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剑剑奖菊略{(diào)【和諧】戲=====
饕餮說:“我這里還有很多的好玩意,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把這些都給你?!?p> “全部?!”此刻的白喜喜已經(jīng)被肉迷了心竅,也不問他是什么事情,就拍著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了!”
“我要你去殺一個人?!?p> “殺人?不行不行,殺人放火不可以?!卑紫蚕策B連搖手。
饕餮微微挑眉:“開玩笑的,蠢貨。”
白喜喜呼出一口松懈的濁氣。
原來是說笑啊,嚇了她一跳。
饕餮屈了屈手指:“你過來?!?p> “?”白喜喜不明就已,只見饕餮背過身去,脫下水藍(lán)色的長袍,露出一片白皙的……白喜喜驚叫一聲捂住眼睛,“你你你這是在干干干什么!”完了完了,要長針眼了。
“豬蹄子拿開?!摈吟褯]好氣地低聲道。
“不不不眼睛會瞎的……”
“拿開!”沙啞的聲音幾近嘶吼。
“……哦?!卑紫蚕睬胤畔抡趽踉陔p眼前的手,“你的背?”
她微微錯愕,饕餮背對著她,衣衫盡數(shù)褪到腰間,在他的左右兩處肩胛上分別釘有兩枚銀色長釘,長釘末端刻有盤龍紋樣:“這是什么?”
“降龍釘?!摈吟蜒院喴赓W,“你的紙鳶將軍親手釘上的?!?p> “降龍釘?”喜喜歪歪腦袋,輕輕戳著盤龍紋飾,“疼嗎?”
“深入骨髓,你說呢。”饕餮咬牙,“降龍釘雖然不能致我于死地,但會克制我體內(nèi)的龍神真元,與毒蟲噬身無異?!币娚砗蟮娜藘哼t遲未出聲,他扭頭一看,眉頭擰起:“你哭什么?”
扎著圓乎乎的包子頭的少女,抹著臉上的淚珠,抽抽搭搭地回答:“紙鳶好過分……你一定很痛吧,這個釘子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嗚嗚……你會不會死掉啊……”
“……好端端的不要咒人死,烏鴉嘴?!摈吟颜Z氣淡淡的,他一直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不冰冷,只是漠然,“對于那些道行不夠的龍,一枚降龍釘足以殺死,我是上古龍神,降龍釘對我來說算不得威脅?!?p> “你要我?guī)湍惆堰@個拔出來?”喜喜抽搭著鼻子,有點怯退。
“取出降龍釘需要技術(shù),你還不夠資格?!摈吟驯龅?,“我要你幫我收集仙露,均勻地涂抹在降龍釘?shù)凝埣y上,延緩毒性蔓延?!?p> 點了點小腦袋,白喜喜一口答應(yīng),采摘仙露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多花些功夫便能辦到。所謂仙露,是指在特定的時間之內(nèi),仙樹樹葉上凝聚的露珠。仙露在仙樹成林的天界并不難得,但是要將一點點細(xì)小的露珠汲滿一個水晶瓶,確實是一件勞神費力的難事。
白喜喜整整花費了一個晝夜,終于將仙露裝滿整個瓶子,她從沒有認(rèn)真的采摘仙露過,這是第一次?;叵肫瘅吟驯澈髢筛粗复旨?xì)的銀釘,白喜喜忍不住同情起他的遭遇,采摘時更加的賣力。
而后事實證明她的同情心一文不值,因為饕餮根本不需要同情。中了傳說中“屠龍利器”的上古龍神,不但沒有一點快要翹辮子的跡象,而且異常的生龍活虎,今天射一只仙鶴,明天捉一只天狗,伙食蒸蒸日上。
這廂白喜喜努力地收集著仙露,那廂他又從大殿的地磚下找到了幾壇封藏多時的好酒,正是白喜喜偷藏起來的桃花釀。
桃花釀是歷代桃花仙子的拿手好戲,配方極為機密,非常人所能得,一壇陳年的桃花釀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偌大個天庭會制作這桃花釀的,除了前任的桃花仙和統(tǒng)領(lǐng)百花的芳瓔珞,只剩下白喜喜一人。
白喜喜對自己這項特殊的手藝很是自得,經(jīng)常用桃花釀去和別的神仙做交易,比如織女的云裳,又比如二郎神的牛肉干。
她打小在天庭生活,輩分高的長者大多寵著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著給白喜喜送一點過去,畢竟當(dāng)神仙這么多年也是悶的慌,突然有個雪團(tuán)兒似的小女娃來給大家玩養(yǎng)成,一個個自然樂意的很。加上被天帝“托孤”的大將軍紙鳶常年出門在外,芳瓔珞又忙于芳草閣的事務(wù),小喜喜沒人管,今天上水德星君家蹭一口饅頭,明天被廣寒仙子抱回宮里喂兩個月餅,可以說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
白喜喜長大了,眾仙可能是覺得她沒有小時候好玩可愛,便漸漸生疏了來往,但傍著一門釀酒的好手藝,她從來沒有餓過肚子。
“我的桃花釀!”思過殿上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白喜喜雙膝跪地?fù)涞乖谝欢芽諌痈?,怨氣沖天的撓著地板。
她珍藏多年的老陳釀啊?。?p> 白喜喜猛地回頭,一雙星目淚光閃閃的瞪著始作俑者:“你偷喝了我的酒!你賠!”
“這幾壇破酒埋在地磚下頭,大爺看見就拿來解饞了?!摈吟颜裾裼性~,他眉眼微醺,身上飄著淡淡的酒氣,“你說這是你的酒,上面寫名字了么?”
“這就是我的酒?!卑紫蚕舶芽諌瘻惖谨吟训谋亲酉拢澳懵?,上好的桃花佳釀,整個天庭除了我桃花仙,誰會把這么好的酒藏在思過殿地下?!?p> 饕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點道理,除了你沒有人會蠢到這么干?!?p> “這幾壇酒,是我特意留著,在大殿面壁的時候喝的。”白喜喜嗚嗚地抹著眼淚,萬般委屈,“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這里,都是你,都是你……”
“哭什么,跟個娘們似的,不,本來就是個小姑娘……”饕餮被她折騰的頭都大了,“你對這里很熟悉,難道經(jīng)常犯錯不成?!?p> “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p> “到底是還是不是?別說你是喜歡面壁思過,才來這里的?!?p> “當(dāng)然不喜歡!”喜喜氣呼呼的說,“像這次,我是因為延誤了人間桃花盛開的時辰被關(guān)進(jìn)來的;上一次是因為和哮天犬搭了話……”
“……和狗談話有罪?”饕餮無力,他離開天界在人間生活太久,天上的法律條例怎么越來越來變(和諧)態(tài)了。
“我也不知道呀……紙鳶讓我來,我就來了?!毕补媚镢露卣V浑p水靈靈的大眼,“總之你不問自取就是偷,按天條當(dāng)辦三等罪,要把手剁下來放在油鍋里炸炸炸!”
“你是在威嚇我么?”饕餮危險的瞇起眼,奪過她手里的酒壇,隨手往身后一拋——哐啷,酒壇粉身碎骨。
白喜喜全身一個激靈,仿佛被他丟出去的不是別的,而是她自己。
“我我沒有嚇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向后退一步,饕餮便向前逼近一步,淡淡的桃花酒香飄到她的鼻子里:“無憑無據(jù),你要如何把本座的手剁下來,炸炸炸?”
“我會告訴司天署的人,讓他們來法辦你。”實心眼的喜姑娘回答問題也顯得十分實誠。
“哦?小仙子,你似乎忘了這方圓百里內(nèi),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司天署離這里可隔著一重天?!彼州p輕一撩,便解開了她外裳的系繩。
“你你你你……”白喜喜大驚失色,語無倫次起來,“吃人鬼,偷酒賊,色(和諧)魔!枉費本仙子好心救你……”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不要和醉酒之人講道理。我確實吃過人,也偷過九重天上的瓊漿玉露,至于色(和諧)魔嘛——”饕餮邪邪一笑,紅眸中盡是輕佻的玩味,“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天界就是繁文縟節(jié)太多,天帝自己有老婆,卻不讓別人戀愛嫁娶。小仙女,作為收集仙露的報答,我可以格外開恩,讓你嘗嘗巫山云雨的滋味……”
他一步步將她逼退到墻邊,二人之間的距離近的怕人,溫?zé)岬臍庀⑼录{交織,白喜喜哪里經(jīng)歷過這陣仗,當(dāng)場嚇傻成一塊石頭,全身緊繃著連大氣也不敢喘。
“我不要你的報答,你離我遠(yuǎn)一點。”白喜喜心思急轉(zhuǎn),無數(shù)小人畫從她腦海里一頁一頁飛過,她一下子漲紅了臉,連耳朵也是紅撲撲的顏色。
饕餮問:“你有沒有聽過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從前有一個農(nóng)夫,在路邊上撿到了一條凍僵的蛇,農(nóng)夫把蛇放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它?!?p> “我知道,后來蛇把農(nóng)夫咬死了。”白喜喜伸出五指,推搡著他快要貼上自己臉頰的胸膛,不無鄙視的說,“你是那條不知恩圖報的蛇,我就是可憐的農(nóng)夫?!?p> “胡說,蛇被農(nóng)夫救醒之后,變成一個絕世美女嫁給農(nóng)夫,生了七個兒子,從此他們過上了幸??鞓返纳睢!摈吟岩皇痔羝鹕倥南掳停疤斓圩屛以谒歼^殿清修五百年,這時間實在太過漫長,不如我們也像農(nóng)夫與蛇一樣,生幾條小龍神出來樂呵樂呵?”
“……”白喜喜忍著沒有吐槽他。
思過殿的大門突然打開,無數(shù)星輝傾瀉而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龍神剛才的一番話,算不算是調(diào)(和諧)戲天庭仙女?”
闖入之人一身閃耀奪目的黃金甲,瞬間將半個思過殿填滿了金色,張揚的紅發(fā)如火搖曳,細(xì)長的鳳眼透著妖冶。“小桃花,哥哥我看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