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從不吃回頭草
姜希震驚地看著他,“容總,您手呢,這不是好好在胳膊上掛著嗎?”
容年豈會聽不出她在陰陽怪氣他沒長手,他抬起腳踢了踢她的小腿,催促道:“快點?!?p> 姜希:“……”
轉移注意力失敗,她只好站起來,從衣柜里取了一件襯衫,搭配好領帶,她才轉過身來,把領帶放在床邊。
容年上半身沒穿衣服,身上的疤痕在明亮的光線里看得格外清楚。
姜希抖開襯衫,示意容年伸手,容年卻穩(wěn)如泰山地坐著,只把兩條手臂伸直。
姜希:“……”
她第一次“侍候”大爺穿衣,簡直無力吐槽,她一邊把他手臂穿過袖子,一邊說:“大少爺,你就不能站起來自己動一下手嗎?”
“不能?!?p> 姜希被噎得無話可說,穿好一只袖子,又給他穿另一只。
但她站在他雙腿中間,上半身沒有支撐,容年又不配合,她身形不穩(wěn),一下子跌坐在容年腿上。
屁股下的大腿肌肉緊實有彈性,姜希還顛了兩下。
意識到自己就側坐在容年腿上,姜希臉頰爆紅,趕緊站起來。
腰上一雙大手牢牢掌控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姜希小聲說:“你放手,一會兒江特助他們進來看見了不好?!?p> “他們不會隨便進我臥室。”容年眸光深幽地盯著她。
因為那個夢,他現(xiàn)在看見姜希的感覺也很復雜。
這么多年,他始終覺得自己心里空了一塊,讓他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曾經他是荒漠上的一頭雄鷹,他斬斷了自己的翅膀,剜去了一身的殺氣,將自己束之高閣。
這幾年吃齋念佛,他在深山里把自己修煉得無欲無求。
可他真的無欲無求嗎?
他只是把那些欲望全部壓在心底,直到遇見姜希。
她推開了那扇門,將他心里名叫欲望的猛獸放了出來。
容年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怕什么,他們撞見也沒關系?!?p> 姜希往后仰了仰,躲避炙熱的吻,“門沒關……”
容年捏著她的下巴,滾燙的唇覆蓋上去,吻住她的唇。
“別管它……”
兩人唇齒糾纏,親著親著,姜希就被壓到了床上去,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息。
姜希掙扎著想起來,又被容年按了回去,外面隱約傳來江淮的大嗓門。
“……老大出差又不帶我,憑什么啊,我明明比你能打……”
姜希的心思有點飄,生怕他倆跑過來找容年理論,正好撞見他倆少兒不宜的畫面。
可能越緊張,她就越敏感。
“唔……”姜希輕呼一聲,下唇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專心點?!比菽暧帽羌獠渲谋羌猓ぷ訂〉貌幌裨?,“跟我接吻,還有空想別的?”
姜希想解釋,話還沒說出口,又被容年結結實實地堵了回去。
容年吻得愈發(fā)深入,兩人呼吸粗重,掐住細腰的大手不安分地挑開了姜希的睡衣下擺。
姜希被吻得頭暈目眩,雙手軟軟地搭在容年寬闊的肩上,分不清到底是在推拒還是迎合。
就在她快溺斃在容年的吻里,他在她唇上重重地啜了一口,然后放開了她。
姜希仰躺在床上,眼神放空,大腦里一片空白。
容年懸停在她上空,目光與她放空的眼神交匯。
她這個樣子,讓他很想繼續(xù)欺負她,讓她為他癡迷,為他失神。
他從她身上翻過去,平躺在她身側,“我一直覺得我的自制力無人能及?!?p> 姜希偏過頭,看到容年同樣紅得滴血的耳朵尖。
他那么游刃有余,還會害羞嗎?
她眨了眨眼睛,“嗯?”
容年偏頭看她,“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原來我毫無自制力?!?p> 明明昨晚兩人才至死方休的纏綿過,可是現(xiàn)在,他的身體都在叫囂著要她。
姜希耳根子發(fā)燙,被他炙熱的目光盯得害羞不已。
“我又沒有勾引你?!?p> 說得她好像是紅顏禍水一樣,從此讓君王都不肯早朝了。
容年抬起手,指腹輕輕撫過她明晰的下頜線,最后落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揉。
“你不用做什么。”
姜希覺得兩人這樣躺在床上對視下去,肯定要出問題的。
她趕緊坐起來,目光四處游移,“那什么,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我、我給你收拾行李?!?p> 姜希離開大床,走到抽屜邊,閉著眼睛抓了兩條內褲塞行李箱里,她三兩下把行李箱拉好。
回頭時,容年已經把衣服褲子穿好,正將襯衫下擺扎進褲腰里。
姜希要走,被他拽了回去,“領帶?!?p> 姜希抿了抿唇,心想剛才連襯衫都侍候著穿上了,現(xiàn)在打個領帶又有什么關系。
她拿起領帶,踮起腳尖將領帶繞過他脖頸,熟練地打了個溫莎結。
容年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差點沒把自己醋死,“領結打得挺熟練啊?!?p> 姜希不知道他又想找什么茬,“我以前參加辯論賽,要穿正裝打領帶。”
她記得她第一次參加辯論賽,顧必臣送了她一套西服和領帶。
她不會打領帶,是顧必臣手把手親自教會她的。
后來她學會了很多種領帶打法,卻從來沒有給顧必臣打過領帶。
容年微瞇起眼睛,語氣中有明顯的醋意,“沒給別人打過?”
“好像有?!?p> 她記憶中有過給人打領帶的印象,那畫面在腦子里一閃而逝,快得她抓都抓不住。
容年嘴角繃直,“給誰?”
“不記得了?!苯u了搖頭。
容年以為她是敷衍,他不滿地說:“給顧必臣打的?”
“那倒沒有。”姜希實話實說,“他不需要我給他打領帶?!?p> 顧必臣這些年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會讓她幫他系領帶?
這么親密又曖昧的事,自然只有他的床上嬌客有這種榮幸。
容年盯著姜希的眼睛,聽她這么說,心情卻并未好轉。
“姜希,你是不是對他還有留戀?”
姜希一怔,隨即搖頭,“沒有,容總,我從來不吃回頭草?!?p> 當初她提出離婚,就已經決定翻篇,再加上顧家人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又不是受虐狂,還想著念念不忘必有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