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要搞事情
“公子說笑了。我與公子定是不曾相見的。平日我在府中不曾拋頭露面,這樣的宴會也是我嫁給肖督主后,第一次參加。”
“哦哦,姑娘原來是第一次參加……”
不對啊。
元仲將這句話重新提煉了一下。嫁給肖督主之后?
整個天下能有幾個督主,難道是肖祁?
擦,是督主夫人!
“在下實在是如莽唐突,原來是督主夫人。在下失禮,失禮了?!?p> “元公子不必多禮,你比我年長,若不介意也可以喚我一聲妹妹,怎會失禮?”
元仲還哪里敢多嘴?
那可是肖督主的夫人,見了她就好比見到了督主,元仲嚇得魂兒都要沒了,怎還會與她說長道短,平白無故的套近乎?
何況他還目的不純。
這要是被肖祁知道了,可是沒好果子吃!
肖祁睚眥必報,父親也三番五次的告誡他,和肖祁少接觸。
這個人陰晴不定,說翻臉就翻臉。若是被抓住了小辮子,就算他的爹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之前的元有些仲年輕氣盛,并不在意父親的忠告。
有次出言不遜,和肖祁鬧得不愉快,肖祁反而還笑盈盈的賠禮道歉,甚至放低姿態(tài)主動要請他喝酒吃茶,讓他消消氣。
元仲當時還覺得這個人一臉諂媚之象,成不了什么氣候,真是不知道父親為何會如此懼怕?
可是在前年的科舉考試中,他明明志在必得,還說出“不得狀元郎,也收探花郎”的豪言壯語。
結果,卻意外的名落孫山,名次排到了相當后面的后面!
他大失所望,更沒了面子,也沒了從官之道。
若說不是肖祁從中作亂,有誰能信?
這個太監(jiān)的手都長到翰林院去了,他的勢力還能小覷?
所以,元仲對于肖祁這個名字,說聞風喪膽也不在話下,反正只要跟這個太監(jiān)有關系的人,通通都會害怕……
正想著怎樣跟大魔頭的夫人委婉說著告別,又見京城另一個大魔頭歸來——那是北鎮(zhèn)撫司的千戶大人,袁蒼。
靠,他怎么也來了,快溜快溜。
這兩個人可都得罪不起,一個是錦衣衛(wèi),一個是東廠,都是監(jiān)察文武百官的。
說白了,除了皇上,他們可以隨隨便便扯個理由,殺掉任何一個人。
袁蒼的眼眸很冷漠,高挺的鼻梁。襯得眉眼深邃,大抵還在公務中,一身黑色麒麟勁裝,腰束玄色繡龍帶,手執(zhí)繡春刀,面容冷酷,氣質冰寒。
與徐常晏一同來到風府,和風平秋簡單說了幾句,將備好的禮物呈上,便匆匆而去。
離開之前,回身一瞟,目光定格在了花花綠綠中央,一個著白衣的女子身上。
目光雖很短暫,但很深幽,一瞥過后,便轉身離開。
一干賓客落座,大地都是關系和風平秋比較好的。
風平秋因為岳父大人的原因,所以人緣兒還算不錯。
再加上肖祁的加持,讓京中大部分的官員都攜妻帶女的,來參加此次的壽宴。
老夫人姍姍來遲,遲暮之身,身子骨也不大好。
風蕭兒對這個老太太沒有過多的怨恨,也沒有過多的喜歡。
老夫人總是放任她不管,二人幾乎從來沒有任何的交流,態(tài)度總是冷冷清清,并無祖孫的情誼,但也不曾害過她。
在風蕭兒的世界里,如果你沒有害過我,那也算是個好人了。
宴會很是熱鬧,風蕭兒能明顯的感覺到,一干賓客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紛紛驚疑不定的咬起了耳朵。
“這就是督主夫人吶?哎呀,這出落的落落大方,活像洛河神女,怪不得督主一個太監(jiān)之身也要執(zhí)意娶妻?!?p> “是啊,聽說還輕皇上下旨賜婚??磥恚@風平秋的女兒定是有她的獨到之處。雖然蒙著面紗,估計也是傾國傾城的容顏?!?p> “所以說,嫁的好就是好太監(jiān)又如何?有權有勢一輩子,誰敢不尊敬???”
“我大抵是從來沒有見過總有這樣獨特氣質的女子。真不知道面紗之下的她,長得是什么樣子?!?p> “哎呀呀,我也想看啊,只是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戴著面紗,莫不是臉上有什么東西還是說?本來是丑陋無比的。不好意思見人?”
“這就難說了。”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老夫人講了幾句話,不過講了幾句就開始咳嗽起來,到底是身子骨不經用了。
風平秋見之,將話引過來,再次感謝大家的到來。
方嬤嬤又端來了茶,端給風云兒。
這是風云兒讓她這么做的。
父親已經默許她拋頭露面了。若不趁此機會將風蕭兒真正的面目抖露出來,這些人還將那個蠢丫頭當成神女膜拜呢。
風云兒把茶接了過去,一一給祖母、父親、母親敬茶。
可惜呀,有一個落落大方的謫仙女在旁邊,對于這一身紫不溜秋的美人兒也沒也沒有任何的興趣了。
風云兒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她狠了狠心。更深吸一口氣,端了一杯滾燙的茶,走到風蕭兒面前,把茶遞向她。
“姐姐,你請喝茶。妹妹為小,姐姐為大,妹妹理應為姐姐敬茶?!?p> 說這話時,心中分明是咬牙切齒的,明明她才是姐姐,她才是嫡女,為何現(xiàn)在全然反過來了?
真是可惡至極!
“謝謝妹妹。這還是妹妹第一次敬我茶呢,姐姐實在是受寵若驚,先干為敬?!?p> 一旁的徐常晏瞇了瞇眼睛,剛開始還到處尋找,這個麻雀變鳳凰的表妹身在何處?
不曾想,眾人里最耀眼奪目的女子,竟然就是風蕭兒?
他差點就要為之傾倒了,好險好險。
這是那個平日里灰頭土臉只會在廚房里燒火做飯的丫頭嗎?
這通身,明明就是皇宮里公主殿下的氣派吧。
呸呸呸,公什么主?
她連給自家妹妹提鞋都不配,說這陰陽怪氣的話作甚?真是讓人惡心的緊。
風云兒睫毛一顫,好一個受寵若驚。
這個賤人果然是隱藏不露的,說話都如此陰沉沉的綿里藏針。
風蕭兒正要去接茶,突然,風云兒那尖利的指甲,在她手背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一陣刺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