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鋒……”卓霓裳氣的牙癢癢。
“師妹,獨孤鋒這個人,就是這樣子,你也別往心里去,他不過是仗著獨孤家的聲勢,在宗門橫行霸道慣了,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師妹,不必生這種人的氣,不值得?!比魰F看似是在勸卓霓裳,可一字一語都想要挑唆獨孤家與卓家的關(guān)系,眸中余光瞥見蕭旻,哈哈笑道,“少宗主,你也多多海涵,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說笑幾句,就帶著若一劍離開了。
“可惡,都是一群無恥小人?!弊磕奚哑綇?fù)心情,冷眼看著若旻的背影,氣的從牙縫里崩出幾個字來。
蕭旻笑道:“既是小人,你何苦與小人慪氣呢?”
卓霓裳嘆了口氣,心有不平道:“師兄,我是為你不平,宗門繼承人本來就是你,可長老會和宗門高層偏偏搞出這么一套,完全沒把你給放在眼里?!?p> “我修為還未到蘊體階段,年歲卻已長,按照一般規(guī)律而言,此生,我的成就和修為也就至此了。宗門高層和長老會不想長河仙宗敗在我手里,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誰也不想把一個偌大的門派放在已無前途的廢物手里?!笔挄F說到后來,語調(diào)雖刻意壓制,語氣平靜如常,可了解他的人,多少還是從他的眸色中瞧出一點激憤。
“師兄,但是……”卓霓裳還想說下去,蕭旻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道:“好了,事已至此,無須多言。哼,就算如此,他們想從我手里搶走少宗主之位,也是癡人說夢。不過,有一個人,我倒是很有興趣?!毖壑袙哌^冷墨軒消失的地方。
獨孤鋒、若旻等人一過來,冷墨軒就離開了,他是很好奇,對蕭旻充滿了疑惑,可他更不喜歡與若旻、獨孤鋒等人打交道。
長河仙宗的五大天才:若旻、卓霓裳、冷墨軒、獨孤鋒和若一劍,各有所長,修為都已突破到蘊體境界,但要說到綜合實力,只怕還是冷墨軒略勝一籌,“天眼瞳”可不是誰都可以抵擋的住。
“師兄,我送你吧!”卓霓裳見蕭旻要走,急忙跟了過去,嫣然笑道。
“不用,我想一個人走走?!笔挄F謝絕了卓霓裳的好意,一個人走在回孤峰的路上。
旁晚時分,蕭旻就回到了孤峰的山頂,他本來可以早一點到的,但一路上,他都沒有施展身法,似乎他是在等一個人,一直到了孤峰山腳,他知道等的那個人不會出現(xiàn)了,這才展開身法朝孤峰山頂而去。
蕭旻回到自己的洞府后,蘇長河早就為他準(zhǔn)備好晚餐,他隨口吃了幾句,就出來洞府找到鐵皮桶,準(zhǔn)備到山腳下挑水澆灌藥園。
“你真的報名了?”劍圣子驟然出現(xiàn)在蕭旻身邊,眸色森森,嘲笑道,“就你這樣的修為,簡直是去當(dāng)炮灰。他們當(dāng)中,最不濟的也是蘊體的凝神境界,而你,不過易經(jīng)九品而已,與他們比起來,你半點優(yōu)勢都沒有。”
“你很怕我會死?”蕭旻索性放下鐵皮桶,唇邊含笑地看著劍圣子。這個被譽為長河第一人的無上強者,從他來孤峰的第一天起,就對他充滿敵意和戒備。除了訓(xùn)練他對元氣的精確控制和凝練外,對他的修行不曾有過半句指點。
他知道劍圣子對宗門戒心什么,自從千年前,他在神劍圣地的洗髓劍池里獲得劍道傳承,領(lǐng)悟到“神劍道”奧妙,長河仙宗千年來無時無刻不想從他口中套出“神劍道”的奧妙。
包括派最有資質(zhì)的弟子,進(jìn)入孤峰隨他修煉,給予劍圣子極高榮譽和待遇,以及用“天道輪回術(shù)”來交換,但最終結(jié)果,是劍圣子冷冰冰的拒絕和充滿敵意的戒備。
千年來,宗門方法用盡,也無法從劍圣子口中得知“神劍道”的奧妙,而劍圣子也對宗門越來越有敵意,越來越戒備。
凡是試圖靠近他,靠近孤峰的宗門弟子,都被他想象成不懷好意。
包括,他。
“或者是,你怕我從你這里探查出什么?”蕭旻見劍圣子神色不動,接著又拋出這個話題來。
“神劍道”被稱為亙古以來劍道之巔峰,任何人都垂涎三尺,連他也不意外??伤麑τ凇吧駝Φ馈?,也只是搜集到一點痕跡,還未完全擁有這門曠古絕今的劍道巔峰。
所以,當(dāng)初他設(shè)計來孤峰,還真是存了這個心思,想從劍圣子的口中探出“神劍道”的精髓來。
劍圣子眸色一凜,眸光突轉(zhuǎn)幽深,嗤嗤冷笑道:“你與那些人一樣,都是想來探我的秘密,回去告訴你背后的主子,別打這個心思,我就是把它帶入泥土里,也不會傳給長河仙宗任何一個人的?!?p> “什么東西帶入泥土之中?”蕭旻笑著緊追問道。
劍圣子面色一冷,怒道:“關(guān)你屁事?!币粨]衣袖,人轉(zhuǎn)眼就消失不見。
“戒備心倒是挺強?!笔挄F知道慢工出細(xì)活,尤其是戒備心如此強的劍圣子,更是不能操之過急,要一步一步地勾起他的好奇心,讓他自動地把“神劍道”的精髓傳授于他。
接下來,蕭旻就要開始三天的地獄式訓(xùn)練。劍圣子說的沒錯,與那些人比起來,他的確是半點優(yōu)勢都沒有。只有刻苦訓(xùn)練,讓體火與“煉獄真火神體”的體魂融合,他才有一絲勝算。
半夜時分,落英樓還是燈火輝煌,若旻靜靜地坐在涼亭,一動不動地看著池塘中的一株荷花。
異域空間波動,若舒顏走了出來,他來到若旻身邊,慈愛地責(zé)備道:“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好好準(zhǔn)備下嗎?”
“該準(zhǔn)備的,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一次比賽,我很有信心?!比魰F站了起來,朝若舒顏施禮道,“玄孫給太爺爺請安?!?p> “哈哈,不需要多禮?!比羰骖佇θ葜?,難以掩蓋對若旻的喜愛,語氣溫暖地說道,“這一次比賽,你有多少勝算?”
若旻沉思半會,謹(jǐn)慎地說道:“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