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娘看著李至遠,眼含著委屈嬌聲道:“多謝公子救助。小女子無以為報。”
說罷又看小心翼翼的看了明徽了一眼:“只是小女子未看見馬車,才不小心撞到……”
這話說的,沒有看見馬車,馬車那么大,一路上人雖多,到是看到馬車的人都知道往一旁避讓,以免離得太緊被碰撞。
所以只要馬車的馬兒沒有問題,哪里會撞到人。
再說了,一般的人瞧見掛著侯府牌子的馬車,哪里會主動靠近,只怕是會主動躲讓。
可瓊娘這話不是明擺著說是明徽的馬車主動來撞她嗎?
若是個常人,只怕一思索就知道其中蹊蹺。
可明顯李世子不是那個正常人。
他看著明徽冷聲道:“裴小姐,若是你給這位姑娘道個歉。此事就過了?!?p> 一旁的瓊娘雖然還是誠惶誠恐的樣子,但眼底的得意早就泄了出來。
明徽聽到這話,心里頓時有些不悅。但是臉上卻依舊是端莊溫柔。
“世子誤會了,這女子可不是我們要主動撞的,反倒是這位女子突然跑出來沖撞了馬匹,才導致自己被撞。
按理來說,我侯府的標志可是掛的好好的,便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也不會茫然靠近,這位姑娘一句看不見,就能推脫,那我可要問一句,姑娘可否有眼疾。”
瓊娘頓時語塞。她自然是沒有眼疾。她本就是故意沖出來了的。
就聽見明徽繼續(xù)說道:“游燈會熱鬧,人來人往,確實會不小心發(fā)生碰撞,我不曾怪罪,還讓丫鬟出來給些銀兩看傷,不知哪里做的不對,還請世子指教?!?p> 在明徽出來前,平兒就將和馬夫看到的告訴了明徽。
明徽哪里不明白,這賣花女只怕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是為了什么過來的。
李世子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僵住。剛才他也是有些著急。才情急之下這樣說的。
在一聽明徽的話。他心理有些惴惴,怕明徽看出點什么。
一旁的瓊娘一見世子這般,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她嬌弱的輕呼了一聲,立馬就吸引到了李至遠的目光。
明徽:“看來這位姑娘傷的不清啊,不如我們送你去醫(yī)館看看如何。”
瓊娘一聽這話,身子一僵,還有什么不明白了,這位小姐只怕不是個好相與的。
瓊娘連忙看向李至遠,眼中含淚,小聲道:“世子救我!我怕!”
李至遠看著面前嬌弱的瓊娘,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面容端莊嫻靜的明徽。
咬了咬牙,剛準備說話就被一旦女聲打斷。
王婉箐皺了皺眉,這李世子,實在有些不妥當。
都這么久了,還當著明徽的面抱著那個女子。
若是讓其他的人瞧見了,只怕又要編排些話出來了。
王婉箐:“李世子,既然這位姑娘傷的這么重,不如我們送到醫(yī)館里好好看看,也免得你抱的太久有些累了!”
明徽一聽這話,心里有些好笑。婉箐這張嘴,還真是可愛極了!
反倒是李至遠聽到這話,仿佛似貓被踩了尾巴一般,立馬跳了起來。
連瓊娘也不管了。
瓊娘原本柔弱無依的靠在李至遠的胸口,沒想到他突然的動作,一時沒收住,一屁股坐地上了。
姿勢十分不雅。
她連忙爬起來,瞧著李至遠,眼神幽怨看著離她一丈遠的男人。
身后跟著看熱鬧的文沛噗嗤的笑出聲。
她低聲道:“我說你怎么非要跟著你嫡姐呢,原來是這么回事?!?p> 李妙蕤也嘲笑道:“沒想到,還未成婚,你這姐夫的小心肝就跑出來了,你說她是屋里人,還是外面的!”
侯淳林小聲道:“小聲些,這話也能是我們能說的。”
文沛卻笑道:“怕什么,咱們在這馬車里看,又不出去誰知道。不過這次咱們算是來對了。阿嬌,你說對吧!”
見明嬌半天都沒有回她的話,有些奇怪,一抬頭,就看見明嬌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明嬌只覺得怒火中燒,賤人,那個賤人也來了。
她看著瓊瑤那張芙蓉面,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陷進去了。
趙瓊那個賤人,她沒有想到,被害死后,自己又見到了他們。
明徽皺了皺眉頭,神色不明。有些不耐,但面上卻還保持微笑。
明徽她們的馬車停的太久,后面的馬車開始派人上前查看。
人也越來越多了,若是久久在這里停留,只怕過不了多久,她和這位世子當街對峙的謠言就要傳出去了!
明徽:“李世子,可是我們的提議你不愿意,還是說你有其他的想法。今日佳節(jié),人來人往,馬車不易再停??煞褡屛覀兿冗^去?!?p> 李至遠這才回過神,他看明徽笑容端莊得體。
看著不大像是知道自己和瓊娘的關系。
想著在拖下去,只怕被人看見不好。
他點了點頭,沒說什么,讓小廝將瓊娘扶起來。
瓊娘原本不愿意。
可見明徽她們瞧著她,而一旁站著的李至遠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只能自己一搖一拐的站了起來。
明徽和王婉箐回了馬車,李至遠看著遠去的馬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卻一抬頭,就看見馬車上一女子,朝著他笑了笑。
許是燈光悠晃,那女子的笑一下子晃到了她的心里。
明嬌探回頭,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心中暗恨,這兩個賤人,居然還是搞在了一起。
無論是在現(xiàn)代還是在古代,還真是有緣。
既然如此,那她可就要好好的玩玩。
馬車里的明徽拿起了手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王婉箐有些的擔憂的看著明徽。
“阿徽,你還好吧!”
明徽看著她擔憂的臉色,笑道:“我沒事,我們這樣的人家,這樣的人,還少?!?p> 王婉箐握住明徽的手,想要安慰幾句道:“李世子,他……”
但卻發(fā)現(xiàn),能有什么話語安慰她,男子納妾,自古就有,他們這樣的人家,妾室就是個玩物。
即便沒有妾室,李世子的房里也有不少的通房丫鬟。
明徽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對于她而言,夫君是誰都是一樣,她作為正妻,管理家務,對外社交,養(yǎng)育子女,為夫君納妾。這才是她該做的。
這也是裴夫人自小交教給她的。車外人聲鼎沸,車內寂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