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身后忽然傳來呼喊,林若瑾猛然回過頭去,卻是謝煊在喊他。韓嘉幾個也跟著轉過身去。
謝煊笑著走了過來,還是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瓷先ニ坪醪伙@眼,不過上身的東西都是名貴和考究的,總透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韓嘉笑笑,或許這既是富家公子的模樣吧!不同于暴發(fā)戶的急于表現,總是帶著一種清貴之氣。
“謝兄啊!”林若瑾笑笑?!澳氵@是回來的早,還是根本沒回家過年???”
雖然住的并不遠,不過過年的時候還真沒有聯系。他倒是不知道謝煊是不是回家過年了。說起來,謝煊好像一直都住在鎮(zhèn)上,很不回謝家本宅去的。
不知道他是和家里人有矛盾,還是單純的只是想住在鎮(zhèn)上。
“前幾日就回來了,家里面也沒我什么事情?!敝x煊笑笑,“今日熱鬧,我也就出來逛逛,倒是一下子就遇上你們了。要不到我家里去坐坐吧!”
“也好。”林若瑾答應下來,這里還真的就挨著謝家了。而且他們也都在鎮(zhèn)上轉了一圈的。柏田鎮(zhèn)并不大,轉上一圈是很容易的事情。
要是往日里的話,也沒什么好轉的,也就是今日元宵節(jié),很是熱鬧,這才有興致四處的轉一轉。
幾人也就跟著謝煊進了謝家的宅子,門一關,里面倒是顯得安靜的很,好像所有的熱鬧喧囂都被隔絕在了門外。
謝煊招呼著他們坐下,又讓下人去哪些吃的。
“茶樹的事情,若瑾已經和你說了吧?”坐了下來,謝煊便看著韓嘉說道。“種子過來這一年是沒有了,不過今年去,我會讓人看著的。”
“小舅已經和我說過了,謝公子費心了?!表n嘉笑笑。
“我讓人挖了幾棵樹不大的回來種,現在倒是活的還不錯。不過看著樹大我沒敢動,一般樹齡大了,也就不好移栽活了。”謝煊笑笑。“小寫的苗也找到一些,不過不多,先栽種下去了。就是每年都有不少種子落下去,卻找不到多少苗呢!”
“這是尋常的事情啊!看來謝公子還真是不懂這些啊!”韓嘉笑笑。不過想想也對,謝煊這樣的富家公子,平日里也不會去種植什么植物,不懂這些也是尋常的?!奥湎氯サ姆N子都在土的表面,和育苗是不同的。要是土比較松,那么還可能出苗。
“一般山上的土也沒人松動,是不會松的,種子落到表面也扎不下根去?!?p>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真在茶樹的跟上出了一些苗,但是一直沒有人去移栽的話,茶苗也會慢慢的死去了。
一直被遮著,也吸收不到陽光,自然也很難成活的。
她想起前世看著人種植茶樹,很多人是和專門育苗的人買苗去栽種,一般那種苗都用營養(yǎng)袋培育的,所以成活率還是比較大的。
還有就是自己育苗,自己育苗有個好處,可以一點一點的移栽,保證苗一直好好的。要是買的話,誰會一點一點的去買,一般都是一次性買的比較多的。
有些人家要是栽種的少,也會去栽種了些年頭的茶園里面找茶苗。一般茶樹比較老了,那就會有不少種子落下去,根上就會出上一些苗。不過這樣的方法也就是多年前可以,慢慢的就不現實了。
在她的記憶中,還年幼的時候看著別人管理茶園,倒是都很用心,每年冬天的時候都要松土是非,松過土,地上的土自然就是松的,也就會出不少的苗。
不過漸漸的,也就少有人那么用心的去管理了。有些時候好些年也不松土呢!就是直接把肥料灑在根上。然后除草也打的農藥,雜草自然都死去了,茶苗也不可能幸存的。
對于做大眾茶的人而言,其實茶葉的價格也慢慢在降的,可能也就沒有一開始那樣用心的管理了。在她覺得,多少年過去了,茶價幾乎都不漲,可是物價卻長了很多倍了,算起來,價格還真的是在降的。
也有可能是種植茶樹的人家越發(fā)多了。
“你們育的苗怎么樣了?”謝煊笑著問道。
“還好,現在還有些小,等著雨水來了也就差不多可以移栽了。”韓嘉笑笑。
“今年去,我會盡量的讓人多收集一些種子,育苗的事情我不懂,便都交給你們了。地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家里有足夠的山地。等到茶真的發(fā)展起來了,連茶樹帶地,我給你們分三成。”
韓嘉倒是有些呆,沒想到謝煊這樣大方啊!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地呢!她本以為,等以后茶真的發(fā)展起來,謝煊最多是給些好處呢!真是要掙錢,或許還是要靠制茶的法子。
謝煊卻是要直接給茶園,這當然才是最實在的好處。她當然也想自己發(fā)展茶園?。〔贿^她現在可沒有去錢買地呢!最多也就是先種植了小舅家的幾畝地。
“這也太多了吧!”林若瑾也有些呆。
“算是彼此都有好處吧!茶可還是大丫發(fā)現的呢!等到以后真的有了大片的茶園,那個時候要掙的錢還多著呢!你們別以為我是要占你們的好處就好了。”謝煊笑笑。
“那就多謝了?!表n嘉鄭重的說著。
謝煊這個人還真的很不錯呢!她也想著,或許以后制茶的法子上,她可以不收謝煊的銀錢。
希望他們真的可以聯手打造一個茶香盛世吧!那也是她的心愿呢!可是憑著她一人之力,真的是很難。有謝煊的幫忙,自然會很不同的。因為謝家有錢有權,這就是便利了。
“不過種茶一時半會的還不會有收獲,你們要是缺銀錢用,可以和我說,不用客氣。”
“若是真的有需要的話,會和謝公子說的?!?p> 韓嘉幾人又在謝家坐了坐,看著天色實在是不早了,便提出了告辭。謝煊也沒有過多挽留,只是讓他們得空了來坐坐。
“對了,凌家還好嗎?”臨出門的時候,韓嘉忽然問道。也不知道凌奕怎么樣了,雖然只是見過兩次面的人,卻莫名的生了幾分惦念。
“說不好不好的,新的酒還沒有釀造出來。不過離著宮中定的時間還有些日子,也許還來得及呢!凌奕那小子啊!自從你和他說了以花釀酒的法子,他便走了,說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敝x煊笑笑。
他當然也希望凌家可以化險為夷,不過具體的事情他幫不上忙。他又不懂釀酒,凌家那么多的高手,要是都沒有辦法的話,他自然就更是沒有辦法了。
只希望吉人天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