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上官淺吐的越發(fā)嚴重,幾乎是什么都吃不下去,雖說懷著孕,小臉倒是越發(fā)消瘦了。瓷白的肌膚上因為剛剛吐過攀上了一絲紅暈,帶起了一點點血色。
宮尚角看在眼里,他不到卯時就命人叫宮遠徵來書房一趟。
“哥,找我有什么事嗎?”
宮遠徵走進書房,身上還帶著未散盡的寒氣,他一聽說宮尚角叫他,就連忙過來了。
宮尚角看見來人,順勢放下筆,滴下的濃墨暈染開....
“遠徵,近日阿淺吐的厲害,你有什么法子沒有?”
宮遠徵對這類孕反癥狀并不精通,“徵宮的醫(yī)士可看過了?”
“看過,并無太大作用?!?p> 宮遠徵看著宮尚角心不在焉的神情,有些無奈的開口,“那我回去再看看”
宮尚角看向他,忽地福至心靈,帶著些清淺笑意開口,“近日是跟姜且那小姑娘在一處嗎?”
宮遠徵看向?qū)m尚角,懂了他的話外之音,倏地臉色漲紅,并不令人信服的反駁道,“哥,我只是看她好學,教她些藥理罷了并無其他?!?p> 宮尚角看向還未開竅的宮遠徵,知他還未看清自己的心意,便不再多嘴。
宮遠徵回徵宮的路上,一想到宮尚角問他的話,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姜且嘰嘰喳喳在他身邊吵的模樣。
“山楂二兩,白術...”
“你這是做什么?”
姜且一進藥房便看見宮遠徵在忙,都沒注意她進來了。她湊近看了看,宮遠徵感受到靠在他手臂上的力度,低頭看到姜且漏出嫩白的后頸,他肢體霎時有些僵住,感覺藥房突然變得狹小悶熱,生生叫人透不過氣了。
“幫嫂嫂配些藥,她近日孕反之癥有些嚴重?!?p> 姜且眼睛一亮,盈滿了笑意,歡喜的要去接過他手中的小秤,“讓我來,我對這個特別了解?!?p> 宮遠徵疑惑的看向她,姜且動作頓了頓,知道自己或是說漏了,又抬頭訕笑著找補,
“我是說,我老師從前為貴人診治過,他了解我是他學生,我自然也懂了。”
宮遠徵這才松手,卻半步不離的看著她,并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藥房忽地安靜下來,宮遠徵看著專心抓藥的姜且,他手里撥弄著藥材,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你什么時候回家啊,你不走,那謝云祁也賴在這,美其名曰保護你,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說到氣頭上,宮遠徵順手將藥材扔回去。
姜且并不將他的話當回事,看見他扔藥材的舉動,倒是回頭狠狠剜了他一眼。
“吵什么,再過幾日我就回京了,我出來這么久,”家里人早催我回去了”
“你回去?你回去做什么?你藥理將將學了個皮毛,我是讓那謝云祁回去?!?p> “你說誰學了個皮毛,本姑娘不說能懸壺濟世,也算的上醫(yī)術高明”
宮遠徵睨了她一眼,低頭抑制不住般的笑出了聲。
姜且疑惑的回頭看他,“你笑什么?”
“跟我學了這么多天,你出去問問,有誰說我宮遠徵是治病救人的”宮遠徵話里笑意未散,惡劣的像是傲氣當頭的少年。
姜且心思動了動,難得沒跟他吵嘴,安靜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