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炎城
“離捷,這名字怎么那么熟?”當離捷等人離開之后,杜憲峰一行其中一人開口說。
“是她”杜憲峰恍然說出,顯然他知道離捷。
“副會長,你認識她?”瘦高男子問。
杜憲峰看著身邊的六人,無奈的搖頭道:“她是大陸百年不遇的天才,星耀七子之一,十七歲就已經(jīng)突破震階,比我們會長的名望還高上不少,未來不可限量,如果剛才是她出手,我只可能敗得更快。”
眾人現(xiàn)在的驚訝,一點不亞于亟羽表現(xiàn)出來的強橫,許久云飛道:“那我們的任務(wù)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等下個月燭玉翠火蟾出現(xiàn)再做吧!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四處轉(zhuǎn)轉(zhuǎn),這一個月看來是不能回去了,要不小魔女發(fā)飆我可耐不住”說完杜憲峰一副無奈的表情,看著天際,搖頭離去,幾人不語跟上。
萬里晴空,微風帶來炙熱之感,氣霧中彌漫著微微火光,來往的行人并未因為炎熱的天氣而減少,車水馬龍的街道人聲鼎沸。
一間不大的房間,凈白的墻壁,毫無任何裝飾,一只炎紅的朱雀仰首、展翅升騰,若隱若現(xiàn),足足占據(jù)著整個房頂,看樣子并不像雕刻上去的,更像是虛影投射其上。
房間中間一張潔白的大床,上面躺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青年緊閉雙眼,一頭銀白色短發(fā),面無表情,臉色略帶蒼白。
這里是距離睿林近兩千里外的炎城,炎城是整個炎族人生存的城市統(tǒng)稱,人類社會高速發(fā)展,炎城從一個僅僅才六、七千平方公里的城市,發(fā)展規(guī)模逐漸擴大,現(xiàn)在的炎城人口已經(jīng)超過一千萬人,占地超過三萬平方公里,炎城也被一分為九,稱為九域,因為九個不同方位為名。
炎城中域最繁華的地段,一座高大的城堡屹立正中,它像個巨大的王者,俯往著眼前的一切群臣。
離捷五人在亟羽與杜憲峰賭戰(zhàn)之后,背著亟羽回到了炎城,離捷等人本來想著亟羽脫力昏迷應(yīng)該很快就會蘇醒,離捷、離燁兩姐妹在商量之后,便將亟羽安置到自家的城堡之中,開始的三天時間離捷四人都相互交換著守在身側(cè),但亟羽未曾有任何轉(zhuǎn)醒的跡象。
幾人也曾查看過亟羽體內(nèi),儀極之氣平穩(wěn),她提到自己也曾因修煉竭力而進入深度睡眠,幾人方放下心中牽掛,各自忙碌,任由亟羽自行恢復(fù),可這一等就足足過去一月之余。
亟羽思緒漸漸清晰,他沒有急于睜開雙眼,而是回憶著暈眩之前發(fā)生的種種,體內(nèi)儀極之氣運轉(zhuǎn)平和‘自己應(yīng)該是戰(zhàn)斗中晉階而導(dǎo)致竭力暫時自我修復(fù)吧,好像暈眩之后被帶回了炎城,不知離捷他們在不在附近’心里如是想著,乏起陣陣暖意。
感應(yīng)到附近沒有任何人的蹤影,起身拿起桌上自己的衣物,穿戴好之后,緩緩走出房間,刺眼的光芒照射而來,許久未見的光亮,讓亟羽極不適應(yīng)。
良久才緩和過來,站在門外,猶如一個社會閑雜人員,亟羽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情緒,看著這莊嚴而又不失典雅的建筑,這還是亟羽第一次進入城市之中,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
一路逛游,亟羽看著身邊穿梭不停的人群,路邊攤販販賣各種獸族材料、瓜果蔬菜、衣物首飾、兵器防具等等應(yīng)有盡有,這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亟羽雖然心中激動,但卻并未有任何的驚訝,對于從未進入過城市的他而言,這一切雖然是初次見識,但早已聽師傅說過成千上萬次。
亟羽看著遠處懸浮在空中的巨型炎鳥,心中欲想‘這就是人類生活的城市,跟老畜生說的差不多,只是那朱雀建筑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猶為親切,距離這么遠都能感覺得到它的嚴威,真想目睹尊容’
“二少爺,那人便是一月前離大小姐一行帶回來的小子,當日就是那李恒超背著此人,我雖然只是遠遠看見,但他那一身裝扮和白發(fā)一眼就能認得出來,我私下命人晝夜守在門外,一直不見此人出來,而且此人能長期留宿離府,定然與離府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你是沒看見當時離大小姐焦慮的樣子,是個人都知道他們關(guān)系非同尋?!闭f的的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身形略顯粗壯,有些獻媚的對身旁的人說到。
當日此人確實見到離燁一行五人進入離府,但他所說的焦慮,每個人都有表現(xiàn),只是此時他將其他人的情況忽略不言。
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青年說道:“原來你說的是真的,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何來路,敢跟本少爺搶女人,不知死活。既然知道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還怕他會飛了不成!我們走。”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言語中透露著濃濃的敵意,此人一頭淡棕色長發(fā),英俊的臉龐,但眉宇間流露出絲絲傲慢。
此時的亟羽并不知道身后所發(fā)生的事,心里如是想著,身形已然朝著巨大建筑而去,五公里的距離對于亟羽而言根本不足為慮,轉(zhuǎn)瞬之間就已站在建筑之下,看著眼前高過百米的局型朱雀,心中的震撼豈能用言語表達。
亟羽遠遠的就感應(yīng)到強烈的火元素,朱雀雕塑懸浮半空,沒有任何支撐,雙翅展開,頭顱上揚,一幅沖天騰飛之象,數(shù)丈高的火焰包裹著整個朱雀的身形,神圣之感綿延開來,它像正在接受萬鳥朝拜般,不可侵犯。
目不轉(zhuǎn)睛的站在原地,亟羽仰首展望,暗暗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
“年輕人,感覺如何?”一個聲音從身側(cè)傳來。
“?。渴裁?!”聲音打斷了亟羽的凝視,也許是太過專注,連身邊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此時亟羽才注意身邊一個女性負手而立,此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橘紅色的短發(fā)剛剛蓋住耳朵,劉海擋住半邊臉頰,從她的臉上,能看到此人精致的五官,雖然并未看向亟羽,但能感覺到她周身散發(fā)出的壓迫,一絲無形的氣勢流露而出。
女子并未因為亟羽的目光而發(fā)生任何改變,就像未曾聽到亟羽說話一般,保持著仰望之態(tài)度繼續(xù)說道“朱雀是炎城的守護神獸,千百年一直守護著每一個炎族子民,我才見到這朱雀神像的時候和你一樣的震撼,它的威嚴很容易感染任何一個人的心神,它不僅僅是一尊神像,也是朱雀大神與炎族人溝通的橋梁。”
說完,她轉(zhuǎn)頭目光停留在亟羽臉上,輕笑道:“年輕人,你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到炎城吧!還習慣嗎?”
話題轉(zhuǎn)變過快,亟羽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許久才回答:“是啊,我才踏入炎城,看到有此壯觀的雕像,特地到此看看,前輩,我一路而行,見到很多炎族之人,但確很少見到青年男子,這是為什么?。俊?p> 女子一聲大笑:“哈哈,這就是你外行了吧!但是你的觀察能力還不錯?。⊙鬃鍙墓胖两穸际且粋€崇尚力量的族群,一般青年男子都會自覺的不斷修煉自身能力、要不就自愿從軍聽命與軍隊、要么就是外出修行,所以白天你基本上是很少會見到男子舍得浪費時間的,時間久了你就會習慣的”
亟羽并未因為女士的譏笑而生氣,本來就是初來乍到,有很多情況都是不了解的,之前出現(xiàn)在女士身上的壓迫感頓然消失,女子給他的感覺是個豪爽之人,不明來由的親切之意浮現(xiàn)。
開口說道:“我能感應(yīng)得到神像上散發(fā)出的火元素能量十分龐大,這樣的環(huán)境就算修為不弱之人都會被其影響,那普通人怎么能抗拒這份能量的嚴威呢?”
女子暗暗點頭,能在初次來炎城就發(fā)現(xiàn)炎城的情況,也是實屬不易:“炎族絕大部分都是火屬性,再加上他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炎城之中,身體早已習慣了火元素的狂暴,孩童還在母親腹中就已和火元素有親切的感應(yīng),所以這里的火元素不僅不會對他們身體有任何的損傷,反倒對他們的修煉有不小增幅”
亟羽憨笑著,抓了抓后腦:“多謝前輩幫忙解惑,要不還不知道要出多大的洋相呢!”
女子聞言,仿似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哈哈哈,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像你這等憨厚,那該多好,我叫阮文迪”
恭敬的對阮文迪微微拱手:“阮前輩,在下亟羽,睿林人”
阮文迪聽后,喃喃自語“睿林,我怎么不知道呢!這領(lǐng)域大陸很少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啊”
就在阮文迪思考之間,兩道身影出現(xiàn),來著是離捷和李恒超兩人,剛停下身形就對亟羽抱怨:“你怎么一醒來就到處亂走,我和李恒超回去看你的時候,仆人說你已經(jīng)離開,我們便前來看看?!?p> 說完離捷才看向旁邊之人,阮文迪也正在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xù)?!?p> 離捷頓時有點驚慌:“啊!阮大將軍,您怎么也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