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楚家祠堂
確認現(xiàn)場只剩曉渡一個活人后,翠花終于從樹冠中飛了下來,“嚇死鳥了,那變態(tài)怎么找到這兒來的啊?我還以為他會直接把你綁回家里大卸八塊!”
曉渡也陡然失去渾身力氣,癱軟在地上,“快,把蝕骨蛇的尸體和那護衛(wèi)的儲物袋都拿上,咱們快離開這里,萬一那死變態(tài)反悔就完蛋了?!?p> 蛇尸來不及處理,被曉渡整個扔進了儲物袋。
護衛(wèi)身上的儲物袋有大大小小六個,連他身上的佩刀曉渡都沒放過。
一人一鳥急匆匆的離開,為了避開白檜,她們繞了一大圈花了五天時間才走出山林。
回到蘿陽城里才知道楚家大小姐提出和白家養(yǎng)子白檜將在世家大比上以武定親,如果到時白檜能獲勝,楚家大小姐就心甘情愿的追隨在側(cè),侍奉余生。
“我就知道那變態(tài)滿口答應(yīng)準是沒安好心,明明是他強娶在先,現(xiàn)在流言竟然變成你上趕著要跟他在一起了,真是氣死我了!”
曉渡指指路邊的賭坊,“你先別氣,那邊還有更氣人的呢。”
賭坊里為曉渡和白檜的比試開了盤口,當前的賠率是八比二,白檜二,自己八。
翠花看不明白賠率,但它看的懂白檜名牌下高高的靈石堆,在曉渡名牌下那十幾顆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表妹!”
曉渡剛出賭坊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向自己靠近,回頭一看果然是白珊珊。
“小叔都回家了你怎么還不回家啊,還好在這里遇到了你,不然我就要去深山老林里找了,”白珊珊抬頭看看曉渡剛剛走出的賭坊,神情有些緊張,“表妹你別難過啊,雖然他們都不看好你但是你也不要放棄啊,還有我支持你呢,我可是把這個月的零用錢全都壓在你身上了!”
原來那一塊中品靈石和十塊下品靈石是白珊珊為自己下的注,一塊中品靈石可相當于一萬下品靈石!
再加上她離開前投入的從白檜護衛(wèi)上搜刮來的三千下品靈石的贓款,如今自己的身價已有一萬三千零十塊下品靈石啦,真是可喜可賀。
如此支持自己的表姐,曉渡怎么會舍得讓她為自己賠錢呢。
贏下白檜,她勢在必得。
其實白檜本身的實力并沒有多強,年過五十也還只是筑基初期的修為,見過此人后曉渡便判斷出他氣息虛浮,大概是丹藥吃多了的原因,只要自己能在大比前摸到筑基期的門檻,白檜的修為就不足為懼。
白檜其人最讓人忌憚的其實是他狡詐的身法和不給對手留活路的狠辣。
曉渡不敢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白檜對獵物的憐惜上,所以她還需要一項能牽制白檜的功法,思前想后似乎陣法的效果最佳,因此她還需要購置一套陣旗。
不是獎勵池里沒有陣旗,而是獎勵池出品必過天品,實在太過扎眼,曉渡不想給自己留下別的隱患。
“比試事關(guān)我余生的安危,我當然會全力以赴,表姐放心。我還想賣些妖獸皮肉再買些東西,如果表姐不介意,可不可以幫我指個路?”
白珊珊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哐哐響,“這有什么,包在我身上!”
白珊珊不止帶著曉渡去了最靠譜的藥材店賣了獸骨獸皮,聽說她要買陣旗后更是帶她去了自家店鋪,直接和掌柜的要了店里最好的那副,本來是要送給曉渡的,最終在曉渡的堅持下打了九千塊下品靈石欠條,約定一年之內(nèi)還清。
也是從白珊珊嘴里她才知道,白檜一回家就把比試的賭約向全家公布了,至于外頭為何會傳成另外一個版本,那是白老太太的手筆。
她本就看不慣曉渡不服從管教的脾氣,更不會允許曉渡的提議壞了她養(yǎng)子的名聲,于是比試的目的就從取消婚約變成了訂婚。
至于白氏,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因為在娘家丟了面子而大發(fā)雷霆。
曉渡是被白氏綁上靈舟的,直到回到楚家前她都被結(jié)界鎖在房間里,沒吃沒喝,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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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大房主院,曉渡被壓著跪坐在地上,廳堂上首坐著楚伯縉夫婦,楚月白坐在楚伯縉下首。
“這女兒我是真管不了了,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學來的狐媚子手段,竟然在白檜面前玩兒起了欲擒故縱,”白氏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和丈夫兒子訴說著自己的遭遇,對著曉渡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以為搞出這么個賭約白檜就能高看你一眼?做夢吧你!婚約是你娘我金口玉言定下的,當著那么多人你就敢說不嫁,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討債鬼!”
楚月白的臉色也難看的緊,沒有赤陽玉,自己在大比上就不能使出全力,積分排名一定會大打折扣。
“就算小舅答應(yīng)了你以比試結(jié)果決定婚約,但你一個廢人怎么可能贏的過小舅?早晚都得嫁,你鬧出這么多幺蛾子有什么好處,我看你還是現(xiàn)在趕緊去找小舅道歉,別把自己搞的太難看,女子婚后是要看丈夫臉色過活的,惹惱了小舅你只會死的更早?!?p> “要去你自己去,你這么急著逼我嫁給小舅不就是打著用親妹妹交換赤陽玉的主意嗎,我真不知道是該恨你自私還是該謝你竟然覺得我的價值與一塊赤陽玉相當?!?p> 曉渡毫不遮掩的嗤笑道,“你既然這么想要赤陽玉,怎么不自己去求求小舅?想必白檜的品行你們也都清楚,那樣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變態(tài)或許不會拒絕男人,哥哥又長的英俊瀟灑,若是自愿委身......”
“放肆!”楚伯縉瞠目欲裂,怒視著曉渡拍案而起,“你說的都是些什么污言穢語,你還有沒有一點女子的矜持純貞!來人,給我把這孽障押去祠堂!”
三個持刀的壯漢把曉渡團團圍住,另兩個力氣大的婆子一拖一拎把曉渡丟進了祠堂。
祠堂是個古樸沉悶的三進小院,平時除了楚族長外不許人隨意出入,只有嫡系子弟受罰悔過時才能得到允許入內(nèi)參拜。
歷來在祠堂思過的子弟是不允許吃喝的,但曉渡不行,以她孱弱的身體真的會死,如果曉渡在履行與白檜的賭約前死了,那楚家就是真的得罪死白家了。
“每五天給她送一次飯,不用太好,只饅頭和兩樣咸菜即可,啟程前往大比時再放她出來?!膘籼玫拈T關(guān)上前,楚伯縉如此吩咐著白氏。
別看祠堂有三進院落,但從里到外其實完全一樣,那就是數(shù)不清的石碑和木牌。
最外頭一進里放著的是曾經(jīng)守衛(wèi)楚家有功的奴仆護衛(wèi),他們即便死了也依舊被楚家賦予守衛(wèi)之則,在最外層保護著楚家重要先祖牌位的安全。
第二進是對楚家有過貢獻的女子、青少年。他們出身楚家,為楚家付出生命,但沒有活到有更高成就的時候,于是死后也依舊陪伴老祖左右,為他們解悶兒。
第三進就是祠堂最核心的地方,這里供奉著楚家歷代族長和位高權(quán)重的族老們。
曉渡一進來便感受到了這里的不同,濃重的金色勾畫著這里的每一塊橫梁和立柱,整齊排列的牌位前青煙裊裊,那是千萬年沒有斷過的香火。
這個祠堂恐怕從楚家剛剛興起時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因為曉渡在祠堂的壁畫上看到了不屬于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