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轉(zhuǎn)修無情道后,小師妹她卷瘋了

第二十一章

  清鴻宗的平靜在姝玨回來后便被打破了。

  原因沒別的,是因為她在練習(xí)御劍。

  有的人重生掀起腥風(fēng)血雨,有的人重生化身絕頂天才,而有的人重生歸來,依舊是個恐高的御劍廢物。

  清鴻宗每天都很熱鬧,熱鬧體現(xiàn)在姝玨的尖叫聲中。

  今日的教學(xué)即將開始,易秋白淡定地屏蔽了自己的聽覺,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小師妹:“開始吧,今天還是你自己試飛?!?p>  姝玨垮著一張臉掏出自己的燒火棍——宗門里有魔族奸細,引月用不了,魔劍一身反骨根本不受她控制,最后只能讓燒火棍來承受這不該承受之痛。

  “飛高點,飛這么低你是想撞樹嗎?”

  “小師妹,你往下看看,看到什么沒?別人走路都比你飛得快?!?p>  “抖什么?掉下來我還能接不住你?左右你已經(jīng)是筑基巔峰了,這點高度摔下來你不痛不癢吧?”

  姝玨:“……”謝謝,更怕了。

  最近師父因為魔族奸細的事情忙得很,沒空教她。

  原本她是想著二師兄性子最溫和,才讓他教自己御劍;現(xiàn)在想想,她只想回到五天前,狠狠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讓你嘴賤!

  燒火棍還沒她鞋底寬,姝玨站在上面兩股戰(zhàn)戰(zhàn),如果不是那顆要面子的心撐著,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鼻涕眼淚一大把了。

  別人御劍輕輕松松,她騎著燒火棍滿天亂竄,一不小心就摔下來滾地板——運氣不好掉進水里成落湯雞,每天都有弟子來打卡姝玨的丟臉現(xiàn)場,看到一個月猛躥三級的天才御劍這么拉,大家心里也就平衡了。

  中途休息,姝玨坐在石階上哀聲嘆氣。

  “小師妹,累了吧?吃點丹藥緩緩?”林念嬌坐在姝玨旁邊,看著她一臉哀愁有些擔(dān)憂。

  自從小師妹從黑水潭回來,她就沒見她有這表情。可想想她又覺得能夠理解,畢竟御劍飛行是每個劍修的必修課,御劍飛行都不會的人大抵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劍修。

  姝玨眼淚旺旺:“四師姐,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一飛太高,看見底下,我就腿軟想吐?!?p>  她盡力了,但是清鴻宗這座專門用來練習(xí)御劍的山峰上,弟子們每天都能聽到她的尖叫聲,看到她扶著墻吐得昏天黑地。

  其實她也不是沒試過閉上眼或是蒙上眼御劍,但被蒙上的似乎不僅僅是她的雙眼,還有她的神識,她的大腦。

  撞了好幾次墻后姝玨干脆放棄了這種自殘式的學(xué)習(xí)方法。

  “要不……”林念嬌有些猶豫,但看到她這樣,還是一狠心,“聽我說,你這樣……”

  半刻鐘后,被五花大綁在燒火棍上的姝玨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的雙眼里充滿絕望。

  “快啊,小師妹,你先試著控制它慢慢起來……再慢慢加速……”林念嬌覺得自己想出來的法子可行,在邊上一個勁給姝玨打氣。

  后者求救似的看向易秋白,卻見對方略微沉思,隨后點點頭。

  最后的希望破裂,姝玨認(rèn)命開始控制燒火棍慢慢離開地面。

  燒火棍到底只是跟普通木棍,又沒有跟她契約,操控起來本就沒有本命劍得心應(yīng)手,更別說她被綁住后渾身不自在,宛如廢人,躺在燒火棍上擦著地面橫沖直撞了好一會兒才堪堪起飛。

  抬眼望去,藍天白云,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直到她聽到底下有談話聲傳來:“那是什么?”

  “我看看……那不是小師妹嗎?她怎么被綁在棍子上在那兒飄?”

  “聽說是因為好幾日御劍都沒學(xué)會,被秋白師兄罰了?!?p>  “……”這群人在說什么東西?什么她被二師兄罰,誹謗!這是誹謗??!

  姝玨只恨自己聽力太好,掙扎著伸長脖子轉(zhuǎn)過頭就想辯解自己其實是在練劍,結(jié)果就看到自己和地面的距離,足足有上百尺,嚇得她倒吸一口氣,連忙把腦袋扭回來。

  然而這種下意識的行為并不能撫平心中的慌亂,于是大伙兒便看到,原本在天上飄得好好的一根棍,“蹭”一下飛了出去,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耳邊是風(fēng)聲呼呼,底下是弟子的驚呼。

  晃眼的太陽掛在天上,姝玨卻從未覺得人生如此黑暗——有一種想換一個世界獨居的沖動,她沒開玩笑。

  最后是裴行墨解救了她,看著頭發(fā)絲都寫著凌亂兩個大字的徒弟,裴行墨嘆了一口氣:“實在不行,以后若是需要出去歷練,你便讓同門載你一程也行?!?p>  說她有天賦吧,簡簡單單的一個御劍,足足六日,竟然還沒有掌握;說她沒天賦吧,那御劍的速度堪稱一流,易秋白抓不住她,就連執(zhí)法長老養(yǎng)的仙鶴都沒她躥得快,要不是裴行墨出手,她還不知道要飛到哪里去。

  “不,師父,我可以?!辨k從燒火棍上下來,腿還有些發(fā)軟,不過到底沒有嘔吐感了,這是不是說明,躺著御劍,確實可行?

  “……”有些事情倒也不必這么這么執(zhí)著,御劍而行雖是一般劍修的出行方式,但她顯然不在這“一般”之中,實在不行,到時候給她些能飛行的法器也可以。

  裴行墨有些頭疼。

  從某些方面姝玨和她母親確實很像,比如這倔強的性子。

  當(dāng)年她母親想學(xué)煉丹,跑到丹房不出三日炸了將近三十個爐子,最后勉強練出了一份普通的丹藥,一張臉被熏得比爐子底還黑。

  那一爐丹藥裴行墨至今還留著呢,她說有朝一日自己必定是名揚整個修仙界的丹修。

  “你既然想學(xué),那為師便再贈你一柄劍?!毕肓讼耄嵝心珱]有再攔她,只要不把她自己給折騰沒了,想練就練去吧,只是堂堂宗主親傳,用一根燒火棍,那畫面……

  姝玨連連擺手:“不用了師父,這棍子我用著挺好的。”她從秘境帶出來的棍子,現(xiàn)在握的那頭都讓她摸光滑了,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真要她扔掉,她還有點不舍得,

  更何況,這棍子打人比劍打人可疼得多了。

  裴行墨:“……行?!?p>  教姝玨御劍六天,易秋白覺得好像過了六年。

  在第七天姝玨再想去找他的時候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二師兄的屋子早已人去屋空。

  知情弟子告訴姝玨,他是看著易秋白走的,連夜御劍跑路,走的時候頭都沒回。

  姝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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