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火蛟被神光射中,通體都崩裂了,一道道血化做赤色神火,昊天鏡染血,鏡身更加明亮,上面的兩頭蛟龍浮雕也有神輝流淌,似沐浴著神火,完善己身。
“邪琊,你好狠,竟然拿我祭器!”老火蛟氣急敗壞,一身的精血都不住的涌向昊天鏡。
邪琊不理睬他,大手掐了一靈訣,控制著昊天鏡對此轟殺,同時還不停的以血澆灌鏡身,以赤蛟血來祭器,沐浴了血的昊天鏡,似乎越加不凡了,且充滿了一股靈性。
吼!
火蛟掙扎,身下宛若一片巖漿滾滾,沸騰間激射一片,一雙赤瞳充滿了怨恨,幾欲成為血色,數(shù)百米的肉身有崩裂的痕跡,骨中神髓五光十色。
在昊天鏡下,火蛟難以逃脫,又有邪影在一旁虎視眈眈,同時以鎖鏈洞穿了它的肉身,想走根本不可能,唯有怨恨此時才能讓它有所好受。
“你這是在挑戰(zhàn)我族,到時定然死的難看!”老火蛟怒喝,渾身澎湃的神力都湮滅下去了。
邪琊冷笑凜然,年邁的身軀挺直,道:“太虛圣地不懼任何挑戰(zhàn),今天殺你,只因場地問題?!?p> 在場不少人都有些明白了,今日邪宗重開,又是新立宗主之日,必須要以血來立威,三族強(qiáng)者和十一宗的弟子,很倒霉,成為重開邪宗的立威之日。
可以說今日不得不殺,邪宗沒落百年,如果今日不強(qiáng)勢,很難找到像今日的機(jī)會了。
很多人看著那位少年宗主,狂霸的戰(zhàn)力下,不失一顆細(xì)膩的心思,那冷漠的神情下,宛若一片暗流波濤,實在可怕,這還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啊。
被昊天鏡吞噬血肉,老火蛟熾亮的眸子很快都滅了下去,數(shù)百米的蛟龍身裂紋密布,若碎裂的山石。晶瑩的骨上也有不少裂紋,神紋殘缺,道火破碎,一位化靈境的修士就這么戰(zhàn)死在這。
吸收了一整頭火蛟的血髓,昊天鏡越發(fā)不凡,兩頭銀蛟浮雕雙瞳都亮起刺目的火芒,鏡中神光晃動,竟有神火繚繞,隱約間還能聽見不甘而怨恨蛟吟。
嘩啦啦!
異變突起,一道交織著黑色神紋的鎖鏈落下,邪影竟突襲本尊,雙目血芒燦燦,殘暴而冷酷,在這個時候竟然選擇噬主!
在場來自十一宗的少年們皆是滿目不可思議,那道邪影不是自邪琊分身而出么,此刻怎么會逆襲本尊,這是怎么回事?
“全都給我滾出邪宗!”
姜辰也是神色大變,血戟橫掃,擊裂千米,眸子冷酷到嚇人,他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邪影法噬主,又挑在此刻,明顯是要擊殺邪琊,這不能讓人知曉。
一群在山上的少年后退,神色憤懣的看著姜辰,覺得他太霸道了。
“將臣宗主,你太霸道了吧,同為太虛十二宗門下,難道我們就不能來聽邪琊長老講道么?”
“滾!”
姜辰懶得與他爭辯,直接一腳跺地,玄火術(shù)在腳下演化,一頭數(shù)米的火鳥展翅,在大地上拖出千米火光,撲殺向那說話之人。
轟!
神紋秘力在火鳥體內(nèi)炸開,涌出的赤色神紋攻伐將那少年擊的吐血,渾身一片焦黑的飛了出去。
“滾!”姜辰冷漠的神情殺機(jī)暴漲,雙眸死死的掃過眾人。
一群少年不甘的看了邪琊一眼,而后所有人都急忙下山而去,姜辰此刻太過不穩(wěn)定了,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突然發(fā)狂的殺過來,誰又能保證死的不是自己。
“太狂了,真希望出來一個絕世天驕將他鎮(zhèn)壓,看他有什么可狂的!”
“他現(xiàn)在是邪峰宗主,身份尊貴,鎮(zhèn)壓他?最少也得有地位能匹配的人吧。”
“十一宗的傳人在那,他們是最強(qiáng)一列的天驕,一定能夠鎮(zhèn)壓他!且身份不比他低,未來定是一宗之主?!庇腥伺戎f道。
“放心吧,十一宗最強(qiáng)傳人一定會來找他的,今日他屠戮了不少人,如果不找他,算什么最強(qiáng)傳人!”
一群少年在憤憤的罵聲中下山,姜辰的霸道惹的眾多人不滿,最重要的卻是姜辰以少年之齡出任邪峰宗主讓人妒忌,木秀與林,風(fēng)必摧之。
此時的姜辰已然成為十二宗這股狂風(fēng)中的風(fēng)眼,所有的暗流都將涌起,起因?qū)菑男白陂_始。
轟隆隆!
邪峰中隆隆巨響,山石爆碎,邪琊已經(jīng)與邪影交上了手,鎖鏈嘩啦啦巨響,抽的天穹搖顫。
姜辰心驚,雖然知道修習(xí)邪影真言,早晚都會有這一天,邪影噬主,但當(dāng)親眼見到還是很心驚,這種自身間的碰撞,太過絢爛,又太過殘酷。
但這種碰撞,姜辰很看好,因為沒有什么比這種戰(zhàn)斗更能錘煉己身的了。
與自己血戰(zhàn),印證自己所學(xué),與自己的法碰撞,完善己身,這絕對不亞于生死之戰(zhàn)帶來的好處,這可是最能檢驗己身法的辦法。
轟!
邪琊飛天而起,白發(fā)亂舞,掌指間神光爍爍,口中不時咳血,面對邪影,邪琊十分有經(jīng)驗,死不會發(fā)生,但一場血戰(zhàn)不可避免。
這一戰(zhàn)整整持續(xù)了數(shù)個時辰,最終邪琊手持昊天鏡轟的邪影身形爆碎,在其還沒恢復(fù)身形前,催動了邪影真言中的控字訣將其徹底打入影子,就像封印了一般。
噗!
邪影被重新封入影子的剎那,邪琊仰天吐了一大口血,一身灰色的布衣都被血染紅,步履踉蹌的落下身子,神色十分沉重。
“隨我去陽極宮!”邪琊剛落下身子,就連連咳血,抓住姜辰就走。
此時的十一宗卻已是炸翻了天,今日邪峰之事,驚動了無數(shù)人,加上觀看的人回去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十一宗年輕一代都燃起一股怒火,就連最強(qiáng)一列的天驕們都坐不住了。
“將臣是誰?讓他來我天宗伏法,敢殺天宗的人,想要挑起太虛十二宗的戰(zhàn)火么?”
“十五歲的宗主,兩個人的宗門,他們想干什么?”
“讓將臣伏法,絕不能讓此等心性的人成為宗主,否則將是太虛圣地的禍亂根源!”
只是第一天,十一宗就聚集了上千人,以一塊十萬斤的山石為碑,上面刻著“將臣滾出邪宗”六個大字,由十個肉身強(qiáng)橫的青年推動石碑上山,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