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扶我青云志10
沈忱勾唇淺笑。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她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她現(xiàn)在用的這張臉是上一個小世界男主的臉。
比起李言書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閑逛了許久,大街上的人漸漸減少,小販們也都賺的盆滿缽滿,樂的合不攏嘴開始準備收攤回家。
沈忱也朝著自己府邸走去。
她這次出來并未帶小廝,只是自己一人。
夜間的風更加涼了,打在臉上有些鈍痛,身上的長袍也被吹的獵獵作響。
越走越僻靜,路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
只有零星的幾個燈籠懸掛在路旁。
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
沈忱抬起頭看了一眼高空懸掛的月亮。
心中不由得想起一句話。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
沈忱搓了搓臂膀,冷死了。
餌已經(jīng)入河了,大魚怎么還不來。
前面忽然從暗處飛出幾個蒙面黑衣人,攔住了沈忱的去路。
沈忱眼前一亮。
來了。
那幾人明顯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一句話不說,就快速將沈忱圍了起來,握著劍慢慢逼近。
“這么冷的天,辛苦了?!?p> 黑衣刺客們看沈忱的目光冰冷一片,不帶任何情緒,似沈忱如今已經(jīng)是個死人。
沈忱從懷里掏出扇子,欻的一聲打開。
到了她裝逼的時候了。
扇子被她甩了出去,一個回旋解決了兩刺客,沈忱側(cè)身躲過攻擊,一腳踢在刺客的胸口。
房子的門窗也被打開,一群穿著京城守衛(wèi)官服的人跳了出來。
開始幫著沈忱解決這些刺客。
黑衣刺客見此情景,暗叫不好,被埋伏了。
見同伴一個一個倒下。
他也無路可逃,就要舉劍自刎。
卻不想一把折扇擊飛了他的劍。
那個看起來瘦弱的書生一個眨眼就閃身到他旁邊,瞬時折斷了他的手腳還卸下了他的下巴。
冰涼的手指塞進了他的嘴里。
硬生生的掰下了他藏著毒藥的牙齒。
腥咸的血漫涌了他的整個口腔。
可因被沈忱卸了下巴,連吞咽都無法做到,只能任由鮮血順著嘴角留下。
沈忱連著送了五六個刺客折手掰牙套餐。
看著后跟著的那群人解決了其余的刺客。
“都是活的,帶回去交由陛下審問吧。”
沈忱踹了踹第一個被處理的刺客:“這個著重關(guān)注一下?!?p> 帶著官帽的男子對沈忱行禮:“是,沈大人?!?p> 他們迅速將刺客押走,處理干凈現(xiàn)場,并未驚擾周圍百姓,以免引起恐慌。
沈忱也終于如愿以償?shù)幕厝ニX了。
看到沈忱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后身上滿是血。
下人們都被嚇了一跳。
但所有人都閉緊了嘴,沈忱知道這些人都是小皇帝送來的,所以并不擔心他們會透露出去。
一直在等沈忱回來的小丫鬟,看到沈忱的模樣,眼睛紅紅的都要嚇哭了。
大人明明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怎么不到兩個時辰就這樣了,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沈忱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沒事,血不是我的?!?p> 小丫鬟不信,卻也只能偷偷抹眼淚。
沈忱洗了澡換了一身衣衫。
見沈忱面色紅潤,好似真的沒有什么大礙,小丫鬟才松了一口氣。
眼睛此時已經(jīng)腫的像個桃子。
休沐的時光總是十分短暫。
沈忱要求漲工資的折子遞上去好幾日,石沉大海。
過了幾日,沈忱安然無事的去上朝,明顯感受到今日朝堂上的氣氛更為凝重了。
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從秦玄高調(diào)介紹她的時候,沈忱就已經(jīng)想到。
早晚有這么一遭。
下了早朝之后,沈忱就與一眾吏部大臣一同被宣到了勤政殿繼續(xù)開小會。
秦玄手下的人已經(jīng)審了一遍那些刺客。
可他們的嘴嚴的很,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說。
秦玄這次召集他們商議的是,要不要給官員漲工資。
秦玄認為,國庫里的錢應(yīng)該用于建設(shè)玄國,修建運河,以工代役,減輕百姓負擔。
而他對官員們已經(jīng)很大方了。
就像沈忱這個從六品官員,她一個月的俸祿,夠吃三個月都綽綽有余。
但他以前根本沒考慮的是。
大臣也是人,人活著不是只為了吃飯。
他們每個月除了養(yǎng)家還有固定的紙筆錢。
秦玄想了想,覺得沈忱折子里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水至清則無魚。
更何況現(xiàn)在大玄國庫充盈,里面的糧食已經(jīng)堆到堆不下,串銅板的繩子都爛了。
聽到秦玄說要漲俸祿。
身為帝王心腹,卻一個比一個過的清貧的吏部都驚呆了。
終于可以從七天吃一回肉變成三天吃一回了嗎。
聽聞是沈忱的提議。
眾人看沈忱的眼神都帶著光,有些人甚至熱淚盈眶。
沈兄,大義啊。
沈忱笑了笑,深藏功與名。
漲的不多,但至少夠大臣們維持日常開銷,不用縮衣減食了。
開完小會她再回去的時候,監(jiān)視的人少了一些。
那些人,應(yīng)該被秦玄解決了。
剩下的,應(yīng)該就是狗皇帝的人。
想著這個月就能漲工資了,沈忱心里美滋滋。
秦玄不止對大臣周扒皮,對自己也挺狠的,節(jié)儉的不像個皇帝。
他給自己的那幾百金,現(xiàn)在想來也實在難得。
沈忱一般一天就吃兩頓飯。
上朝前來得及就喝一碗熱粥,來不及就揣兩個餅進宮,相當于沒吃。
回來后吃個早午飯,補睡一覺后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她晚上一般不在家里吃。
去路邊的小攤隨便吃點。
城東的云吞,城西的豬肉大蔥包子,味道都還不錯,只要一個銅錢。
物美價廉。
奢侈的時候就去下一趟館子。
其實在古代,就有“外賣”一說了。
只要五文前,就會有酒樓跑堂的將熱乎的飯菜送到府邸里。
今日漲了工資,沈忱決定慶祝一下。
沒想到冤家路窄,剛到常去的酒樓,就被一白須老頭攔住。
定睛一看,這不是禮部侍郎嗎。
沈忱被動營業(yè)。
禮部侍郎笑著捋了捋胡須:“沈大人,這是來吃飯吶。”
廢話。
難不成她來酒樓刷盤子啊。
面上還是帶著禮貌的淺笑:“是呢,吳大人,您吃了嗎?”
禮部侍郎:“還沒呢,老夫剛到,沈大人也沒用餐呢吧。”
沈忱繼續(xù)廢話文學:“沒吃呢?!?p> 禮部侍郎揮一揮衣袖:“有幾位大人也在樓上,沈大人也一同前往吧,今日老夫請客?!?p> 沈忱想了想這酒樓的菜價。
滿臉笑意:“好啊,先謝過吳大人了?!?p> 從跟吳大人共事那段時間沈忱就發(fā)現(xiàn),這吳大人是個十足的樂子人。
誰若是與他意見不合,他能在朝堂上與人當場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