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手機一看溫度,果然,室外溫度達到了零下三十度。
周蔓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兩個數字看了許久,半晌后嘆口氣。
刷了會社交軟件,發(fā)現各地都降溫了,特別是偏北方的地區(qū),已經到了極度寒冷的程度,氣溫逼近零下六十度。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便是雪獸的分布蹤跡正在擴散,死于它們利口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打開熱搜,第一條便是國家科學院發(fā)布的公告。
各地角落出現的“雪蓮”中蘊含的“雪晶”是重要的新型能源,如果有拾取到可以出售給當地政府機關,價格高昂,鼓勵民眾積極收集。
熱評第一便是賣過雪晶的“經驗”人士,說五塊雪晶可以賣三十元,一顆六元,他在小區(qū)里忙活一天,賣了三百多塊錢,全部換成了物資。
早飯時,周蔓和靳原說了雪晶的事,打算在小區(qū)內找找有沒有雪晶。
除了賣錢,她也是想完成系統(tǒng)的任務,獲得更多的物資,這樣,她才有在天災下生存的信心和安全感。
靳原自然不會干涉,他今天計劃出門狩獵雪獸,以補充家里的糧食存貨,周蔓既然只在小區(qū)內活動,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那我給你做一盒包飯,你中午休息的時候可以吃。”
“辛苦你了。”靳原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你要注意安全?!?p> 周蔓做好六個雪獸肉蔬菜包飯,放進貼了暖寶寶的保溫飯盒,將其塞進靳原的背包。
不是她太過賢惠,而是靳原是要去和兇殘的雪獸打交道,她不作出一些表示,也沒臉吃靳原帶回來的雪獸肉了。
兩人一起出門,周蔓送走靳原,自己則在小區(qū)樓下開始搜尋雪晶。
顯然,知道雪晶價值的人不少,很多人都和周蔓一樣在雪地里尋找雪晶,于能沒膝的大雪中摸索雪蓮。
周蔓甚至還看到了小孩子在搜集雪晶的大人身邊玩鬧,無憂無慮地,像一只只活潑的雪兔子。
......
靳原一上午打了三只雪獸,在結果最后一只雪獸時,碰到了正準備去圍剿中大型雪獸的士兵隊伍。
“靳老師!”
“老靳!”
“靳哥!”
其中一名穿著厚實作戰(zhàn)服的士兵看見給雪獸放血的靳原,立即報告給自己的正副上峰,片刻后他便和其他兩人一齊向這邊跑來。
“是你們啊?!?p> 靳原擦了擦手上的血,笑著看著昔日的老戰(zhàn)友和畢業(yè)的學生。
“老靳,我之前還以為你回B市了,靳老爺子開會的時候罵你不孝子我們才知道你還在S市待著呢。”
靳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對自家父親的話語是毫不在意。
“靳哥,你現在還住那小區(qū)嗎,吃的穿的還夠不,要不回隊里吧,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p> “對啊,靳老師,我聽說學校都封了,學生全部回家,你根本不用上課,還不如重新回軍隊?!?p> 靳原神色淡淡地拒絕道:
“不了,我不會再回軍隊,現在也挺好的?!?p> 眾人見狀知趣地沒再勸,紛紛聊起最近的極寒天氣和越來越多的雪獸。
“老師,這天氣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老家那邊已經凍死了好幾個老人,說不定再這么降溫下去,我爸媽小妹也得凍死?!?p> 王梓泉是S軍大這一屆為數不多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單兵作戰(zhàn)實力強悍,戰(zhàn)斗風格詭詐靈活,在靳原教過的學生中也是屬于第一梯隊的。
本來畢業(yè)后,王梓泉是要回地方老家軍隊的。他父母都是殘疾人,家里只有一個還在上學的妹妹照顧主持,自從去S軍大上學,王梓泉就沒有一刻不擔心家人的。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一場突如其來的特大冰雪阻隔了道路,這一滯留,就是好幾個月。
靳原聞言,思考片刻,開口道:
“梓泉,你向上峰申請家屬隨軍吧,你家里情況特殊,我會和老韓打聲招呼的?!?p> 如今若是軍方批準隨軍,家屬便都會有專機接送。
王梓泉聞言大喜,樂得幾乎要從雪地里跳起來。
“謝謝靳老師!”
一旁的袁州哼笑道:
“老靳,我看你就是對這些學生娃太好咯,慣得跟兒子似的。”
王梓泉不樂意了,一個虎撲過去圈住班長袁州,兩人吵吵嚷嚷地打鬧起來。
嚴深自持穩(wěn)重,沒有管那缺心眼的兩人。
“靳哥,現在這雪獸越來越邪門了,我昨天晚上去城東出任務,看見了好幾頭體型和大象一樣的巨型雪獸,當時我們的裝備應該是不足以應付它們的?!?p> “不過萬幸,它們也沒有要攻擊人類的跡象,我們趕緊上報后就繞開那條路了?!?p> 靳原并不意外。
天竺國那邊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巨型雪獸,還有櫻花島國,有漁民觀察到結冰的海面下出現數只巨型海獸的蹤跡。除此之外,衛(wèi)星拍到的南極圈北極圈,那里的雪獸,已經變異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梢哉f,當地土著是不可能再回到自己家鄉(xiāng)生活了,除非他不怕死。
各地除了遭災,由雪獸攻擊造成的傷亡已經不計其數。
不過,這些雪獸按理說是十分渴望血肉的,處于絕對的實力制高點上,卻沒有去攻擊弱勢的人類,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除非,有什么比吞噬血肉更吸引它們的事。
靳原想到了實驗室透露出的一些消息,內部對未來的形勢的預估,還有老戰(zhàn)友的在第一戰(zhàn)線的情報。
雖然如此,但線索和關鍵信息仍是不夠,靳原暫時也推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僅僅是聊了一會兒,幾人身體都有些凍僵的跡象,特別是嚴深,嘴唇都開始干裂流血。
這還是因為他們都是身強力壯的軍人,才沒出什么大事。
這種天氣,給人類的生存帶來極大的考驗,流一些血,也許將會是最輕的后果了。
三人見狀,也知道時間不早了,雖然嘮得意猶未盡,但還是簡單地和靳原道了別,小跑歸隊。
靳原觀望了一會兒士兵拉起的防線,也沒在原地多待,收拾好東西后就開車駛離了軍方清理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