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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愛他如命,我卻只想要他命

笑我愛他如命,我卻只想要他命

隕陳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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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4上架
  • 13125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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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我做司汀聲情人的第九十九天,我一把火燒了他送給我的別墅。

  所有人都以為一切只是一場意外,只有我自己知道,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就像司汀聲以為我很愛他,愿意為了他奉獻(xiàn)出自己的全部。

  但是無數(shù)個深夜我睡在他身側(cè),都會拿出枕頭下的簪子比劃在他的心臟處。

  1

  從司汀聲將我關(guān)在屋里不讓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在他心里始終排在后面。

  但我很清醒,知道做秘書要有秘書的姿態(tài),做情人要有情人的本分。

  比如現(xiàn)在,本來我和司汀聲在辦公室里親熱到高潮,他未婚妻徐晚螢突然跑到他公司發(fā)脾氣,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推進(jìn)了辦公室里面的一個隔間里。

  “沒有我允許不許出來?!?p>  他的聲音極冷,我邊扯著衣服邊連連點頭。

  關(guān)門沒多久外面就起了爭執(zhí),我整理好自己后便湊近去聽了幾耳朵。

  “我就是讓你給我一個解釋,昨天我們兩家吃飯吃到一半你一個電話就給我跑了,有什么事情是比訂婚晚宴還重要的?”

  “沒什么好解釋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你以為我好糊弄嗎?新聞上的字你是當(dāng)我文盲嗎?”

  后面的話我就聽不太清楚了,不知道是兩人走遠(yuǎn)了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我無意再聽,偏手臂又疼了起來,我去柜子翻出藥來給自己涂藥。

  他們嘴里的昨天其實我心知肚明,因為昨天讓司汀聲慌亂離席的人,正是我。

  昨天是我做司汀聲情人的第九十九天,為了紀(jì)念這個美好的日子,我一把火燒了他送給我的別墅。

  等火燒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把手機里那條遲遲不曾發(fā)送出去的短信,按了發(fā)送鍵。

  我就一邊喝酒一邊坐在沙發(fā)上等人來救。

  而十幾分鐘后司汀聲和火警一起趕了過來。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慌亂,他抱起喝醉了的我跑出火海,速度比那幾個消防員都要快。

  他給我買的別墅位置偏僻,那天起火后還是我自己撥了119,不然等被人發(fā)現(xiàn)估計火勢已經(jīng)不可控制了。

  從他參加晚宴的酒店到別墅一般需要半個小時,他十幾分鐘就趕到了,一路上闖紅燈超速,一大早就上了K城的新聞。

  我第一次,拿自己的生命去賭這個桀驁薄情的人是否愛我。

  但我又深知他的秉性,我只敢說自己賭對一半。

  2

  處理新聞的事情司汀聲交給了我,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溫情蜜意不過幾小時便煙消云散。

  “以后別再做那種傻事了,你把我超速那條新聞處理了就好,其他的小趙會處理?!?p>  說著,他又推給我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我打開一看,里面是我心心念念了很久的項鏈。

  我沒舍得買是因為項鏈的藏語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收下項鏈快速在他右臉落下一吻:“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那條新聞的?!?p>  司汀聲習(xí)慣性點點頭,他似乎很忙,看了一眼手機就要出去。

  關(guān)門前他下巴示意我桌上的外賣:“少吃外賣?!?p>  司汀聲離開了,門外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直至聽不見。

  我愣愣盯著那扇門發(fā)了很久的呆。

  隨后我把那個首飾盒放進(jìn)外賣盒里,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面的湯湯水水流了出來。

  桌上有兩份報紙,我的視線流轉(zhuǎn)不定,最后落在了右手邊報紙的左上角。

  相框里司汀聲和徐晚螢挽著手,郎才女貌,好不登對!

  徐晚螢脖子上的那條項鏈和垃圾桶里那條,是一模一樣的。

  3

  處理好司汀聲那條新聞后,我打開了自己的私密文件夾。

  里面有不少徐晚螢的照片,不過都是些群像照。

  她和不同的男人坐在一起,甚至,抱在一起。我看著看著,覺得真的很可笑。

  作為和司汀聲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哪怕他們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商業(yè)聯(lián)姻,他們私下也都是各玩各的。唯一不同的是司汀聲找了我一個,徐晚螢找了一群。

  除了照片以外,我還有不少徐家公司的絕密文件信息,一旦泄露出去,不亞于煤礦被投炸彈。

  “嘭——”地一聲,就什么都沒了。

  這些事情我都是背著司汀聲做的,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覺得自己下場會很慘。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屋子里你儂我儂,屋子外就能瞬間翻臉不認(rèn)人。

  就像這天晚上一樣,一個跟了他很久的助理弄錯了文件,他直接一杯咖啡潑在他臉上。

  我其實看慣了這樣的場景,但我實在沒想到,他連小趙都翻臉。

  等小趙退出去后我拿了紙巾坐他身邊,給他擦袖子上被濺到的污漬。

  “衣服臟了,等會你換下來我給你洗?!?p>  我摸了摸他的袖口,衣服是定制的,面料也不能機洗,往常我沒少給他手洗衣服。

  但是他直接丟了我手里的紙巾,朝我壓了過來。

  “臟了就丟了?!?p>  他的吻肆意霸道,沒一會兒,我嘴里就有了血腥味。

  不知道為何,每次接吻,他都愛咬我的嘴唇,甚至,咬我的舌頭。

  哪怕我吃痛,他也不肯停下。

  一直到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終于松開了我,盯著我的眼睛深看了幾秒,最后替我擦去眼淚。

  “清羽,等我過幾天閑下來帶你去看新到的裙子?!彼氖致龘崦衔业逆i骨。

  那里空空的,他送給我無數(shù)條項鏈,不曾有一條出現(xiàn)在我的脖子上面。

  我低聲回應(yīng):“不急的,裙子和工作,還是工作重要些?!?p>  他卻輕笑出聲:“是在怪我這段時間忽視了你嗎?那你說,你喜歡什么我買來送你解解氣?!?p>  我搖了搖頭,右手覆在他的心臟處。

  “我就只喜歡你啊,你能把自己完完整整送給我嗎?”

  我知道司汀聲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給我不了我想聽到的答案。

  如我所料,他說:“我不就在這里嗎?至少現(xiàn)在,我是屬于你的,只屬于你一個人的?!?p>  我除了沉默,再說不出其他話來。

  但我心里,卻是冷笑。

  4

  被徐晚螢難堪其實我并不意外,作為司汀聲的秘書,我和司汀聲走的其實太近了。

  哪怕我們兩個掩飾隱藏得天衣無縫,但是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zhǔn),她也不例外。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我不喜歡別的女人靠汀聲太近,哪怕你是秘書,也不可以?!?p>  她掐著司汀聲離開的時間來到公司,抱著手站在公司人最多的地方,身后還站著幾個保鏢,個個兇神惡煞。

  好多同事看見她,都不敢往這邊走近。

  但也不乏,很多看戲的圍觀群眾。

  面對徐晚螢,我向來低眉順目:“我同司總,除了工作以外并無其他,請徐小姐放寬心?!?p>  她冷哼了一聲,朝我走近一步。

  “我是你們司總的未婚妻,你應(yīng)當(dāng)喊我司太太?!?p>  “明白,司太太。”我按著她的心意回答。

  她臨走前拿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我穿著高跟鞋沒站穩(wěn),一個踉蹌朝后摔了過去,手上拿著的熱咖啡全部灑在了自己裙子上面。

  大腿的灼熱疼痛感一下子刺激了我的神經(jīng),我開始頭疼起來。

  腦海里一些過往的畫面,幾乎是在幾秒內(nèi)把我的五臟六腑,都撕咬了一遍。

  徐晚螢只是“切”了一聲就走了,甚至都沒回頭看我一眼。

  周圍人議論紛紛起來,但沒有一個,過來扶我一下。

  我是自己忍著疼回辦公室上藥的,好在我有多備一套衣服的習(xí)慣,臟了的裙子,我看了一眼就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

  在辦公室里間換下裙子的時候,我咬著牙給自己涂藥。大腿上除了新燙紅的那一片,還有其他傷疤,連成一片,觸目驚心。

  我撫摸著那些傷痕,一些陳年舊事涌上心頭,鼻尖酸酸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這些年走過來,是多么的不容易。

  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要推倒的,從來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群人,和他們的全部。

  5

  司汀聲是帶著禮物來看我的,我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公司里的那件事。

  他以為拿禮物就能讓我開心起來,忘記那件事。

  我第一次沒有收下他送給我的東西,那是一輛新車的車鑰匙,在茶幾上,格外顯目。

  “我是真沒想到她會去公司找你,你說說你,被燙傷了也不和我說,我會很擔(dān)心的,萬一留疤了就不好看了?!?p>  司汀聲半蹲在我面前,他試圖撩上我的裙子看我的燙傷,被我一把制住。

  “不好看,別看了,怕嚇到你?!?p>  他卻笑出了聲來:“不就是燙傷嘛?有什么可怕的?”

  我從來沒有讓司汀聲在有光線的時候看過我的身體,甚至不會讓他亂摸。

  這一次他執(zhí)意拿開我的手,掀開了我的裙子。

  我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后居然眼角發(fā)紅。真是稀罕事!

  “怎么弄的?”他的手指漸漸覆上我的傷疤上,輕輕的,癢癢的,也麻麻的。

  我等他看得差不多了,把裙子蓋了上去。

  我的腿一直以來都很好看,短裙蓋住那些傷疤后,在燈光的作用下,更加迷人。

  我突然想起自己從前的理想是做模特,而不是,別人的小三。

  “不想和我說嗎?不想說的話就不說了,改天我有時間了帶你去醫(yī)院看看,能不能去掉這些疤。”

  司汀聲坐回到我的身邊,他給我削了一個蘋果,一圈一圈直到最后都沒斷。

  我盯著他好看的手指發(fā)呆,他的中指和無名指之間有一個小痣,而多年前課桌上,陽光下,也是這樣一雙手,輕敲桌面,只用了一瞬,便碾碎了我全部的自尊。

  記憶和眼前的人重疊起來,我深看了身旁人一眼。

  那么像,卻又那么不像。

  “清羽?!彼就÷曇呀?jīng)削好蘋果,遞給了我。

  我接過輕咬了一口。

  一半酸,一半甜。

  手機里消息的提示音傳來,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里的蘋果便再無任何滋味。

  司汀聲坐在我身邊回消息,大多數(shù)時候,他回消息時沒有眉心緊皺,那便是工作上的事情。

  此刻的他眉心緊皺,估摸著,手機那頭的人是徐晚螢。

  “汀聲。”我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頭也沒抬。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后說:“今年,我二十八了,已經(jīng)不年輕了?!?p>  余光看見他的手指頓了頓。

  沉默了幾秒后,他立馬換上笑來摟住我。

  “你也知道,我才和徐晚螢訂婚,現(xiàn)在我還沒有完全接手公司,還需要一點時間,你能再等等我嗎?”

  “我知道了?!?p>  我低下頭沒再多說話。

  他會說這樣的話,我并不意外。

  但是我的計劃不會因為他而往后延遲,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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