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怒懟白蓮花
鐘黎躍一連幾次試探都沒能成功。
倒是鐘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將曹雨曦喊到了醫(yī)院。
鐘黎躍聞訊趕來的時候,鐘母正和曹雨曦在病房說話,鐘黎躍氣吁吁地趕來,手剛搭到病房的門把手上,他的四姐鐘意按住了他。
鐘黎躍正要說話,又被他的四姐噓聲阻止。
“四姐,你!”
鐘黎躍皺起眉頭,聲音極低。
鐘意卻不著急解釋,指了指里面,將鐘黎躍拉遠(yuǎn)了些,與他雙雙貼在墻上,聽里面動靜的同時對他說:“媽說你既喜歡這姑娘,她就幫你一把。”
“可是……”
鐘黎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鐘意卻不再說話,也攔著鐘黎躍不讓說話,靜靜地聽里面的動靜。
只聽得一陣嬉笑聲過后,鐘母問曹雨曦:“雨曦呀,我記起來了,你和黎躍是同學(xué)對吧?江城一中的。后面你們還一起去北城上的大學(xué),只是不在一所大學(xué)罷了?!?p> “是呢?!?p> 曹雨曦聲音低柔,倒是禮貌。
鐘母亦不急,繼續(xù)說:“同學(xué)好呀!同學(xué)知根知底的,也處得來。雨曦,阿姨不怕你笑話,阿姨生了四個女兒才得黎躍這么個寶貝兒子,從小寶貝似的養(yǎng)著。
現(xiàn)如今他能有這些成就阿姨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唯一盼望的就是他能娶個好媳婦、再生兩個乖巧的孩子,一輩子和和美美的。”
“是是是……”
曹雨曦頗顯尷尬,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怎奈鐘母拉著人不松手,“雖然從前那個林櫻阿姨很滿意,也盼著她能和黎躍早點(diǎn)結(jié)婚生子。但比起你,阿姨還更中意你的。
孩子,不怕你笑話,你這孩子畢竟是城里長大的,見識比我們鄉(xiāng)下女人開闊,家世也比我們好,往后和黎躍在一起,互幫互助的,多好?”
“阿姨……”
曹雨曦聲音中已經(jīng)透露出些許厭煩。
鐘母卻仍然沒有放過她。
拉著她喋喋不休道:“好孩子,黎躍那邊我問過了,他自是最在意你的,為了你他寧愿放棄談了多年的林櫻。
但那孩子皮薄面軟,有些話總是喜歡悶在心里,不敢說出來。今日阿姨找你來不為別的,只為幫我那傻兒子問一問你的意思?”
“阿姨,您誤會了!”
曹雨曦已經(jīng)站起身,急于離開。
可鐘母死死地拉著她的手不放,全不理會曹雨曦,依舊面帶笑容,問曹雨曦,“誤會什么了?
孩子,阿姨是個粗苯人,沒那么見識,阿姨只知道自己兒子喜歡的,說什么也要幫他爭取。
你放心,阿姨知道自己是個鄉(xiāng)下的粗苯老太婆,等你們結(jié)婚后不會常常住在你和黎躍的小家中的,只盼著你們逢年過節(jié)來看看我和黎躍他爸就行?!?p> “阿姨,您真的誤會了,我和黎躍只是同學(xué),沒有您說的那些事?!?p> 曹雨曦臉色頓變,已然有些不高興了,她急欲甩開鐘母逃之夭夭,卻又害怕動作過大弄傷這位還在住院的病人。
鐘母卻像什么都看不見似的。
一雙干慣了農(nóng)活的粗糙大手牢牢抓住曹雨曦的小手不肯撒開,“怎么會呢?前些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黎躍也親口向我承認(rèn)了?!?p> “沒有!”
“什么沒有?孩子,這可不興瞎說!”
“阿姨,真的沒有,您放開我,我還有事?!?p> “急什么,阿姨難得能見你一面,那么著急走干什么?孩子,我知道我們家家世不如你們家。
但你也瞧見了,我家黎躍是個爭氣的,從一無所有混到今天,也算得上是個爭氣的好孩子,你跟了他自然不會受委屈。”
“阿姨,我從未有和黎躍在一起的想法,在我眼里,他只是我的同學(xué)、朋友,再沒有別的心思,還請您不要誤會!”
曹雨曦給予撇清。
臉上的嫌惡之色更濃。
鐘母仍然不予理會,拽著曹雨曦追問:“怎么會?你要是不喜歡我家黎躍,怎么會和他說那樣的話?孩子,你別不好意思,都快是一家人了!”
“什么一家人!阿姨,您別胡攪蠻纏好不好?我再告訴您一遍,我不喜歡鐘黎躍,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們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今日這些話,您休要再提,更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
曹雨曦再顧不上什么。
不等鐘母繼續(xù)開口,便直接用力甩開了鐘母,背起包疾步逃離。
不料剛開門便撞上了鐘黎躍復(fù)雜的眼神。
曹雨曦微僵。
但很快便自行化解。
沒與鐘黎躍說半個字。
徑直邁過鐘黎躍離開了。
而病房里的鐘母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既不因?yàn)椴苡觋氐难孕信e止而動怒,也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向門外驚愣的兒子解釋。
等門口的鐘黎躍渾渾噩噩地離開后她才對自己的小女兒說:“剛才的話,他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
鐘意回。
鐘母點(diǎn)頭:“聽見了就好,也不枉我不要老臉?biāo)_@一回潑皮。黎躍他是個聰明人,想來該看清了?!?p> “現(xiàn)在看清有什么用?我也算認(rèn)識林櫻多年了,她的脾氣多少了解一些,想來是不會再原諒黎躍,更不會回頭了?!?p> 鐘意惋惜道。
她是鐘黎躍最小的姐姐,只比鐘黎躍和林櫻高一級,算是林櫻的學(xué)姐,故而對林櫻的了解多少比別人多一些。
拋開自己對于這種事的看法。
只憑她對林櫻的了解,以及林櫻如今的做法,她并不看好弟弟和林櫻的未來。
這樁婚事,算是徹底吹了。
這樁姻緣,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徹底散了。
鐘母卻不這么想。
她搖搖頭,“事在人為,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只要黎躍醒了,只要他能認(rèn)清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還想追回櫻子,這事就有希望。”
因?yàn)檗k公室那件事,林櫻已經(jīng)躲了鐘黎躍幾天了。
即便去公司,她也不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小辦公室,而是將筆記本拿出來與手底下的伙伴們坐在一起。
今日恰逢鐘黎躍不在公司才安心回自己的辦公室休息了一會。
不知怎的,忽然打了個噴嚏。
冥冥中總感覺要發(fā)生什么。
她不是信奉神學(xué)之人,沒太放在心上。因?yàn)闆Q意要走,也沒像從前那樣拼命加班,事兒處理的差不多,到了點(diǎn)自行離開。
然而才剛背著包下樓,便見慕容凝安侯在那里,見了她立即笑意盈盈地朝她招手,“下班了?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