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撲克臉我就有點兒煩躁。
心想你兒子犯了多大的事兒,你是不知道吧?
腳踏幾條船這事兒且不說,單說爾紫懷孕的事兒,要么就對人家負責,要么就找個好醫(yī)院,全程陪著手術(shù)。
一個姑娘家懷著孕四處奔走,精神壓力得多大,得多無助?
最后還因為怕人知道自己找了個小診所,出了意外。
雖然是醫(yī)療意外,賠命這個事兒咱們另說,但是最起碼得有個賠罪的態(tài)度吧?
陸明偉是見識過我手段的人,所以在確定是我以后什么話都不說了。
而方塊臉劉子昂的父親仍然在和我討價還價…
“您開個價,我都能賠…我砸鍋賣鐵都能賠,或者我找點得道高僧呢…我不能把兒子交給你。這樣吧,我家也認識幾個高僧,到時候會讓他們過來接手,就不勞煩您了。您能力高我是聽老陸說了,但是您還年輕…”
我看了一眼陸明偉,陸明偉在和我對視以后,一咬牙就把自己兒子推了出來道:
“我兒子任憑您處置,我知道您認出我兒子以后,肯定會盡力幫忙…既然不可逆,那只要我兒子好好活著就行?!?p> 我看了一眼陸塵,又看了看劉子昂。
此刻劉子昂是什么話都不說了,只是躺在那里哭…
女聲的啼哭讓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栗,劉子昂的父親直接上去狠狠的踢了自己兒子一腳,明顯是氣壞了。
我嘆口氣…
“我可以不把你兒子帶走,只是帶另外三個人走,你愿意找誰都行,和尚道士都可以,可是你記住…以后再有什么事兒,就真的和我無關(guān)了?!?p> 替人擔因果,只能一次。
看撲克臉點了頭,我便拉起陸塵和另外兩個人往酒吧去。
今日我自然是要把事情幫忙了結(jié)掉的。
少了劉子昂,只完結(jié)其他人的因果,倒是簡單了很多。
到了酒吧門口,陸塵三個人覺得自己身體非常的冷,他們是看不到的,而我卻能看見那兩個死去的冤魂正趴在他們的身上,不停的嚎叫著,說要這三個人下來陪他們…
“小白小姐,我這是…懷孕以后變脆弱了么,我怎么這么冷呢…”
嘆口氣沒有回應(yīng)陸塵的話,趕緊拉著他們?nèi)齻€人進了酒吧,這三個人才算是從那個冰冷的感覺里掙脫了出來。
回頭看了看那兩只不甘心的惡鬼,抿了抿嘴…
一會兒就送它們?nèi)ネ短?,這事兒總該有個了結(jié)了。
經(jīng)理在看見是陸塵幾個來了,立刻殷勤的把他們帶到了包廂里,經(jīng)理一出去九尾狐就推門進來了。
九尾狐身后飄著的正是爾紫。
在沒看見劉子昂的時候,爾紫的表情變了,開始猙獰,似乎想要暴走,我趕緊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道:
“你先別暴走,聽我把話說完。”
爾紫并沒有理睬我,而是看了一眼九尾狐,看到九尾狐點頭后,才漸漸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我朝著九尾狐感謝的點點頭,和爾紫解釋道:
“劉子昂被他父親綁起來了,我實在是帶不來,不過我已經(jīng)把要給你投胎的東西帶過來了,嗯,但是現(xiàn)在你還不能去投胎,因為你孩子的魂魄還沒找到,你放心,你孩子的魂魄一定還會去找劉子昂的,到最后他還是要付出應(yīng)該有的代價。今天來我是讓這三個人給你磕頭認錯的?!?p> 三個男人此刻已經(jīng)虛弱得都快站不住了,在我用牛眼淚抹在他們眼皮上以后,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磕起頭來。
“要活命,就磕頭?!?p> 幾個人也是真賣力氣,不管死活的使勁磕。
爾紫看到他們頭磕的頭破血流以后,嘆了口氣…
“他們來了又有何用,你說的對…該死的不是他們…陸塵還給了我一筆錢,如果不是他,我連生活都很難維持下去…”
我看向九尾狐,把自己買過來的東西拿了出來說道:
“咱們先送另外兩個入輪回吧,然后爾紫也能自由,您也好離開這里?!?p> “嗯?!?p> 九尾狐揮手撤了結(jié)界,我按照任響教我的弄法,把東西都擺在了地上,不一會兒那兩只冤魂爬到了包房,上來啥話不說就往爾紫身上撲,結(jié)果被九尾狐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兩個魂魄差點被拍沒了,同時我也感覺到九尾狐的眉間似乎在兩個冤魂被拍在地上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道黑氣。
我趕緊上前道:
“我知道你們心有不甘,你們提出你們的要求,只要不過分我們能達到的,都可以替你們完成?!?p> “殺!殺了爾紫!殺了她!”
“殺!殺了她!殺了!啊啊啊??!”
兩個魂魄只是稍微晃了晃神,下一秒便戾氣紛噴涌而出。
好家伙,這兩個魂魄的殺氣是真的重,如果陸塵這三個人也死了,到時候就是九尾狐動手,估計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我立刻燒了第一份經(jīng)文,結(jié)果他們身上的戾氣根本沒有減少,又燒了第二份仍舊沒有什么作用…
九尾狐皺起了眉毛,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他們已經(jīng)變成惡修羅了?!?p> 惡修羅?
九尾狐似乎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棘手,輕聲解釋道:
“是比惡鬼更厲害的,是吸取了許多怨恨以后,才會…但是不應(yīng)該…只是兩個魂魄罷了,怎么可能…它們在哪里吸收的?”
我恍然想起這兩個魂魄是為什么變成這樣了,他們是在酒吧外面,吃那些人吐的痰,扔下的煙頭。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女人的眼淚,男人的怨氣…
這酒吧里多少癡男怨女,怨氣怎么可能少的了。
嘆口氣,我燒了那張黑色的符咒,本來以為能是什么厲害東西,當時看過很多僵尸電影,指不定我也能召喚個神龍神的。
結(jié)果那兩個冤魂什么感覺都沒有。
九尾狐看我一臉正經(jīng)的燒了黑符以后,疑惑的問道:
“你這逃命符是給誰的?通知誰跑路?”
手停在了半空中,我回想起任響那張臉,這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家伙是讓我通知他跑路唄?
媽的。
這扎紙匠真是一點兒義氣都不講啊。
正經(jīng)奶奶專用的紙扎匠劉爺爺劉奶奶是多好的人,又和藹可親又講義氣,這個任響真是狗屁不如。
這個時候九爺才冒了頭,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用捆仙繩先把這兩個人捆了,然后用桃木劍直接捅死它們,變成惡修羅基本上沒救了…超度不了,就算是你們放過它們,它們就算是弄死了那丫頭,也不會去投胎,而是會出去害人。這冤孽債是小狐貍的,跑不了了?!?p> 九爺說完以后大古也附和了兩句,大概意思就是不殺它們,這事兒完不了。
既然九爺和大古都是這么說,那就只能這樣了。
我拿出捆仙繩和桃木劍,困住了這兩個冤魂。
“你們冷靜一下,你們確實是無辜,你們…”
“殺!”
“殺殺!殺了你們!都殺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