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息怒,此人是我的庶妹,為人魯莽了些,”秦月初看著公主臉色好轉(zhuǎn)了些后,便眼神略帶嘲諷的看著秦佳,輕輕開口說,“妹妹,此話不可亂說,公主尚未責(zé)怪,妹妹還是不要費(fèi)心的好,免得說錯了話給父親惹上了麻煩。”秦佳自小在父親面前裝的一副可憐樣,暗戳戳的在父親面前拐彎抹角的說她的不好,導(dǎo)致父親對她冷淡了許多,她倒是對此沒有什么感受。
“姐姐,我只是想幫公主罷了,你又何必搬出父親呢?父親知道了會心寒的。”秦佳說完,便迅速低下了頭,玉指輕輕捏著帕子故作抹淚,一副被人欺負(fù)了樣,可惜,在座的都是女子,且都為京城的大家閨秀,出身為嫡女的女子更是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嘲諷與厭惡,在這個時代,哪個庶女不想掰倒嫡女借此上位呢。
“本公主倒不知,你這般惺惺作態(tài),”恒子慧微微抬了下巴,目露睥睨的瞥了她一眼,“一個庶女罷了,怎么,想讓你父親殺妻扶妾嗎!”
秦佳面露驚恐,慌忙跪在地上,顫栗說道:“我…不,不是,臣女并非此意,公主明鑒?!睔⑵薹鲦且羼R分尸的,若是父親知道了此事,她可能會沒命的!
這邊的狀況如何,唐若清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你性子倒是挺膽小的,被欺負(fù)了也不會吭聲?!?p> “姐姐…”唐彤臉白了一瞬,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姐姐,我可以練的,你別不理我就好。”
“……”看著唐彤可憐兮兮的小臉,唐若清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不理你,我只是想要你知道,被欺負(fù)與父親大人說?!?p> “父親他不在乎我的。”唐彤微微搖了搖頭,隨后抬起頭看著唐若清,揚(yáng)起笑容,“姐姐,我被欺負(fù)了可以找你嗎?”
“可以。”唐若清微微一笑,嘴上矜持含蓄。
唐若清一身白色的長裙,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xì)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系上,正與唐彤交談甚歡,霍清第一眼邊看到了這一幕,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是在唐若清身旁了。
“霍小少爺。”唐若清疑惑的喚了一聲霍清。
霍清從懷里揣出簪子,低著頭,倒不敢看唐若清,說道,“這個簪子是你掉落的…”
“多謝?!碧迫羟遢p柔的拿過簪子,似乎忘記了在花林里的發(fā)生的一切,唐若清其實(shí)并沒有覺得是霍清的錯,只不過是那只貓抓了她母親給她留下的生辰禮,她嚇壞了。
霍清感受到唐若清指腹輕輕劃過他的掌心,瞬間臉色一紅,在唐若清收回手時,便收回手,在無人看見的地方,緊了又松,似乎是想留住這份感覺,過了一會,才開口,“為何不去女眷那里?而是帶著令妹到這?”
“有些無聊,便想帶著家妹走走,談?wù)勑摹!?p> 不知道是不是霍清的錯覺,總覺得唐彤看向他時,總有一些敵意霍清摸了摸鼻子,也沒想通是為何。
大堂。
“太子還真是博才?。 币怀甲影⒄樂畛械?。
“大人過獎了?!被歌p笑著說,眼神隱蔽的掃了掃大堂,發(fā)現(xiàn)少了個霍清,便也沒有多想。
“太子,聽說你與霍清走的很近?。俊被噬献诟吲_上,明黃色的龍服在他臃腫的身上毫無美感。
即使是爽朗的語氣,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質(zhì)問,嘈雜聲漸漸小了下去直至沒有,桓鑠站起身,低下頭掩飾著眼里的陰鷙,“父皇,兒臣只是覺得霍清有見識,請教一二罷了?!?p> “皇上,太子說的是啊,兒臣那個逆子,啥都不會。”霍將軍慌忙起身,常年的征戰(zhàn)讓他身體破敗不堪,此時連站著也很勉強(qiáng),他先前就下了前線,他的大兒子霍朗代替了他前去保衛(wèi)國家。
在場誰不知這個皇帝不喜太子,早些年就有了讓三皇子恒隆代替他成為太子,誰知太子羽翼豐滿,再加上皇帝昏庸無能,愛好美色,勢力竟不如太子的一半,何其可笑,如今的皇帝越發(fā)昏庸,凡是與太子走的近的世家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壓,眾臣子搖了搖頭,也無可奈何。
“都做都做,朕不過就問問罷了?!被实圩屗麄冏?,便又摟著旁邊的女子笑了起來。
恒鑠冷眼看著這一切,嘲諷一笑,若不是怕得了個弒父的壞名,他還會如此安逸?喝了一口酒,壓抑下了心中的怒氣。
宴會結(jié)束后,便各自告別。
唐府。
“清兒啊,莫要與太子走太近?!碧瀑R富對唐若清說道,眼里滿是哀愁。
“孩兒明白的?!碧迫羟蹇粗瀑R富的樣子,她其實(shí)是恨過唐賀富一段時間的,她不理解明明那么愛母親,為什么還會帶回來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回府,寒了母親的心,更是讓病重的母親死在了宅子里?!案赣H大人,我覺得你可以關(guān)心一下唐彤。”
“清兒你?”唐賀富有點(diǎn)驚訝的看著唐若清,即使唐若清對她并未說過什么,他還是感覺到了這孩子對他的疏離,“彤彤她啊,從小倒是體弱多病,她母親生下她之后便也撒手人寰了?!?p> “我知道的。”唐若清皺眉道,她并不想提起唐彤的母親,即使她確實(shí)很溫柔,也不影響唐若清對她的厭惡,“父親大人,我先行離開了。”
唐賀富看著唐若清離開的身影,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又撫上墻上的畫像,一個清秀動人的女子,唐若清的母親,沐晴,“小晴啊…女兒她還在怨我呢…”
三個月后。
“小姐,您在做荷包?。俊北虄喊烟炕鸱旁诹颂寂枇?,“小姐,您要不要加個棉襖?這天越來越冷了。”
唐若清放下了荷包,望著窗外,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梅花的那點(diǎn)紅顯得更加嬌艷了,昨夜又下了一晚上的雪,時不時有一些冷風(fēng)吹進(jìn)來,碧兒趕緊把窗戶關(guān)上,“小姐,外面冷,別凍著了?!?p> “去外面摘點(diǎn)梅花放花瓶里吧,不然太淡了些。”
“小姐等奴婢一會,我去摘?!?p> “一起去吧,”看著碧兒要說些什么,唐若清笑了笑,捏了捏碧兒的臉,“我呀,待在屋里無聊了,想出去走走。”最終碧兒還是給唐若清套上了棉襖,陪她去摘那梅花。
“今年的梅花開的很艷啊。”唐若清輕輕折了一支梅花。
“我覺得還是清清更艷一些?!被羟鍙膲ι咸讼聛?,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诘孛嫔稀?p> “又來了。”碧兒小聲的對唐若清說道。自從和唐若清越來越熟之后,都一直跑到小姐的院落來,也不怕毀了小姐的名聲。
“清清你就放心,我跟文聰進(jìn)來的,而且很小心的進(jìn)來的?!被羟迦嗔巳嘧约旱念^發(fā),笑容朗爽的笑容。
“行了,你快回去吧,這外邊挺冷的。”唐若清微微服了身,便把摘下的梅花抱回了屋。
小秦笙兒
我已經(jīng)不知道標(biāo)題取啥名了,嗚嗚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