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收徒之徒弟被拐做贅婿
昆玉劍宗。
徐陵游趴在冰晶玉床上,只有上半身能動彈,雙腿毫無知覺。
請了好幾個醫(yī)修,都說徐陵游的腿難治,現(xiàn)下只能去找太和殿的醫(yī)修幫忙。
“岑晚晚……”徐陵游咬緊牙關(guān),仿佛能活生生把人肉撕一塊下來的野狗。
“讓你好好休息,又在這嘟囔什么?”徐長老辦公回來,見孫子喃喃自語,皺起眉頭。
“爺爺!岑晚晚把我害成這樣,我要殺了她!”徐陵游氣急敗壞。
“她一個煉氣期,怎么可能把你打成這樣?要不是你想當(dāng)眾害人給她抓住把柄,能有現(xiàn)在的下場?”徐長老喝道。
徐陵游從小最怕徐長老,這一被罵就下意識地瑟瑟發(fā)抖,硬起來的脾氣也萎縮下去。
“當(dāng)初青劍宗比試你要陷害她時我就告訴過你,既然要讓她成績作廢,就該永絕后患?xì)⒘怂?。你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見一次打一次,沒完沒了!”徐長老越想越氣。
“我才是以西洲第一名去參加青劍宗選拔的,誰讓這野丫頭半路殺出來搶了我風(fēng)頭,我要她生不如死!”徐陵游忿忿不平。
“可是爺爺你為什么要突然釋放威壓?倒遂了那丫頭的意了!”徐陵游覺得心里有口氣咽不下去。
“要不是有根帶毒的銀針突襲,我怎會如此?!?p> 徐長老捋捋胡子,眸色漸深。
當(dāng)時他這么急著息事寧人,也有這一根銀針的原因。
徐長老在明敵在暗,對方能悄無聲息地用銀針釘上他的護(hù)身結(jié)界,修為定然在他之上。
他可不想待在原地,徒給大能當(dāng)靶子。
“什么帶毒的銀針?”徐陵游疑惑,現(xiàn)場的銀針除了他用來偷襲岑晚晚的那根,還能是哪根?
徐長老不解,運起靈力,掌心忽然浮現(xiàn)一根銀針。
徐陵游渾身一震:“這就是我那天拿來偷襲岑晚晚的銀針!我不會認(rèn)錯!怎么到爺爺手里了?”
徐長老聾拉下一張老臉:“是你的?”
又是殺招又是暗算,這孫子怎么什么都干。
“對!我不會認(rèn)錯的,上面的毒可以麻痹神經(jīng)。我那日用來偷襲,岑晚晚不但避開了銀針還穩(wěn)穩(wěn)拿在手里,非常游刃有余。”
徐陵游忙不迭地點頭。
聞言徐長老聾拉起一張老臉:“你確定是這根銀針?”
徐陵游忙不迭地點頭:“千真萬確?!?p> 徐長老眼眸一沉。
起初徐長老也不相信徐陵游的說辭,并不覺得岑晚晚能把徐陵游打成這樣。
只當(dāng)是自家孫子學(xué)藝不精,發(fā)動殺招時姿勢不對被反噬。
可如果岑晚晚有暗算徐長老的實力,那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她一個煉氣期,竟然能在徐長老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把銀針釘上他的護(hù)體結(jié)界,如此厲害,要么是服用了暫時提升實力的違禁藥物,要么便是身上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來也確實如此。
徐陵游的殺招震起比武場的黃沙,時間雖不長,但塵沙確實遮掩住了兩人一小段時間。
塵沙散去,岑晚晚一直在帶節(jié)奏。
是她說徐陵游走火入魔。
也是她說徐長老釋放威壓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中止比試。
岑晚晚在引導(dǎo)大家相信徐陵游走火入魔,而之后她感謝徐長老釋放威壓救了她,看似是在給徐長老無端釋放威壓一個臺階下,實則借徐長老進(jìn)一步坐實徐陵游走火入魔之事。
這么說來那根無端出現(xiàn)的銀針也就說得通了。
岑晚晚先是用銀針引得徐長老釋放威壓,再說徐陵游走火入魔,并說徐長老釋放威壓是為了阻止徐陵游,如此一來,既能中止比試,掩蓋她把徐陵游打成這般的事實,防止被昆玉劍宗抓住由頭追責(zé),更能在比試中全身而退,將比試突然結(jié)束的責(zé)任推給徐長老爺孫倆。
徐長老若有所思地捋捋胡子。
沒想到岑晚晚心思如此縝密。
當(dāng)真是小瞧她了。
“爺爺,就這么放過她?”徐陵游不甘心。
“連我都敢算計,怎能讓她好過?!毙扉L老冷哼一聲。
“晚些時候我會聯(lián)絡(luò)祿殺門,屆時定要她死無全尸?!?p> 聞言徐陵游心情才好些。
祿殺門,九洲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刺客組織,專治小兒夜啼。
里面不僅全是高手,還擅長圍攻戰(zhàn)術(shù)。刺殺任務(wù)鮮少有失敗。
岑晚晚必死無疑。
……
直到招生大會結(jié)束,長虹派沒再招到一個新弟子。
盛意也不心急。
新弟子都是她來帶,眼下四個人正好,多了會分散精力。
“你師兄們呢?”收拾完會長虹派的包袱,盛意問段硯遙。
既然四人都拜入盛意門下,自然要分個次序。
盛意本打算誰先報名誰是大師兄,但段硯遙并不愿意,決心要按年齡排序。
反正四人報名的時間也沒差多少,盛意便隨他去了。
“大師兄澤祈已經(jīng)在長虹派等著了,二師兄楚玄商迷路了,三師兄孟慕……”段硯遙視線落在盛意身后正在偷吃盛意包袱里零嘴的小雪豹,微微一笑。
“三師兄家中有事,會遲一些?!?p> “老二迷路了?”盛意輕皺眉頭,“你問問他在哪,順路的話可以去接他?!?p> “好的?!倍纬庍b乖巧地點頭。
不久楚玄商的靈力傳訊便過來了,段硯遙:“二兄他……”
盛意:“嗯,人在哪?”
段硯遙微笑:“他被拐了?!?p> 盛意:“……???被拐了?”
段硯遙施施然道:“對,被土匪拐去當(dāng)贅婿了?!?p> 段硯遙說這話時仿佛在聊今日的天氣般稀松平常,盛意忍不住:“……你好像不太著急。”
“二師兄貌美,喜靜,死了三天都沒他安靜的那種靜,人雖然話都說不全,但還是會有眼拙的看上他的。”段硯遙說,“自我與他相識以來,他被拐過好幾次了,他有經(jīng)驗,師父不必?fù)?dān)心?!?p> 楚玄商沉默寡言,人又隨遇而安,所以容易被拐。
但殺傷力那是半點不低。
段硯遙殺人前喜歡廢話,有時心情好了會放過對手。
而楚玄商,殺人只需要動動嘴皮子,一息之間人都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