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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主母殺瘋后,成了全京城團寵

第二十四章 她配做你的夫人

  賀望舟喊來阿四,讓他把何太醫(yī)帶過來。

  又吩咐徐掌柜,“言兒名下有個藥鋪,你先去拿一些外傷止血的藥來,這些要就不必記在賬上了,記住,你親自去,讓藥房掌柜親自給你拿。”

  徐掌柜不明所以,但還是被賀望舟的正經(jīng)嚴肅嚇了一跳。

  藥鋪掌柜是賀望舟選的人,手腳利索的把藥包好,讓徐掌柜從后門出。

  徐掌柜前腳剛走,后腳將軍府的人便上門了。

  *

  何太醫(yī)看過傷勢,連連皺眉。

  “傷了少夫人的東西好生歹毒,生生將少夫人的肉攪爛了。好在沒傷著筋骨,好好休息調養(yǎng),加上勤換好藥就會痊愈。”

  生生將肉攪爛……

  賀望舟心頭一緊,望向舒言時滿是疼惜。

  鋪子里是有伙計守夜的,他問過,伙計這一夜都沒聽見過任何聲響。

  可她明明這么怕疼,斷斷續(xù)續(xù)的喊了一夜,偏偏受這么重的傷卻能忍住一聲不吭。

  賀望舟眸中泛寒,面色冷郁。

  “少夫人這般能忍,何某著實佩服?!?p>  賀望舟舒言一直緊握手心的白色瓷瓶遞給何太醫(yī),“你看看,這里面可是解藥。”

  何太醫(yī)仔細查驗后說:“大公子,她配做你的夫人?!?p>  “你剛才說傷了我夫人的是什么東西?”

  何太醫(yī)大致形容一番。

  “公子,應該是這個。”

  阿四手里拿著塊深色的布料,沾滿了塵土。破布里抱著一只玄鐵所制的暗器,上面全是細密的倒刺。

  確實是個歹毒的東西。

  “公子,北元可不準民間私制玄鐵,這東西會不會……”

  賀望舟扔了手里的臟東西,“把這個東西洗干凈,以后我有用。”

  東宮。

  一聲驚叫劃破東宮的夜晚。

  宮人們打著燈籠趕來時,侍衛(wèi)們正把太子正琚殿門前那具懸著的尸體弄了下來,地上的血水膿黑惡臭,不知道已經(jīng)掛在這里多久了。

  太子臉色極其難看,東宮眾人齊刷刷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睨著那具尸體,太子負在身后的雙手緊握成拳。

  竟敢挑釁到東宮,好,甚好!

  *

  舒言直到當天傍晚才轉醒,看了半天后才認出來,這是金玉苑。

  她回侯府了!

  她想爬起來,牽扯傷勢,疼得她倒吸一口。

  有人大步走進來,帶著外頭早春的涼意。

  “醒了?還疼嗎?”

  她傻愣愣的看著,“賀望舟?”

  賀望舟把手覆在她的額頭,“還好,已經(jīng)不燙了?!?p>  他把舒言扶了坐好,又讓丫鬟把藥端上來,舀起一勺吹涼后才喂到她的嘴邊。

  “喝藥?!?p>  舒言哪有心情喝藥。

  “我睡了幾天?五爺那邊呢?”

  她想起手心里的東西,慌忙尋找不見蹤影,頓時小臉蒼白?!敖馑帯?p>  “五爺?shù)亩疽呀?jīng)解了?!?p>  舒言抬頭,一雙杏眸清澈明亮。

  “已經(jīng)無礙了嗎?”

  他點頭,“但是還得裝裝樣子。”

  舒言終于還是問了心里一直憋著的問題。

  在宮里是庸常到別人根本想不起來的五皇子,在外又是心思深沉善于偽裝的五爺。

  “他為何要裝?”

  賀望舟回答的很巧妙?!盀榱吮C?。”

  舒言啞然。

  賀望舟耐心的給她喂藥,她乖乖喝完,賀望舟又給她塞了一塊果脯。

  舒言明顯愣了一下。

  重生前她是林大將軍的女兒,爹娘自小就教她不能嬌氣,喝藥這種小事自小就不用哄。

  她只聽人說過閨閣小姐嬌氣,喝了藥還得用果脯過過嘴。

  原來甜真的能壓下藥味。

  賀望舟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見她呆呆傻傻討人喜歡,像哄孩子似的,又給了她一塊。

  “餓了一天,想吃點什么?府上的菜,還是香客來的點心?”

  舒言鼻尖一酸,嚇得賀望舟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胡亂的給她擦著眼角。

  他粗魯?shù)氖址ㄓ采屖嫜赃€在眼眶里的淚憋了回去。

  “都給你整來。屋里擺不下,我就讓人擺到外面,擺個十幾桌?!?p>  賀望舟大手一揮,立馬有下人去辦。

  舒言真是被他氣笑了。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正了顏色問賀望舟。

  “夫君,五爺他會害你嗎?”

  賀望舟只覺得好笑,“怎么這么問?”

  “他會嗎?”

  舒言又重復了一遍,語氣里帶著些忐忑和急迫。

  “不會?!?p>  他回答的篤定,神情是難得的嚴肅。

  舒言松了一口氣,“好,那我也幫他?!?p>  賀望舟輕笑,“你幫他什么?”

  舒言一字一句,“幫他保命,幫他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想坐的位置?!?p>  他的笑僵在唇邊,“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她半垂著眼簾,“五爺,就是五皇子吧?我以前曾聽林今安提起過。第一次你帶我見他時我只是懷疑,這回他受傷,我便猜出來了?!?p>  賀望舟抿唇不語,只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舒言知道他心中所想,說道:“你放心,多余的話我不問,我也不是多嘴的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還是知道的?!?p>  他眸心越發(fā)幽深難測。

  有些事情能打聽到,有些事情,他卻想要聽舒言親口說。

  “言兒。你的武功是哪里學來的?”

  “家里?!?p>  舒言倒是也沒撒謊,她確實自小就練武了。要不是重生后舒家女的身體弱了些,她的身手一定還跟從前一樣。

  “上回我就跟你提過,爹爹寵妾滅妻,母親又是商賈人家出來,在講究名門的權貴夫人那里低人一頭,怕我被欺負,所以母親才讓我學了防身?!?p>  賀望舟瞇了下眼眸,“那你為何要裝作不會?”

  舒言現(xiàn)學現(xiàn)用,“為了保命?!?p>  賀望舟不再糾纏問這些小事,“五苓散的解藥,真是找那個老奴得來的?”

  經(jīng)此一事舒言已經(jīng)知道瞞不過他,也就不瞞了。

  有些事情早早說開,也省得以后再生事端,惹懷疑。

  “將軍府?!?p>  “你的傷也是在將軍府傷的?”

  舒言搖頭,半垂著眼眸,淺勾起唇角,說了一個名字。

  “是紅袖?!?p>  蘭苑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再看見賀望舟,紅袖后頸一片寒涼,下意識的往后退縮了一步。

  見他大步朝著自己走來,若是放在以前,紅袖一定高興不已。

  可現(xiàn)在,她只剩下恐懼。

  “公,公子?”

  紅袖雙腿一軟,先跪下來認錯。

  下一刻,她的脖頸再次被賀望舟捏住。

陳八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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