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宰相府走水啦
“這地方的蜜棗粽特別好吃,甜的很,我吃的時(shí)候就想著云姐姐會(huì)愛吃,可惜我還沒學(xué)會(huì)怎么做……”
“這地方的人下棋都特別厲害,我與他們博弈了幾局,沒想到是我贏,還贏了一盤昂貴的玲瓏棋,改日云姐姐可要陪我下一盤……”
“這地方的美人特別多,可惜我瞧著與云姐姐都是天上地下的,比都沒法比……云姐姐?”
“云姐姐!”
云無恙一個(gè)以頭搶地就撞到了桌子上,胡亂抹了抹口水懵懂的“昂”了一聲。
一抬頭,對(duì)上江佑理那張氣鼓鼓的小臉。
云無恙:“……”
遭了。
她訕訕的笑:“佑理此番可是沒少長見識(shí),你繼續(xù)說,我聽著呢?!?p> 江佑理癟了癟嘴,見狀也只好繼續(xù)講下去:“這地方的農(nóng)民都特別吃苦耐勞……”
云無恙迷蒙的眼神一亮:“嗯?什么麥當(dāng)勞?”
江佑理:“……”
他把卷軸往桌子上一拍:“云姐姐根本就沒有聽我說話!還胡言亂語!”
云無恙連連耍賴否認(rèn):“哎,此話怎講,我可是聽了的。”
江佑理:“那你復(fù)述。”
云無恙:“……”
別太和她較真了,她只是個(gè)困的要死的神經(jīng)病。
床……她好想爬上床……回到床上就和回到墳?zāi)估镆粯幼屗残摹?p> 云無恙困的神志不清,她打了個(gè)哈欠:“佑理,時(shí)候也不早了,你爹不找你嗎?”
江佑理小朋友不開心的樣子都寫在了臉上:“我和我爹說了我來找你?!?p> “……”云無恙突然精光一閃:“哎對(duì)了,明天少師要提問第六卷的注解,你可背了沒有?”
江佑理卡了一下殼:“沒,沒有……云姐姐你別轉(zhuǎn)移話題!誰要提問都沒用!”
云無恙幽幽的:“是簫先生要提問哦?!?p> 江佑理的舌頭打了個(gè)結(jié)。
他磕巴了一下:“此,此話當(dāng)真?云姐姐不許騙人?!?p> 云無恙舉起手:“天地可鑒,我保證啊。你背了沒有?沒有趕緊回家背吧?!?p> 江佑理就是和云無恙杠上了,思前想后一陣選擇了最有效果斷的方法:
撒潑。
他一個(gè)飛撲撲到云無恙床上打滾:“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嘛!我一來你就趕我走!云姐姐要是成了親那還了得?”
他一個(gè)鯉魚打挺坐起來,可憐巴巴的坐在云無恙床上:“云姐姐和他成了親,那我們之前的那些美好時(shí)光算什么?”
云無恙:“算海苔。”
江佑理:“?”
江佑理:“海苔是什么?”
云無恙:“……”
她扶額,將自己的書冊(cè)翻出來遞給江佑理:“罷了,你不走就在我這背吧,算你厲害。”
江佑理接過書冊(cè),美滋滋一笑:“我就知道……”
云無恙無語:“你云姐姐不是疼你,是服了你。”
夜愈發(fā)深了起來,外面的蟬鳴愈響,月亮昏暈,星光稀疏,一片昏昏沉沉的黑暗中,只有云無恙的閨房中還亮著幾支跳躍明亮的蠟燭。
深夜幽靜,沐浴冷月華光,徜徉凜凜寒風(fēng),有人的身影被無限拉長。
云無恙的貼身侍女敲了幾下門后無人應(yīng)答,便俯身小心推門而入,帶進(jìn)樹葉沙沙的響動(dòng)聲,像有人經(jīng)久不息的嘆息。
她一進(jìn)門就看到趴在桌子上蜷縮成一坨睡著的云無恙,和云無恙床上乖乖巧巧睡著的江佑理。
江佑理睡的很安分,甚至蓋著有香味的被子,而云無恙就沒這福氣了,明顯睡的不怎么舒服的蹙著眉頭。
貼身侍女見這一幕嚇得魂都飛了,她第一個(gè)反應(yīng)就是:
江小公子你怎么敢的?!
那可是小姐的床啊,小姐的?。。?!
你你你你你你還敢蓋被?。。?p> 可是下一秒她就反應(yīng)過來了:江佑理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
且不說別的,雖然他平日皮了點(diǎn),愛撒嬌了點(diǎn),卻也是舍不得小姐受委屈的,怎么可能讓云無恙睡地上。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貼身侍女的下巴幾乎要垂到地上,嘴巴張的無比之大。
小姐也太寵江小公子了吧?江小公子不小心在她床上睡著了,她不但沒把人叫起來還給人家蓋被??!
小姐!不娶何撩啊?!!
貼身侍女在原地急的像兔子跳腳,對(duì)這一幕完全不知該怎么辦。
最后,她終于咬了咬牙,上去把江佑理的被子拽了下來,輕輕的披在了云無恙的身上。
貼身侍女長舒一口氣,握緊拳頭熱淚盈眶。
這樣小姐就不會(huì)感冒了,她真是天才!
侍女步履平穩(wěn)熟練的取下燈罩,小心吹滅了房間里所有的蠟燭,最后看了一眼才關(guān)門離開。
她正行走在長廊中,突然被人叫住了:
“請(qǐng)留步。”
貼身侍女回頭一看,立刻了然行了個(gè)禮:“二小姐?!?p> 陰影里,一人踱步而出。
那女子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tài)平常,美目流盼氣若幽蘭,似有說不盡的溫柔可人,美卻不輕挑。
云長歡長相大多是隨了父親,因此與云無恙無一分相似,就連性格也是天差地別。
下人們敬重二小姐,可總不如在大小姐身邊舒暢,尤其是二小姐那雙安靜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任何事。
云長歡悄聲:“長姐回來了嗎?”
貼身侍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經(jīng)睡下了。”
聞言,云長歡竟露出一個(gè)松了口氣的表情:“如此便好。”
貼身侍女沒搞懂:“二小姐的意思是……”
“無事,”云長歡蹙了蹙眉望向月亮:“我總覺得心里有塊石頭始終不曾落地,既然長姐平安,那就再好不過了?!?p> 貼身侍女聞言心里暖暖的,她釋然一笑:“二小姐與大小姐的姐妹情誼真是深厚呢,上次二小姐送來的藥膏,大小姐也說要親自感謝?!?p> 云長歡臉上居然飛上了兩抹不自然的緋紅:“不……那是不用的?!?p> “二小姐如此掛念大小姐,怎么不多多去和大小姐說說話?”
云長歡沉默了幾秒后,腳底抹油般逃了:“……我說了不用了?!?p> 貼身侍女:“……”
二小姐真怪,比大小姐還怪。
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她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準(zhǔn)備睡覺,忽然心頭狠狠一跳,覺得哪里不對(duì)。
哪里不對(duì)呢……究竟是哪里不對(duì)呢……
就在這時(shí),外頭突然乍起驚雷,接著就是鬧哄哄的尖叫聲:
“走水啦——宰相府走水啦——”
貼身侍女一驚。
她好像突然記得,自己轉(zhuǎn)身離開后,大小姐的房間里又亮了起來。
兔頭小眠
江佑理:姐姐你說句話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