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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將門嫡妻

第17章見司危

穿越之將門嫡妻 鏡業(yè)斯 3400 2023-12-25 08:09:48

  司危上次見慕顯,還是三年前,那時候慕顯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身上有種誰也不服的勁兒,很像戰(zhàn)場上的秦眀淵。

  而這次,慕顯竟然跟秦陸一起站在雅間門外竊竊私語,還抹著額頭上的汗,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樣子。

  司危蹙了蹙眉。慕顯急成這樣,看來秦眀淵這次的失蹤,對秦家的生意影響很大。

  同時,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秦眀淵常年不在家,秦家的這些人開始懈怠了。

  他哪里知道,慕顯是剛剛跟秦陸確認(rèn)了薛棠打了段景辰一拳,剛從他胡思亂想的驚嚇中回過神。

  慕顯現(xiàn)在特別怪秦管家,就是秦管家怕暴露了他的身份才不讓他現(xiàn)在去秦家的,還說他這根最后的稻草要藏起來救命。

  可是,藏有用?

  將軍失蹤后,兩家皇商早就蠢蠢欲動,甚至一些世家大族都開始盯上了秦家的生意,開始蠶食,到時候真的撐不下去,他還不是要站出來,走到臺前,替將軍抗下所有生意上的麻煩。

  雅間的門開著,走到門口,司危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轉(zhuǎn)而看向慕顯和秦陸。

  慕顯知道,這位多半是沒認(rèn)出來薛棠。

  他躬身行禮,然后低聲道:“里面的就是秦夫人。”

  司危神色微僵。

  這……

  換人了?

  可是,秦眀淵沒說他休妻另娶??!

  司芳云也只是說薛棠性子變了,沒說秦眀淵又娶了個平妻??!

  薛棠聽見門外的腳步聲,緩緩抬起頭,眸光朝著門口的來人打量過去。

  男人而立的年紀(jì),一身墨色的廣袖長衫,玉冠束發(fā),身形筆挺,儒雅俊朗。

  年輕的宰輔之才,身上的氣質(zhì)自然是出眾的。

  而且這位跟秦明淵,一文一武,被人稱作大靖朝堂的雙璧。

  “見過司首輔?!毖μ恼酒鹕?,微微欠了欠身。

  司危比秦眀淵大兩歲,他們二人私下以兄弟相稱,按照大靖的禮節(jié),她也應(yīng)該叫司危一聲大哥,所以不管司危如何看待她,她都會禮數(shù)周全,不會叫人拿捏了短處。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司危也就驚訝了一瞬,隨即就恢復(fù)如常了。

  “我那侄女呢?不是說這里的新菜味道不錯,叫我來嘗嘗?!彼疚枴?p>  薛棠:“已經(jīng)回去了,我還叫她給司家老太君帶了點薄禮,難道她沒去司家?”

  司危沒接薛棠的話,而是道:“剛好遇見,我便跟弟妹詢問幾句賢弟的事?!?p>  說話間,司危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雅間。

  秦陸看不懂太多,但是他能看出,夫人這次的開場沒有占上風(fēng)。

  慕顯看得很明白。司危已經(jīng)見到了把事情辦砸了的司芳云,而薛棠也事先送了禮物做好了鋪墊,所以,二人的開場詭異的順利。

  他們哪里知道,現(xiàn)在司芳云正坐在司家的馬車上,拍著心口,大口大口喘著氣。

  她回家發(fā)現(xiàn)小叔叔不在,隨從說司危下了早朝會在六部巡查,然后直接去東街,于是她就又匆匆跑去六部攔人,沒攔到,最后跑來饕餮樓門口才堪堪的堵住了人。

  女護(hù)衛(wèi)抱著劍,站在車邊,腦海里只有三個字送給自家主子:自作孽!

  而薛仁義夫婦,在看見司危的那一刻,就趕緊夾起尾巴,灰溜溜的跑了。不能在這位面前露出一點馬腳,這位他們?nèi)遣黄稹?p>  司危、薛棠、慕顯、秦陸,四人很快圍著一個小桌子坐下。

  秋蝶按照薛棠的吩咐,上了果茶,然后便退到了門外,靜靜的守在門口。

  屋內(nèi)很快安靜下來。

  司??戳丝囱μ模娝龤赓|(zhì)簡直天翻地覆,而且神色淡淡的,便信了司芳云說的那些夸贊薛棠的話,也信了司芳云不是被人蒙蔽了或者耍了。

  他不多耽誤,直奔主題,“司家的暗衛(wèi)從北境傳回來消息,北境的疫情已經(jīng)控制住,他們沒有找到秦驍,但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他應(yīng)該是私自潛入了韃靼?!?p>  “多謝司首輔?!蹦斤@淡淡道謝,神色沒什么明顯的變化。

  “他是我兄弟,這都是應(yīng)該的?!彼哪抗獠焕洳粺岬膹难μ纳砩下舆^。

  薛棠:“???”

  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秦陸不疾不徐的說:“秦家的暗衛(wèi)也都趕往了北境,憑將軍的本事,一定會安然無恙的?!?p>  薛棠暗戳戳的想:果然,秦家的左右護(hù)法都在暗中安排了,看來秦家的實力比她之前想的還要強大。所以聽了慕顯的建議,做一個安靜的聽眾是對的。

  慕顯:“但是我們必須穩(wěn)住京城的局面?!?p>  “是有人對秦家的生意下手了?”司危問道。

  隨即,司危輕輕勾了勾唇,“秦家的生意盤根錯節(jié),而且積累了近百年,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動的,這些慕顯你應(yīng)該很清楚,不必過分擔(dān)憂?!?p>  “積累了近百年,自然不必?fù)?dān)憂,但是將軍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就不一定了?!闭f著,慕顯指了指頭頂。

  “那位要趁機奪了威遠(yuǎn)?”司危眸色冷了冷,“他竟然這么容不得秦驍?”

  慕顯點了點頭。

  “一個半成不成的生意,秦驍不在,你處理起來確實不容易?!彼疚nD了頓,又說:“既然這樣,不如順?biāo)浦?,拉誰入伙,把風(fēng)險分出去?!?p>  威遠(yuǎn)?

  怎么聽著像鏢局的名字?

  但是秦家貌似沒有鏢局,那就是什么大生意的名字。

  薛棠默默的想。

  慕顯嘆了一口氣,“可是,那是將軍的心血,讓別人摻和進(jìn)來,將軍回來我不好交代。而且威遠(yuǎn)的風(fēng)險特別大,就算想找人分擔(dān)風(fēng)險,那也要找那位手里的大戶?!?p>  慕顯又指了指頭頂。

  薛棠都替他累,不就是皇上嗎?有啥不能說的,這里又沒有外人。

  她當(dāng)然不知道慕顯的苦衷,慕顯現(xiàn)在提起那兩個字就想罵娘,而且開了口會真的罵出來的那種,那兩個字可以偷偷說,但是開罵,那就是另外的風(fēng)險了,所以才不敢提。

  司危瞇著眼,點了兩家,“段家,墨家?”

  他們面色如常,沒有避諱薛棠,可能都覺得她聽了也是白聽,根本聽不懂。

  慕顯無奈地說:“威遠(yuǎn)畢竟涉及海外?!?p>  司危頷首,“段家和墨家一直受了那位的旨意,想瓦解秦家的家業(yè),所以,這是他們的機會?!?p>  慕顯偷偷瞄了一眼薛棠。心想:現(xiàn)在豈止是秦家的產(chǎn)業(yè),段家很可能還要撬將軍的墻角。

  他這一瞥,剛好看見薛棠垂著頭,一臉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更加迷人的樣子。

  他捂著心口。

  將軍啊,快回來吧,你女人就要被拐跑了。

  司危問:“所以,慕顯你的意思是?”

  “請司大人幫忙往后拖一拖,最好能拖到將軍回來?!?p>  司危也瞥了一眼薛棠,“我盡力?!?p>  薛棠已經(jīng)從這段對話里分離出了關(guān)鍵詞:威遠(yuǎn),海外,皇上,皇商。

  威遠(yuǎn)是秦眀淵一手創(chuàng)辦的,還處在創(chuàng)業(yè)初期。

  將軍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消失不見。

  她推測,涉及海外不好讓皇上插手的原因,很可能是秦眀淵跟國外的官府有往來,這牽扯到敏感的忠君愛國問題。

  從她的了解來看,秦家世代忠良,根本沒心思造反,秦眀淵或許想效仿鄭和,開通什么海上貿(mào)易罷了。

  但是秦眀淵是大靖的戍邊將軍,手里有實打?qū)嵉能姍?quán),功高蓋主,皇上可能要趁著威遠(yuǎn)的由頭除了秦家。

  原來皇商段家跟秦家是這么的對立,那當(dāng)初對段家兄弟倆下手還是太輕了。

  至于墨家的人,還沒見過,但以后一定能見到。

  而這時候讓司危來斡旋是很好的選擇,因為司家是皇家最信任的人,而司危也不會做出什么暗中捅秦眀淵刀子的事。

  所以慕顯還真的想的很明白。

  至于跟官府打交道的生意,貌似她可以試一試,前世她雖然沒做過生意,但是她經(jīng)常跟官員打交道。星際指揮官都做過,一個生意,應(yīng)該不難吧?

  “弟妹有什么想問的嗎?”

  面對司危的突然點名,薛棠止住思緒,抬眸,搖了搖頭。

  “有關(guān)秦驍?shù)南?,弟妹也沒什么想問的?”

  薛棠,搖頭。

  看出司危心里的失望,薛棠想:當(dāng)初原主路轉(zhuǎn)粉,攜恩以報嫁給秦眀淵,如今像是粉轉(zhuǎn)黑了一樣,可能誰看了都要搖頭吧,但是你讓她變成原主那種戀愛腦,她做不到?。∏笆佬r候玩兒過家家,她都是扮演的爸爸。

  司??粗μ难劾锏臒o奈,心下更加悲涼了。賢弟生死不知,自己的妻子卻毫不關(guān)心……

  秦陸都看不下去了,起身道:“夫人,我送您回府吧。”

  快回去吧,別等一下把司危再刺激不正常嘍。

  薛棠站起身,可是只走了兩步,她突然頓住腳步,轉(zhuǎn)身拿過紙筆,唰唰唰的寫了一張小紙條,她將字條遞給慕顯。

  慕顯懵了懵,隨即想到自己之前交代薛棠“別說話”。

  可是,他沒說什么都不能說??!

  這,還塞小紙條。

  好像他們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慕顯整個人又不好了。

  他漲紅著臉攤開字條。

  “我車上三萬兩的貨,平賬?!?p>  字跡洋洋灑灑,很大氣。

  慕顯:“……”

  司危都不由眸光深了深。他來之前問過薛棠的行蹤,知道薛棠去掃貨的那些店鋪其實都是秦眀淵的私產(chǎn),只不過很少人知道,他還以為薛棠也不知情。

  原來,左手倒右手,被薛棠玩兒的爐火純青。

  現(xiàn)在剩下的,就只有送到他老母親手里的那對一百兩的簪子。

  他收回“薛棠不懂生意”的想法。

  這位弟妹,貌似不只是性情變了……

  慕顯惡狠狠的瞪向秦陸。

  用眼刀子問:是你說了將軍的私產(chǎn)?

  秦陸狠狠搖頭。

  他沒有。

  他猜是夫人那日去將軍書房偷鏡子的時候看見了賬本。

  秦陸猜的沒錯,原主那日的確看了賬本,原本想著回去就告訴爹娘的,沒想到第二天把自己喝大了,把這個薛棠喝來了!

  等走到門口,薛棠才回頭,淡淡的說:“我相信秦眀淵能活著回來?!?p>  征戰(zhàn)的將士,都會平安回來,這是前世刻在他們骨子里的祝愿。

  這是今天司危聽見薛棠說的第三句話。

  雖然是句廢話,但比一般女人哭哭啼啼來的有意義。

  司危注視著她,還想聽聽她會說什么。

  結(jié)果,人毫不留戀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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