是旁人的私事,他也不會多問。
“好,那程姑娘去忙吧,明日就在千元橋那邊見吧?!?p> 千元橋也是蘭溪這一塊比較著名的游覽之地,程歲桉和謝不殊頭一日來找客棧的時候,遠便能看見那座掛滿了紅色綢帶的橋梁。
銀白如玉的大理石,其間交錯著紅綢,不時微風(fēng)拂過,又帶起一陣銀鈴般的輕響,若是放在夜晚,縱容螢火點綴其間,便可謂是良辰美景,讓人不可辜負。
也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明日那里定是人滿為患,不過因為程歲桉才來蘭溪,估計除了客棧和畫舫,她也只認得那個地方了。
不得不說,謝不殊料想的很對,程歲桉還真就只認得那兒了,謝不殊既然挑了個好地方,她也沒什么意見。
更重要的是,她可沒忘了自己為什么要來方不明的畫舫,蕭老二既然來了蘭溪,那這附近天水一色的人肯定不少。
雖然不知道他來這里是要辦什么事,但看他昨晚的反應(yīng),自己在這兒的事他肯定要上報,不管上面的人會不會信。
到時候,天水一色的人,肯定要分一部分人來找她,可明晚的任務(wù)她又不得不做,那么,選在千元橋總比選在別的地方好。
畢竟那里人多,屆時她多多少少能有點遮掩,就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也好跑路。
而以蕭老二的效率,她現(xiàn)在回客棧,估計已經(jīng)有人在那兒堵著了。
程歲桉的這些想法迅速的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隨后才聽她道:“好,那明晚千元橋見。”
程歲桉同謝不殊點了點頭,謝不殊也禮貌性的回了一個,打完招呼,程歲桉就轉(zhuǎn)頭拍了拍方不明的肩膀:“走了!”
說完后,便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方不明揮了揮手:“走吧走吧!路上小心點?!?p> “知道了!”程歲桉下了畫舫,大聲回了一句,隨后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