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冒著熱氣的牛排,從未見過的擺盤方式。
這些都足以堵住謝舟兒的嘴巴。
她低頭吃東西,一言不發(fā)。
反倒是那邊的薄云川主動開口道:“是老宅那邊的監(jiān)控?!?p> “我在家里裝了幾個攝像頭,他們都不知道,當(dāng)那是擺設(shè)。”
老宅本來是不住人的。
但因為那邊有魚塘,薄懷禮便喜歡住在那邊。
明茹擔(dān)心他心里只有釣魚,沒有她這個小老婆在,故而一直陪著。
其實那邊的條件不算好。
那是薄氏發(fā)家起來的老房子了。
近些年雖然裝修過,但總不如新房住著舒適。
何況明茹那樣的女人,她打心底認(rèn)為自己嫁入豪門,就應(yīng)該過好日子。
明氏也有錢。
但有錢和豪門,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明茹壓根不愿意在老宅待著。
無奈,她為了薄氏龐大的資產(chǎn),只能忍耐。
想到這,薄云川就覺得好笑。
“原來有時候,一個女人的隱忍力是很駭人的?!?p> 謝舟兒只顧低頭吃肉,好半天才低低道:“你跟我說這些干嘛。”
他難道就不擔(dān)心,她會大嘴巴嗎?
薄云川一笑,“你這小姑娘,眼里只有你的美食和你的工作?!?p> 他說的還真是沒錯。
謝舟兒抬起頭,嘿然一笑。
這時,薄云川點的那份牛排也端上來了。
謝舟兒的眼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的餐盤看。
薄云川簡直忍俊不禁,“你就差流口水了。”
“那怎么樣?”
“不怎么樣?!?p> 誰叫她可愛呢?
看著薄云川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嫌棄表情,謝舟兒撇起嘴。
“你不會后悔找我結(jié)婚了吧?”
薄云川認(rèn)真的點頭。
沒錯,誰能想的到這么瘦的小丫頭,如此貪吃?
謝舟兒哼了一聲,“你后悔也沒用。”
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學(xué)生,有顏值還有上進(jìn)心。
要不是為了撈謝朗,誰會答應(yīng)跟他結(jié)婚啊?
他歲數(shù)那么大,心里還有別的女人。
哼!
兩人都沒再說話。
只是,謝舟兒把自己那份牛排吃完后。
薄云川把他的那份推到了她面前。
還很細(xì)心的都給切成了小塊。
謝舟兒愣了愣,低著頭快速給吃完了。
……
晚上回到家,謝舟兒才感到非常疲憊。
她從早上起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一整天精神狀態(tài)都很飽滿。
這時候靠在沙發(fā)上,停下來她才知道累。
驀地,她笑了一聲。
正在上樓的薄云川身形一頓,回頭看她。
只見謝舟兒對著空氣樂。
像個傻子一樣。
薄云川嘴角輕抽,“小謝老師,你沒事吧?”
“啊?”
謝舟兒回過神,看他時臉上扔掛著那種詭異的笑容。
“我沒事啊?!?p> 他:“……”
隨即薄云川滿臉古怪的上了樓。
謝舟兒抱著抱枕,止不住的大笑。
她越想越覺得可樂。
誰會在結(jié)婚前夜加班?
誰會在典禮后出去吃一頓大餐?
只有他們兩個了。
普天之下,別人的婚姻都不會這么搞笑了。
謝舟兒樂得就是這個。
但正因如此,她才覺得心里的壓力逐漸消失。
現(xiàn)在于她而言,做這個表面薄太太,似乎沒那么難了!
辦完婚禮以后,生活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謝舟兒心頭的那塊巨石,總算落地。
她一直擔(dān)心,婚禮上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沒想到,他們這邊不慌不忙,薄修那頭卻亂成一團(tuán)。
早上,薄修還發(fā)短信罵她。
因為他被拉進(jìn)了黑名單,只能用短信來泄憤了。
謝舟兒覺得好笑。
她把這件事告訴楚湘,隨后楚湘發(fā)來一段話。
讓謝舟兒直接復(fù)制,給薄修發(fā)回去。
楚湘發(fā)的那些,都是法律上很正式的說辭。
謝舟兒都不能完全看懂。
何況是薄修了。
但正因如此,薄修看不明白,才會被唬住。
幾分鐘前,他還揚(yáng)言每天都要發(fā)短信罵謝舟兒。
現(xiàn)在,他都不回復(fù)了。
謝舟兒一臉嗤意。
她當(dāng)初真是鬼迷心竅,竟然看上這么個慫包。
“小舟,到大會議室去開會?!?p> “哦,好的,我馬上來。”
謝舟兒抱起筆記本,快步走向會議室。
中午,薄氏。
明茹在家里待得頭疼,干脆來了公司。
誰知道這邊也一堆爛事。
她揉著眉心,“我需要休息,任何人別來打擾我?!?p> 昨晚一宿沒睡,她這個年紀(jì)熬不住了。
主要她害怕熬夜會讓人變老。
她能夠保持年輕的秘訣之一就是睡眠。
可誰讓她有個到處惹事的兒子?
想起薄修干的那些事,她就氣得不行。
“都給我滾出去,我要睡覺了。”
“是,明總?!?p> 明茹將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狀態(tài),在休息室睡了整整四個小時。
她做了噩夢。
驚醒后仍舊一身冷汗。
她連忙拿起手機(jī),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一堆。
明茹立刻感到不妙。
果然!
大哥明宸說,昨天薄修開車撞人那件事鬧得很大!
他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
明茹立刻往外去,“備車,去趟警局?!?p> 警局門口,舒瑤的小車也在。
她那輛車過于顯眼。
想不記住都難。
車上沒人,明茹正要給舒瑤打電話,她就從里面出來了。
看見自己這新婆婆,舒瑤扯了下唇,“媽?!?p> “什么情況?”
這個時候,明茹也顧不得其他了。
她最關(guān)心的只有她兒子。
舒瑤臉色十分難看,“我也不太清楚,就說這件事引起廣大網(wǎng)友關(guān)注。”
頓了頓,她繼續(xù):“修,他在去皇庭的路上,還撞傷了幾個路人?!?p> 聽到這番話,明茹反而放心下來。
“那些都沒關(guān)系,只要賠償?shù)轿痪涂梢粤??!?p> 舒瑤睨她,眼角流露出一絲諷刺。
“媽,你還意識不到事情的嚴(yán)重嗎?”
明茹眸光微變。
“薄修他醉駕了。”
舒瑤走到她身側(cè)停住,一字一句道:“是醉駕,不是酒駕?!?p> 見明茹的臉唰一下變白,舒瑤這才冷笑道:“公共場所,醉酒駕車,婆婆你要是不懂,就找個律師咨詢吧?!?p> 說完,她踩著恨天高離開了。
那架勢,仿佛薄修的事與她無關(guān)似的。
明茹急了。
她沖著舒瑤的背影大喊:“你休想撇清關(guān)系!”
“他已經(jīng)是你老公,你們領(lǐng)了證辦了酒席,你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舒瑤,最好你家能提供幫助,否則你也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