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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將門嫡妻

第3章我錯了

穿越之將門嫡妻 鏡業(yè)斯 3008 2023-12-18 15:20:19

  馬車轆轆而行。

  對上薛棠清冷的神色和她手里的鞭子,兩個少年都不敢反抗,生怕被扔出去,當(dāng)眾鞭打。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多少還是要臉的,要是被一個女人當(dāng)眾羞辱,他們這輩子都沒辦法抬起頭。

  秦明瑞勸自己:帶回去收拾也行,這次如果不是段景初挑釁在先招惹了郡主儀仗,他們也不會進(jìn)了衙門,他之前把人打得爹娘都不認(rèn)得的時候都沒進(jìn)去過。

  段景初冷哼,“秦明瑞,你看啥?”

  秦明瑞盯著他的目光冷了冷,“看你咋地?再廢話,把你塞車底下去?!?p>  薛棠眼角余光掃了二人一眼,翻翻原主的記憶,不由嫌棄起來。

  秦明瑞從十一歲開始受原主耳濡目染,愈發(fā)的不成樣子,不過秦家的底子在,至少他的底色是好的,還有救,可是這個段景初,已經(jīng)十八了,放在星際時代,很多十八歲的少年已經(jīng)跟著她去上陣殺敵了。

  這段景初,還是親哥哥親娘教導(dǎo)的,怎么教成了這德性,遲早會丟了命。

  將軍府。

  微生淼已經(jīng)讓府醫(yī)看過,根本沒事兒。

  王嬤嬤也醒悟過來,這位不愧是南曲班子的,真會演戲,這手段,要是進(jìn)了將軍府,肯定比薛棠還麻煩,薛棠再如何都不敢把歪心思打到將軍身上,這位可不好說。

  哎,要不等孩子生了,她偷偷下手,去母留子?!

  將軍從五歲開始就最討厭女人了,身邊連丫鬟都沒有,就老夫人和她這個老人能靠近一丈之內(nèi),要是嚴(yán)格來算已經(jīng)二十三年不近女色了,有個孩子不容易……

  花廳里,王嬤嬤把溫度適宜的水遞到微生淼手邊。

  微生淼靠在椅背上,弱弱的說:“我知道有了身孕要喝白水,可是有了孩子之后我開始喜歡喝茶,能換杯茶來嗎?茶水也就算了,日常吃食不是燕窩魚翅山珍海味就如同嚼蠟,吃什么吐什么,直冒酸水,真不是我挑嘴,實在是這孩子精貴難伺候。否則也不敢上門來討銀錢,一切都是為了將軍的孩子?!?p>  這點伎倆王嬤嬤能看不懂?動了動嘴正要說什么,就聽見外面小廝通傳說夫人回來了。

  只見薛棠和秦明瑞很快進(jìn)了花廳,后面還跟著一個皮開肉綻的段景初。

  兩個都是京城有名的紈绔,還去聽過戲,微生淼自然認(rèn)識,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這么狼狽的樣子,她就是一愣。

  王嬤嬤更是嚇得手抖,一臉心疼,“哎呀,天爺啊,公子,你怎么被打成了這樣?”

  薛棠坐上主位,淡道:“還不快去請府醫(yī)?!?p>  車夫應(yīng)了一句“是”閃身消失。

  薛棠瞇了瞇眼。真的有輕功這種東西,她要學(xué)。

  看見王嬤嬤還在那里杵著,薛棠皺了皺眉,“去給他們各找一身衣服過來,另外安排后廚采辦弄一頭活豬牽到這里?!?p>  王嬤嬤不明所以,但還是去辦了。

  秦明瑞注意到了微生淼,冷聲問:“她怎么在這?”

  “坐吧!”薛棠抬手示意段景初落座,接著不答反問:“你認(rèn)識?”

  段景初忍著疼坐下。這一動,渾身尤其后背火辣辣的疼,但是秦明瑞一路都沒說什么,他也不能喊疼,否則多掉價。

  段景初插了一句,“當(dāng)然認(rèn)識,南曲班子的紅人,京城赫赫有名的花旦。秦老二不是經(jīng)常去那里唱戲嘛,還跟她搭檔過吧?怎么秦夫人不認(rèn)識?”

  秦明瑞憋了不少火氣正愁沒地兒撒,當(dāng)即一拍桌子,“將軍府的大門,怎么什么東西都能進(jìn)了?看門的都死了?”

  東西?

  微生淼感覺自己被羞辱到,面色一白,開口道:“三公子,我是來……”

  “夫人,您要的豬來了。”采辦管事嚷嚷著打斷了微生淼的話。

  “帶刀了嗎?”薛棠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柌赊k。

  采辦一噎,“沒,沒有?!?p>  王嬤嬤抱著衣服一腳門里一腳門外,愣在原地,心里開始吐槽:薛棠這又是鬧哪樣兒?

  這時候,車夫已經(jīng)帶著府醫(yī)回來,聞言拿出腰間的匕首,雙手奉上。

  他之前并沒有這么恭敬,但是經(jīng)過京兆府的事,不知怎的,陡然對她升起一股敬意,莫名覺得這位就是他該效忠的人,就像將軍一樣,雖然他一直都讀不懂將軍的心思,但將軍做什么自有道理,無需他讀懂,服從命令才是他的天職。

  薛棠沒接匕首,指了指秦明瑞和段景初,“給他們,教他們怎么殺豬?!?p>  啥?

  殺豬!

  王嬤嬤一個趔趄,險些站不穩(wěn)。

  秦明瑞和段景初剛喝下去的茶,一口噴出來,剛好噴在對方的臉上,但是此時他們已經(jīng)顧不上責(zé)罵彼此,都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薛棠。

  微生淼臉色慘白。殺豬?在這嗎?她膽子小,會嚇流產(chǎn)的?。?p>  府醫(yī)看看秦明瑞和段景初的面色以及身上的傷,知道這是皮外傷不要緊,但是出于醫(yī)者本能,他開口問道:“要不,先醫(yī)治?”

  薛棠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然后不緊不慢的說:“先殺豬,借著他們這身裝扮?!?p>  車夫不知怎么,突然就懂了。夫人的意思是怕等一下傷口縫好再裂開,而且處理了傷口就要換新衣服,容易弄臟!

  秦明瑞見薛棠不似開玩笑,沉著臉拿過匕首,大步走向院子。

  薛棠不疾不徐的補(bǔ)了一句,“拿個盆,裝著豬血,公子受傷了,等下要補(bǔ)補(bǔ)。血丸子和血豆腐都吃膩了,記得把豬腸子收拾干凈,灌血腸?!?p>  微生淼抖做篩糠,來不及告辭,捂著嘴,干嘔著,踉蹌著,沖出了將軍府,那樣子就像活見了鬼。

  王嬤嬤轉(zhuǎn)身問薛棠,“夫人,要不要跟著,微生姑娘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們不好解釋?!?p>  薛棠指了指手腳無措的段景初,“有他作證,秦家對微生淼什么都沒做?!?p>  王嬤嬤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這位才是狠角色?。∷粫r竟找不到什么詞語來形容薛棠。

  秦明瑞捅了三刀,豬還是沒死。

  薛棠指了指段景初,吩咐車夫,“你教段公子,手把手教,這次要一擊斃命,否則豬肉就不好吃了。”

  段景初不知道豬是怎么死的,只知道他滿手的血,然后就暈了。

  薛棠上去,手指按在了段景初的傷口上。

  “啊!”一聲慘叫,段景初緩緩睜開眼睛。

  秦明瑞抱緊自己,下意識后退兩步。他知道薛棠會教訓(xùn)段景初,但沒想到是這樣折磨,他要離遠(yuǎn)點,免得自己遭殃。

  段家雖然不是官宦卻是皇商,地位也非同一般,段景初是段家的二公子也是嫡出的小兒子,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就耀武揚(yáng)威,還跟家里的鏢頭學(xué)了本事,打遍京城無敵手。

  這是他第一次被虐。

  他想躲開身上的那根手指,卻發(fā)現(xiàn)躲不開。

  段景初一聲慘叫,雙眼濕漉漉的看向薛棠,滿眼控訴,卻再也不敢出言不遜。

  秦明瑞看著都疼,趕緊悄咪咪的從府醫(yī)的藥箱里翻出金瘡藥先倒在傷口上。這樣就算等一會遭了毒手應(yīng)該也能少些疼吧?

  薛棠告訴段景初,“段家不會教孩子,我今天就受累教教你。你那些都是假把式,連豬都?xì)⒉凰馈N覀兦丶铱墒俏鋵⒅?,上陣殺敵殺的是人。秦家人不是打不過你,只因為我早告誡過他們不能鬧出人命,秦家的刀槍上只能沾敵人的血。如果不計較這些,你真的跟老三對上,早死了千八百回?!?p>  秦明瑞上藥的動作一頓,神情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薛棠。他記得之前那句話好像是說‘弄死了人不好擺平’吧?沒有這么大義凜然,還有,他沒有計較什么,他是真的打不過。

  薛棠松開了手,轉(zhuǎn)身坐到椅子上,繼續(xù)道:“你這張嘴,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說過什么,我建議,你回去之后,叫個小廝跟著你,把你每天說的話記下來,回頭自己看看,看看是不是你聽了都恨不得弄死自己?!?p>  此時,段景初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不管薛棠說什么他都點頭說好。

  薛棠依舊面無表情,淡道:“道歉吧!”

  段景初一愣,“道什么歉?”

  薛棠冷眸微瞇,“想想你今天說了什么?!?p>  段景初福至心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對秦將軍不敬,不該對您出言不遜,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p>  說完,他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薛棠。

  秦明瑞沉著臉,但心里松快了不少。

  真沒想到,段景初就這樣服了?!

  這時,薛棠轉(zhuǎn)頭看向秦明瑞。

  秦明瑞太陽穴一跳,完了,這就輪到他了嗎?

  薛棠指著他,對段景初說:“他呢?”

  段景初瞪大了眼睛,“跟他道歉?憑什么?我打他,他也打我了。”

  薛棠拿起帕子,擦了擦染血的手指,擦得漫不經(jīng)心。

  “好,我道歉,秦明瑞,對不起?!倍尉俺鯊氐讘Z了,還擠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好漢不吃眼前虧,等他脫身,回家找了大哥再好好收拾他們。

  秦明瑞心情復(fù)雜。

  不是因為段景初的道歉,段景初一看就表里不一,他是因為薛棠。薛棠的腦回路突然復(fù)雜了,他看不懂,也沒猜到薛棠弄了這么大陣仗就是為了讓段景初給他道歉。

  “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段景初淚眼朦朧的問。

  難怪外面說薛棠跋扈囂張,這么彪悍,他要是再不脫身,今天恐怕要被弄死在這兒,跟那些豬下水一起隨便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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