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偽裝出宮
“陸大人,溫姑娘。”
“你就是剛調(diào)任京中的刑部左曹吧。”陸敘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情緒。
“下官正是。”陳恕不卑不亢地拱手。
“陳大人初到刑部就破了不少陳年舊案,陸某實在佩服。”
“分內(nèi)之事?!?p> 溫久心里一咯噔,這兩人講話聽著,怎么夸人的不像夸人,謙虛的不像謙虛。
“你們認識?”
陸敘若有所思地看了溫久一眼,怎么平日嘰嘰喳喳嘴巴都不帶停的,現(xiàn)在卻如此安靜。
“不算...認識。”溫久甚至聽到了自己聲音里的緊張和顫動。
“溫姑娘曾多次出手幫我!”陳淼眨巴眨巴著眼睛,滿心歡喜地看著溫久。
陸敘其實問的是,陳恕和溫久是否認識。
那日溫久在街上替陳淼解圍,他就坐在樓上目睹了全程,永安王府的事他也有聽說,自然知道溫久救過陳淼。
“聽說陳大人是溫太傅的門生?”
“是。”
陳恕話少,可陸敘眼中卻多了幾分欣賞。
能和溫太傅攀上關(guān)系的人,此時此刻應該大肆宣傳自己和溫太傅之間的關(guān)系,有三分的交情說七分的話。
可眼前這人不卑不亢竟一言不發(fā),沒有半點攀附的意思。
“多謝溫姑娘多次出手救下舍妹。”陳恕突然朝著溫久拱手行禮,嚇得溫久驚慌回禮。
“陳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p> “時候不早了,下官與舍妹要先行一步?!?p> 陳恕不像是征求陸敘與溫久的同意,更像是告知二人。
陸敘哂笑,難怪近段時間總有人說,刑部來了個木頭人,沒有半點情誼可講。
看著陳恕和陳淼離開的背影,溫久欲言又止,她不知道為什么,總想跟陳恕再多講幾句話。
她耷拉下眼眸,低頭看著自己腳尖出神。
“你似乎不太高興?”陸敘狐疑地看著身邊的人,她身上的失落都快將自己掩蓋了。
“哪有?我高興著呢?!睖鼐貌⑽刺ь^。
“溫久,不要對我撒謊?!标憯⒀垌W著連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緒。
溫久擺了擺手,“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更何況高興不高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何干?”
“你與本世子還有婚約。”陸敘提醒道。
“那不遲早要解的嘛。”溫久暗暗咬了牙,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你就算有心,我看他也未必有意?!?p> “你!你在說什么!”
溫久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瞬間炸了毛。
“你不是喜歡他么?”
“你不要揣測我的心思?!睖鼐妹鏌o表情道。
“溫久,答非所問,就是答案?!标憯⒗湫α艘幌拢澳愕男乃级紝懺谀樕狭??!?p> “章家不也是想與他議親!”溫久沒好氣地反駁道。
“章家大姑娘早就與鎮(zhèn)南王府定親,章二姑娘若是將寶壓在陳恕身上也未嘗不可,就算陳恕此人不堪大任那還有家中嫡長女頂著,而你呢?溫太傅視你如命?!?p> “世子如此膚淺,我們多說無益?!?p> 溫久故意強調(diào)世子二字,有人出生就是一窮二白,有人出生就是皇室貴胄,這是老天爺決定的,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p> “陸大人,你宮中那案子已經(jīng)查到真相了?”溫久將身上的披風拿下來遞給他,“大人事務繁忙,小女就不打擾了?!?p> 陸敘看著溫久的背影,抬手一掐自己的眉心,與她說這些做什么。
“大人?!睒俏椴恢獜哪膬好傲顺鰜?,貼近陸敘耳邊低語道:“嫻貴人宮中有動靜......”
陸敘眼神微微瞇起,“讓人在宮門處攔下那幫人?!?p> 說完,二人便朝宮門方向趕去。
遠遠的就看到車夫?qū)⒉饶_的凳子搬了下來,溫久坐在車內(nèi)不斷回想起剛剛的場面。
陳恕似乎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自己,還以為真的所有人都會捧著自己,實際上人家根本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更別說什么喜歡不喜歡了。
“半夏,將簾子撩開吧。”溫久捂著胸口,感覺有點堵得慌,許是車內(nèi)空氣不流通導致的。
侍女剛剛將簾子拉開,馬車恰巧經(jīng)過了剛剛要安置那雕像的空地。
溫久盯著那雕像看了一會兒,那眼睛竟刻畫地栩栩如生,似乎還眨了一眨。
她趕緊揉了揉眼睛,再往那處看去,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看吧,人還是不能太難過,自己都有幻覺了。
溫久往后一靠,腰間的捕鬼令都從斗篷中滑出。
不是幻覺,捕鬼令到了。
她盯著腰間一閃一閃的玉佩,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此時的捕鬼令,又是為什么而亮呢?
借尸還魂?
剛剛忘記向陸敘打聽了,她趕緊鉆出馬車,可哪里還有陸敘的身影。
宮中的借尸還魂若是人為,那就與捕鬼令無關(guān)。
她在腦海里回憶起了剛剛的畫面,宮中雖有鬼影,但似乎都在等待著那一位,市集上雖然人多,卻沒有發(fā)現(xiàn)惡鬼橫沖直撞,那雕像...
溫久眸光一斂,突然想起了自己看花了眼的雕像,不對,那雕像沒有半分黑氣纏繞,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才是。
宮門口,燈火通明。
“錦衣衛(wèi)辦案!”樓伍帶人迅速將準備出宮的數(shù)十個宮人圍了起來。
到底是受過調(diào)教的宮人,心里再是驚慌也依舊站在原地,不敢隨意走動喧鬧。
陸敘將手中的畫像遞給了樓伍,嘴里輕吐出一個字:“查?!?p> 這畫像是衛(wèi)署里的畫師根據(jù)那個宮女的描述所畫的。
他查過御花園那個被帶走的宮女確實是嫻嬪宮中失蹤的那個流珠同批進的宮,二人曾一起當差,只不過流珠后來被指給了嫻嬪。
樓伍帶著人一一對照在場的宮女,卻沒有發(fā)現(xiàn)畫像中之人。
他微微皺起眉頭,怎么回事?線人不可能遞錯消息,難不成是夜黑風高,自己看差了?
他又走到了隊伍前面,準備再次比對。
“查全部人。”陸敘的聲線有些不耐煩,連死都可以偽裝,為何不能偽裝太監(jiān)出宮?
樓伍若是再沒聽懂陸敘是什么意思,那他也就白跟在陸敘身邊這么些年了。
果然,這群人中有人已經(jīng)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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