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陸氏集團門口。
黎巧摘下墨鏡,掛在胸口衣領(lǐng)上,從紅色跑車上下車。黎巧拍了拍車身,唔,梨沐熙這車真心不錯。
昨晚在回去的時候黎巧便讓梨沐熙把他的車借給她玩幾天,梨沐熙表示非常抗議,他剛買的愛車??!
但是,很顯然,抗議無效。
黎巧此刻正站在陸氏公司大門口,手里拿著天盛與陸家的合同。
打開大門走到前臺,
“你好,我是天盛集團的人,來給陸總送合同的?!?p> “請稍等?!?p> 前臺打了個電話,隨即伸出手,
“小姐這邊請。”
到了候客廳,前臺給黎巧倒了杯咖啡,
“小姐,陸總正在開會,請稍坐片刻。”
“好,多謝?!?p> 前臺小姐離開后,黎巧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無所事事地觀察著周圍。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之后,陸祈安打開了候客室的門。
似是沒想到來的人是黎巧,陸祈安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坐在黎巧對面。
“你跟天盛集團……”
“陸總別驚訝,我只是受人之托來給陸總送個文件而已?!?p> 說著將合同放在陸祈安面前。
陸祈安看了一眼合同,看向黎巧,
“受人之托?而已?這個合同一直以來都是由天盛顧總跟我親自洽談,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隨便一個人也能替總裁做決定了,還是說天盛看不起我們陸氏,所以想隨便找個人來敷衍我?”
“……”
這人釘子吃多了吧。
“我跟顧少祺因為歐陽爺爺,算是舊相識,朋友,幫他送個文件而已?!?p> 黎巧靠在沙發(fā)上,朝陸祈安笑了一下,
陸祈安想到那天在宴會上歐陽先生跟他倆的關(guān)系,他倆認(rèn)識倒是不奇怪。
“陸總慧眼識珠,我也不打啞迷,陸總大可放心,我真的只是單純來送份合同而已?!?p> 陸祈安安靜看著黎巧,
“黎小姐深藏不露啊,又認(rèn)識歐陽先生,又跟天盛總裁是舊相識,嘖,這本事,黎家知道嗎?”
黎巧聽完,皺了皺眉,
她只是個冒牌的大小姐,這種身份,自然不能讓黎家人知道。
“陸總高抬我了,不過是以前在國外偶然相識而已。”
黎巧聳了聳肩。
“不過,還請陸總將此事保密,我并不想讓人知曉。”
“哦?你不是黎家大小姐嗎?這種事,難道不應(yīng)該告訴他們嗎?”
“陸總難道沒聽說過嗎?一入豪門深似海,初來乍到,總要有點底牌傍身,還請陸總諒解?!?p> “諒解?不知黎大小姐打算用什么來封住陸某的口呢?說不定我那天一不小心就在黎老面前說漏嘴了呢?!?p> 封口,我殺你滅口你信不信!陸祈安,你還真是一點虧不吃,行,你有種。
黎巧以前幾乎從未吃過虧,至從遇到陸祈安后,她這兩天天天在他面前吃癟。他是天煞孤星吧!
“不知陸總想要什么條件?”
“條件我還沒想好,不如先欠著?”
“行?!?p> 你是大哥你說了算。
之后,陸祈安看了會兒合同內(nèi)容,隨即在合同上簽字,然后遞給黎巧。
陸祈安的字筆鋒凌厲,有一種“落筆驚風(fēng)雨”之感,相比黎巧的風(fēng)格,則更加飄逸,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
簽完字,陸祈安正準(zhǔn)備起身,黎巧一手撐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按住陸祈安寬厚的肩膀,
“陸祈安,你好本事。爺爺我好久沒像今天這樣憋屈了。”
她這次來,一點便宜沒占到不說,還搭進(jìn)去一個條件!真是得不償失??!
陸祈安抬頭看向黎巧,扶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黎小姐自重,能讓黎小姐吃癟,是陸某的榮幸?!?p> 隨即起身,往門外走去。
一口一個黎小姐,故意的吧你,都說了她只是個送東西的,雖然說出來她自己也不太信。
“黎某遠(yuǎn)道而來,陸總不打算請我參觀參觀嘛?這諾大的陸氏,黎某仰慕已久,實在是舍不得就這么走掉啊?!?p> 切,不就是拿腔拿調(diào)嗎,誰不會似的。天下沒有白吃的虧。
陸祈安轉(zhuǎn)過身,盯著黎巧,她還是那副翹著二郎腿的姿勢,頗有一副我今天就賴這兒不走了的架勢,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說有本事你趕我走??!
陸祈安看著黎巧,突然就笑了,
“你隨意?!?p> 說完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黎巧跟在他身后,在辦公室的門要關(guān)上的一刻,黎巧一溜煙縮了進(jìn)去。
“你進(jìn)來干什么?”
“不是你讓我隨意的嗎?”
黎巧攤了攤手。
“……”
“噗哈哈哈哈哈哈?!?p> 看到陸祈安吃癟,實在是太快樂了。誰叫她剛才那樣對她。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陸祈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黎巧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審視著周圍,裝修很簡單,但不失大氣典雅,房間基本都是深色系搭配,倒是符合陸祈安的性格。
陸祈安認(rèn)真辦公,強迫自己把黎巧當(dāng)空氣。但是架不住黎巧在辦公室里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這看看,那看看,陸祈安實在是沒法把黎巧當(dāng)空氣,氣的差點把手里的鋼筆都折斷了。
“你要實在不想走,我給黎老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如何?”
“嗯?no!no! stop!陸總寬宏大量,這幾步路就不勞煩爺爺了,那黎某告辭,哈哈,告辭。陸總后會有期!”
說完又一溜煙地跑了,跟個猴兒似的。
陸祈安扶額,他感覺自己今天的容忍度格外的好。
黎巧從陸氏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
黎巧來到車內(nèi),帶上墨鏡,她今天心情特別好,于是開著車,一路狂飆,往市中心廣場的泊蘭酒吧開去。
夜晚,黎巧坐在吧臺喝著紅酒,看著舞池里男男女女跳著熱舞,心情格外舒暢。
這時兩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一男一女,生怕別人認(rèn)出來似的,在服務(wù)員那點了幾杯酒后,一起往左邊角落的黑色真皮沙發(fā)走去。
黎巧想,估計是哪個明星或富家公子來酒吧玩,又怕別人認(rèn)出吧。不足為奇。
讓黎巧驚奇的是,她在十分鐘后看到了陸祈安和宋江堰,看著他們二人也朝左邊角落走去。
宋江堰看著周圍吵鬧的環(huán)境,
“為什么不定個包廂?”
宋江堰看著沈逸旁邊的女生,并不驚訝,估計這又是他在國外拍戲的時候交的新女友吧。畢竟他的緋聞都都快飛到北極去了,換女人如換衣服,花花公子的名諱可不是白叫的。
“包廂有什么好玩的,在這,看著舞池中央,多有趣?!?p> 沈逸挽著旁邊女人的脖子輕聲說。
此時的沈逸和那女生早已摘下口罩,女生名叫秋意,是個剛出道的小明星,在沈逸新拍的電影里當(dāng)配角。
秋意跟宋江堰二人打過招呼,在看向陸祈安的時候,十分驚訝,隨即紅著臉低下了頭。本以為沈逸已經(jīng)夠帥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帥的!
沈逸:……
他是不是不該帶她來。他就知道會這樣。那妖孽的臉,誰看了不迷糊,他要是女的,他也迷糊。
不過這臉,看看就行了,這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幾個人聊的盡興,陸祈安在一旁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優(yōu)雅的品嘗。
在吧臺一旁看著的黎巧,突然就露出了一抹詼諧的笑容,腦子里閃過一個惡趣味。
蠱酒濃煙
嗯…..女主的性格是多變的,有時候臉皮厚,有時狠辣,寡言,反正就是有多重性格的人設(shè),類似于精神分裂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