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個辱罵她的男生離開現(xiàn)場之后,現(xiàn)場的場面也隨之穩(wěn)定了下來。
見此,那個女圖書館管理員雖已知全貌了,卻仍然不耐煩的又出言告誡了舒禎她(他)們一番。
圖書館女管理員:“好了好了,都不要看熱鬧了,各自看自己的書,做自己的事情,還有在圖書館里面請所有同學(xué)不要再大聲說話了或者再弄出什么大的聲響來了,這里是圖書館請各位同學(xué)分清楚場合,還有剛剛那兩位說話的同學(xué),也請你們遵守圖書館內(nèi)的規(guī)章制度,注意下次不要再發(fā)出什么大的聲響以免影響到其他同學(xué)看書,知道了嗎”?
“好的,老師,我們知道了”。
替我聲辯的陳啟徽立即積極低頭認(rèn)錯,而我也急忙低下頭,學(xué)著他作個認(rèn)錯模樣。
或是見我倆的認(rèn)錯態(tài)度實在良好,女圖書館管理員也不好再說什么了,點了點頭便就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了。
一時間,圖書館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寧靜。
可她(他)倆此時卻還站在原地,此刻安靜的空間,狂熱的心跳。
情亂迷蒙人眼,一時間,舒禎便陷入了自我幻想的世界里。
溫文爾雅的男人她不是沒見過,但遇上眼前的這個男人后,她第一次感覺“溫潤如玉”是如此的寫實,用在一個男人身上是如此的貼切,特別是用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不過這個感覺倒也可能只是因為當(dāng)時的舒禎見識太少而產(chǎn)生的)。
陳啟徽:“同學(xué)?!?p> 陳啟徽特意壓低聲音輕聲的對著舒禎叫了聲同學(xué),可是眼前這個戴眼鏡的文靜女孩低著頭卻一聲也不吭,他心想莫不是剛剛被嚇壞了,便又壓低聲音輕聲地連叫了她幾聲。
陳啟徽:“同學(xué)?!?p> 陳啟徽:“同學(xué),同學(xué)你沒事吧?”
舒禎:“啊”。
回過神來的她終于有了反應(yīng),把頭抬了起來,驚詫地看著陳啟徽。
或是她的表情過于明顯,讓陳啟徽瞬間捕捉到她眼神里的情緒,以為是自己可能嚇到她了,隨即語氣更輕柔的向她詢問道。
陳啟徽:“同學(xué),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哎,是剛剛被嚇到了?”
見他這么小心翼翼的說話,舒禎立即搖搖頭,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用雙手在胸前交叉擺了擺手解釋著說道。
舒禎:“沒有沒有,我很好?!?p> 陳啟徽:“哦哦你沒事就行?!?p> 舒禎:“嗯嗯,謝謝你同學(xué),謝謝你剛剛替我說話,真的是很感謝?!?p> 她一邊向陳啟徽道謝一邊朝他微微鞠了一躬。
見她如此誠懇道謝,陳啟徽有些受驚,連忙也用雙手在胸前擺了擺手,以表示不用跟他不客氣,語氣義正言辭的批判那個與她相撞的男生。
陳啟徽:“沒事的沒事的,你不用這么客氣,也不用這么謝我,同學(xué)嘛,之間是應(yīng)該互幫互助的,而且剛剛的那個男生確實說得很是過分的,著實讓人看不過去,舉手之勞而已,所以你不用這樣的?!?p> 舒禎:“嗯嗯,不過我還是想要感謝一下你,要不我待會中午請你去食堂吃飯吧,還是說現(xiàn)在你有空,請你去吃早茶啊?!?p> 聽此,陳啟徽又有些受寵若驚了,立即表示道。
陳啟徽:“啊不用不用,不用費心,我現(xiàn)在手頭上還有一些作業(yè)沒寫完,并且規(guī)定要在11點半前上交,然后中午我還有事,得出一趟校外,謝謝你的好意了哈?!?p> 舒禎看著他無比真誠的樣子,但話里話外卻都是在明確的拒絕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小失落,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抱著書擺出一副了解的模樣,點了點頭,微笑著輕聲說道。
舒禎:“哦哦,那這樣啊,那就只能等下次了,下次要是有緣再見到你的話,你就不能拒絕我了啊?!?p> 陳啟徽;“嗯嗯好,那我先去忙了?!?p> 舒禎:“嗯嗯,拜拜”!
陳啟徽:“嗯嗯拜拜!”
······
兩人告別過后,陳啟徽便去往了自習(xí)區(qū)那邊。
而舒禎靜靜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明白,至此她一個人的戀愛啞劇拉開了巨幕。
“叮叮鈴”。
電腦里的一聲信息提示聲瞬間將舒禎拉回了現(xiàn)實。
她合上電腦,腦海里突然想起白天趙雨瑄和孟邢問她的問題“這些年你就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嗎”?
其實她不是沒遇到,只是早就心有所屬而已,但是她又不敢確定那個人的心意。
也不確定那個人的身邊是否有了新的人選,更不確定未來是否會有屬于他們自己的一番天地。
總之,兩個人之間不確定的因數(shù)實在太多了,她實在也不敢再深究下去,但有的時候不知道是愛還是執(zhí)念的驅(qū)使之下,會悄無聲息地增加她的偏執(zhí),使她不由自主的深剖析下去,而這種時候她的理性往往會跳出來告誡她,讓她冷靜理智,讓她繼續(xù)隱忍下去,結(jié)果隱忍到最后卻又只能作罷了,不了了之了。
呵,作罷,不了了之,這幾個詞語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很是無奈,很是令人惋惜,很是讓人遺憾。
可是即便如此,她又能怎么樣呢,十年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彎彎繞繞的事實證明不都在證實了她始終都不能怎樣嘛。
所以,她和陳啟徽始終都是不可能的。
呵,自己是在怨天尤人嗎,舒禎自我認(rèn)為地默想道。
或許,算是吧,自己算是在怨天尤人吧。
可是那又能怎么辦呢?
在暗無天日的深井里等待月亮降臨的日子里,她也會厭倦,也會有逃離深井放棄月亮的想法,可每每這種想法涌上心頭時,內(nèi)心的愛意便開始了作怪,她始終忘記不了那一輪曾經(jīng)照亮她月亮,于是她便開始了在逃離深井與堅持等待月亮之間徘徊著,苦苦掙扎著,自我折磨著。
但有的時候,她又自己認(rèn)為這人世間的的苦啊,往往是多過于甜的,并且這幾年的工作經(jīng)歷下來,她變得成熟了一點,已經(jīng)不想再因為什么愛情把自己捆綁在孤島里或是深井里,讓自己飽受單相思的苦楚。
所以,她此次回國,根本就是沖著那一輪月亮來的,她實在是想了結(jié)自己的這一段長達(dá)十年暗無天日的獨角戲了,她有點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