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
惡童子一邊攻擊,一邊怪叫著,無論他怎么攻擊,就是碰不到呂天分毫。
懶驢打滾,巨蟒翻身,呂天看似笨拙無比的動作,總能險而又險的躲過惡童子的攻擊。
一刻鐘了,呂天除了狼狽的躲閃,就是扔著手中的銅錢,絲毫沒有還手的動作。
呂天淡定,賭客們可憤怒了,這哪是什么福利莊啊,沒有比這再坑的陷阱了。
“瑪?shù)?,居然是個廢物,老子的三千靈石又要打水漂了?!?p> “荷官,貴賓區(qū)13號,買一萬的莊家贏?!?p> “娃子,打死他,拽他的胳膊,戳他的肚子啊。”
賭客們亂成了一團,其他擂臺雖然也有打斗,但基本都沒人關(guān)注了。
帳篷中,司徒浩然一臉的微笑,想不到呂天去了一趟武界,居然有這么高的本事了,武界果然是一處歷練的好地方。
除了他,其他人都驚愕的看著呂天的擂臺,盡管呂天表現(xiàn)的很狼狽,但能呆在這里的,都是各宗的宗主,長老,誰沒有幾分眼力,‘大巧若拙’這四個字,用來形容此刻的呂天,再合適不過了。
“啊。臭老鼠,你再躲,信不信我讓他們把你綁起來。”
惡童子是真急了,不論是靈巧的蛇形,還是剛猛的象沖,就是碰不到呂天分毫。
呂天只是一味的躲閃,手中的銅錢被他打光了,金光陣也布置好了,但他沒有著急發(fā)動,因為這個惡童子的表現(xiàn),太驚人了。
如果說惡童子只是虎爪神似,呂天也不至于吃驚,但這童子用出蛇形,就仿佛化成了一條彈跳而起的毒蛇,用出象沖,童子就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兇猛的蠻象。不論用出什么招式,他都能化身成這種猛獸。
這就太奇了,莫非他是百獸化身成妖怪么。。
“靈童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還是收手吧.南無觀世音。?!?p>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可愛娃娃一改先前的微笑,換成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自顧自都念起了經(jīng)文。
呂天沒有在意,還是躲閃著惡童子的攻擊。
惡童子也沒有聽他的勸告,還是兇猛的攻擊著呂天。
蛇形,虎撲,熊抱,象沖。。一式式,不斷的重復著。
又是十幾招過去,見惡童子沒有什么花樣了,呂天微微失望,準備發(fā)動金光陣,再賞他幾個炸藥包算了。
呂天剛要發(fā)動陣法,異變突生,撲擊在半空中的惡童子猛的頓了一下,迷茫的落在地上,落地的一剎那,比先前更兇,更惡的氣勢,從惡童子的身上發(fā)出,這童子居然和一只真正的猛獸一樣,雙手雙腳著地,嘴角更是留下了惡心的口水。
不好。這根本不是妖。
就在童子變化的一剎那,魔佛宗的護山陣法一陣顫動,大量的死氣和怨氣朝呂天的擂臺撲來。
其他人只看到天空突然一變,周圍已經(jīng)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怎么天突然黑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魔佛宗發(fā)動了護山大陣,又出了什么變故?!?p> “我只是來這里消遣的,魔佛宗的事可與我無關(guān)啊?!?p> 賭客們慌亂。
大帳中,魔佛宗的老方丈臉色急劇變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幾位宗主,幾位宗主一臉的茫然,司徒浩然驚訝的站了起來,一臉的擔憂的望著擂臺方向,而金五只是微微的瞥了一眼上空,滿是笑意的看了他一眼。
金五居然早就知道了他的秘密。
老方丈長舒了一口氣,只要金五不發(fā)難就好,其他的人,他還是沒有太多顧及的。
.
擂臺上,呂天已經(jīng)不再耽擱了。
這哪是什么童子,分明就是一只沒有成型的煞。
而且這只煞的兩次變化,全都與那可愛娃娃有關(guān),如果這還是巧合的話,那世間的巧合就太多了,那個可愛娃娃,一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煞這種東西,不用今世的金丹期修為,就是在地球上,呂天是兵王的時候,就殺過幾只了,沒有成型的煞,只要被一個手雷砸中,就能炸的他尸骨無存。
呂天雙手掐訣,“陣。起。”
其實起不起陣都無所謂了,四周已經(jīng)伸手不見五指,但呂天為了防備大帳中的那些高手,還是發(fā)動了金光陣。
一道金光在黑暗中亮起,如同救世之光一樣,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又是這招.方丈眉頭緊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擔憂之色。
“booo,booo.”
一陣巨響,如果剛才的是救世之光,那這幾道巨響就是希望之聲了。
幾聲巨響過后,漫天的黑霧消失不見,賭客們恢復了視覺。
再看擂臺上,惡童子茍延殘喘的趴在擂臺的一個角落里,呂天渾身鮮血,一只拳頭離惡童子的面門只有半寸的距離,整條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似乎不忍心落下這一拳一樣,而他的手臂上,搭著一只白嫩的小手,一個一臉可愛的童子,正嬉笑的看著呂天。
“他是煞?!?p> “你不同樣是武修么?”
“你要和呂某生死一場?”
“哈哈。如果是封天對我說這句話,我一定會嚇得再也不敢出來,你?不配和我說這句話?!?p> “你想如何?”
“如何?只要你不壞我的好事,我不會為難你?!?p> 可愛童子笑著,松開了呂天的手臂,呂天也緩緩的站了起來。
“阿彌陀佛,還請施主以慈悲為懷,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孩子?!?p> 呂天也像模像樣的施了個佛禮,“小和尚,是我殺氣太重,在下受教了?!?p> “善哉善哉?!笨蓯弁有χ?,背起了惡童子,飛身跳下了擂臺。
“這。這怎么算,剛才我們都沒看到,退回籌碼,這次也不能算?!?p> “退,退,退你大爺,明明是這個犯人贏了,要不是那個小和尚攔著,這犯人一拳就打爆他的腦袋了?!?p> “那也不行,那小和尚闖進擂臺,誰知道。?!?p> 鐺。。
“莊家贏。?!?p> 這次裁判學精了,沒等賭客們炸窩,先宣布了莊家贏。
“這不行吧。魔佛宗太狡詐了。”
“才宣布的?!?p> 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們心里都明白,上一局其實就是他們輸了,魔佛宗把本金退還給他們,已經(jīng)是少有的業(yè)界良心了,如果他們一再的撒潑耍賴,魔佛宗的和尚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慢慢的,反對的聲音消失不見。
..
大帳中,吳老方丈看著走下擂臺的呂天,眼中的火似乎要噴出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要不是顧及到上次靈童交代的,恐怕他早就出手滅了呂天了。
司徒浩然滿是的慶幸,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
金五也略帶欣賞的看著呂天,雖然不知道呂天用了什么手段,但能打敗一只即將成型的煞,本身就是實力的證明,如果不是這個場合,估計他都要開口要人了。
嘎。嘎。
突然,一聲鶴鳴從遠處響起,一道白影,鉆進了魔佛宗護山大陣,直接落到了賭場的帳篷前。
帳中的各位宗主羨慕的看著金五,只有列入等級的大宗門,才有能力供養(yǎng)傳信仙鶴的。
“仙鶴,是誰找本舵主?!苯鹞逦⑽⒁苫?。
“舵主,是阿三說有緊急情況稟報,并沒有告訴我,是什么事情。”
哦?。
阿三,前些日子自己派他監(jiān)視兩只大戰(zhàn)的靈獸,難道它們有什么異動了么。
“好,本舵主這就回去。?!?p> 金三一臉喜色,和幾人告辭了一下,轉(zhuǎn)身走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