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子,那么你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泵婢吣欣淇岬恼f著。
而宋青昱在這一刻突然的感覺到了自己全身都刺痛,好像有千萬只毒蛇在撕咬著她的身體,血液好像滾燙了起來,身子一軟,然后就倒在地上,然后整個人開始抽搐著。
她這是要死了嗎?想不到自己才來這里不久,生活才剛剛有一些起步,然后就要死了嗎?
好吧,也許死掉了就可以回去了,可是可不可以給她一個痛快的,她現(xiàn)在真的好疼,“爸……媽……”她輕輕的叫出了自己來這里之后一直都不敢叫的兩個人。
解脫吧,快點讓她解脫吧,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jīng)在慢慢的抽離自己的軀體,這時候,腦海里面突然地就出現(xiàn)了宋青玄跟宋泉兒兩個小蘿卜頭的臉。
她好像看到了他們悲痛的哭著,是啊,自己好像是他們兩個唯一的依靠,要是自己就這樣子離開了,那么他們兩個怎么辦?這個時代的人的冷漠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在沒有與他們的利益相關(guān),那么他們肯定會精良的漠視。
那么這兩個孩子怎么辦,自己占據(jù)著他們姐姐的身份,可是因為要忙著自己的事情,總是對他們忽視,意識到了,想要對他們多關(guān)愛一點,可是忙起來了之后,又是將他們遺忘在一邊。
可是他們卻一直都不吵不鬧,很乖很聽話,要是沒有了自己,他們的命運會怎么樣?泉兒可能會給賣掉,玄兒呢?活活餓死或者是大姐乞討嗎?
現(xiàn)在的宋青昱意識已經(jīng)很模糊了,可是還是感覺到了悲傷,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她的抽搐的動作漸漸的弱了。
口中流出了黑色的毒血,每一樣都昭示著,這一個人的生命就要這樣流逝了。
這時候,隨著宋青昱僅有的輕微的抽搐,一塊玉佩從宋青昱的衣襟掉了出來,上面有一根紅繩系著,這一個正是宋青昱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一窮二白迫于無奈的典當了的玉佩,在后面收學(xué)生有錢了,她總覺得那一塊玉佩應(yīng)該是自己身體主人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就又去贖了回來,戴在身上。
而正準備離去的面具男,眼睛的余光剛好的就看見了那一塊玉佩,然后離去的腳步頓時的就停了下來了。
轉(zhuǎn)過身,五指成爪,用內(nèi)力一吸,就將那一塊玉佩抓到了手上,透過了光用一個奇怪的角度,隱隱約約的看見了兩個字“流瑩”,然后他那淡漠的眼神,在這一刻居然涌起了波瀾。
而地上的宋青昱那似有若無的氣息一下子就讓他驚醒,“雷,進來!斷紅顏的解藥,本座不希望看見她死了。好了之后帶來見本座?!?p> 淡漠的說完了之后,他握緊了那一塊玉佩,然后化作一個黑影消失了。
而叫雷的男子快速的從懷里面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化作水,用內(nèi)力推進宋青昱的咽中,讓她服下,然后抱起她,刷的一下子,也消失在了雅間里面。
整個雅間,除了地上宋青昱吐出來的黑血,以及桌子上的酒壺跟酒杯,再無他物顯示出,這里層發(fā)生過這樣的一件事情。
而另外一邊,面具男離開了雅間之后,用輕功飛快的離開了南流城,到了郊外的一座山上,熟練的走過了一個陣法之后,按了一片山壁的某一處,然后就看見了一個洞口出現(xiàn)了。
面具男快速的進去之后,洞口再一次合上,恢復(fù)如初,從外表上看不到任何的痕跡。
山洞里面居然是別有洞天,整座山體都給掏空了,修建成了一個華麗的地下宮殿,無數(shù)的夜明珠鑲在墻上,就算是地下宮殿也亮如白晝。
打理著宮殿的仆人,發(fā)現(xiàn)了突然進來的面具男,紛紛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行禮,可是疾步行走的面具男并沒有理會,快速的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然后關(guān)上寢室的門,從一邊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個盒子,然后坐在桌旁將盒子放在桌子上。
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就像是一件珍寶一般,將一塊墨色的物件拿了出來,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塊四四方方的墨玉,在每一面的正中間都有一個小小的凹槽,而現(xiàn)在正上面那一個凹槽正好的就是宋青昱那一塊玉的形狀。
面具男伸出手指,眼神帶著眷戀,輕輕的撫摸著那一塊墨玉,然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那被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臉,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可是那一雙暗淡的雙眼,透露出了他的心思,此時的他,好像是陷入了某一種回憶中,由開始的美好,到后面的痛苦,然后是陷入黑暗中無法自拔。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然后拿出了宋青昱的那一塊玉,對準著墨玉上的那一塊缺口按了下去。
然后雙眼期待的看著,希望可以得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可是過了一會之后,居然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于是那一雙期待的眼睛一下子就變得陰鷙,握緊了拳頭,對著一邊的矮榻一揮手,瞬間那一張矮榻就化成了粉塵。
他像是極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可是最后卻讓自己身上的內(nèi)力狂暴,一下子那一雙眼珠子就變成嗜血的猩紅。
伸出手想要將桌子上那一個又一次將自己的希望化為失望的東西粉碎,可是在他揮過去的內(nèi)力將要觸碰到那一個東西的時候,一道隱形的屏障居然將他的內(nèi)力彈開了。
一道熒光拖著長長的尾巴從宋青昱的那一塊玉佩鉆了出來,飄到了面具男的面前,貼著他的額輕輕劃過,然后再一次回到玉佩中。
面具男的雙眼恢復(fù)為黑色,他微微呆愣的看著那看上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墨玉跟玉佩。
沉默,一室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像孩子一般純真的笑容,剛才,他感覺到了有人輕輕的摸了他的額頭,安撫他。
過了片刻,他恢復(fù)冷漠,就像是剛才的純真完全的是幻覺,小心的將墨玉跟玉佩放進盒子里面,再將盒子回歸原地,然后消失在了寢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