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君承瀚失態(tài)了
云沁檸的拳頭攥緊,不管不顧給這個(gè)混蛋一拳怎么樣?她還沒找他算賬,他沒完了!
努力壓制住心頭的恨意,云沁檸轉(zhuǎn)身,清清淡淡道:“四殿下還有事嗎?”
君承瀚張了張嘴,盯著她清冷的眸子,胸口卻像是被人攥緊般悶的發(fā)疼,莫名的情緒盤旋在內(nèi),此刻竟然一句話說不出來。
云沁檸滿臉的不耐,“四殿下,你到底在看什么?沒事的話……”
“云姑娘稍等……”
君承瀚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放輕聲音,“剛才本殿下真的唐突了,還希望云姑娘見諒,灼灼風(fēng)華,宛若驚鴻,本殿下真的失態(tài)了?!?p> 上一世她就是被他這樣的溫潤知禮跟甜言蜜語欺騙了。
云沁檸的嘴里嘗到血腥味才壓下心頭的那股戾氣,“無妨的,四殿下不用放在心上,民女還要拜見舅舅舅母,失陪了?!?p> 她說完,聘婷的身影離開。
君承瀚像泄了氣的皮球,腿有些軟,眸子盯著她離去的那一點(diǎn),癡癡呆呆。
君承軒出來就看到自家四哥的眸子,似乎要粘在云姑娘離開的背影上,心頭狐疑,四哥今天太不對了!
“四哥,你到底怎么了?不會是中了云姑娘的蠱了吧!”
想著她鮮活的模樣,四肢百骸涌上暖流,君承瀚淡笑,“你快有四嫂了?!?p> “啊!”
君承軒蹙眉,“四哥,她雖然是國公府家的表小姐,但畢竟是商賈之女,父皇能同意嗎?”
君承瀚的心情好了不少,“你四哥閑散慣了,娶誰不行,這云姑娘不僅漂亮,還知書達(dá)理,落落大方,可不像商戶之女!”
“這倒是!但……”
“回吧!今天是四哥唐突了,她像是受到了驚嚇?!?p> 君承軒有些繃緊的心放松,笑道:“四哥,你剛才的行為的確是嚇人,像是要吃了人家姑娘一樣,人家不怕才不正常?!?p> 君承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懂什么?走了,聽說你贏了彩琳表妹很多銀子,請四哥吃一頓。”
“剛才誰幫了你?佳人你不也看到了嗎?還讓我請客?”
“我那寒星撈不到一頓吃的?”
那個(gè)短劍可是他惦記很久的東西,今天終于如愿了,他咧嘴一笑,“那好吧!我們?nèi)サ靡鈽?。?p> 得意樓是京城最大最貴還有錢未必吃到的館子,君承瀚點(diǎn)頭,“這還差不多?!?p> 離開的時(shí)候,君承瀚本能向著云沁檸離開的地方又看了一眼,惹的君承軒失笑,“四哥,至于嗎?”
君承瀚揉了揉他的頭,“當(dāng)然至于,很至于,你大了就懂了。”
君承玄心頭一陣惡寒,若是像他四哥這樣,他倒想永遠(yuǎn)別長大,太嚇人了!
……
云沁檸帶著惱怒、厭惡、仇恨的心情去了幾個(gè)舅舅舅母的院子。
把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送上。
舅舅都是送的玉枕,舅母送的胭脂跟玉容膏。
看她吹彈可破的臉,幾個(gè)舅母甚是欣喜,哪個(gè)女子不愛美?
她的大舅母張氏,也就是國公府的世子妃,帶著她去給二老夫人請安。
二老夫人是國公爺僅存的一個(gè)弟弟的夫人,住在另外一個(gè)院子。
云沁檸知道這個(gè)二外祖母,為人刻薄,愛占小便宜,假的厲害。
她的孫子蕭濟(jì)更不是東西,欺男霸女,色中惡鬼,不是個(gè)東西。
上一世被她教訓(xùn)過,但也因此那邊跟她外祖父母結(jié)下梁子。
這一世她盡量避免兩家發(fā)生沖突,畢竟家不和,外人欺。
好在蕭濟(jì)那個(gè)色胚在外求學(xué),并不在府上。
等全部拜見完,云沁檸回到自己的屋子,疲憊感便一陣一陣襲來,她摁了摁眉心,坐在椅子上假寐。
“姑娘,喝點(diǎn)茶水吧!”
睜眼只看到綠珠,云沁檸疑惑,“青梔呢?”
綠珠抿唇一笑,“她呀!打好關(guān)系去了!”
云沁檸點(diǎn)頭。
她的這兩個(gè)丫鬟,一個(gè)沉穩(wěn),一個(gè)活潑機(jī)靈。
上一世為了能在國公府好好落腳,花了她不少銀子。
因?yàn)橹鼗盍艘皇溃龥]怎么往那個(gè)地方想,疏忽了,好在她的丫頭都想著。
很快青梔哼著小曲回來。
“什么事情這么高興?!?p> “姑娘,快夸奴婢,奴婢什么都打聽清楚了?!?p> 云沁檸失笑,“什么清楚了?”
“蕭家典型的陽盛陰衰,從國公爺那一輩女子就少,您像只有一個(gè)姑奶奶,到了夫人這一輩,就國公爺這房出了兩個(gè)女兒,大女兒也就是夫人,這小女兒嫁給許家,像是過的不咋樣!”
對呀!許錦玉也要回來了。
她想不明白,就算她恨極了自己,外祖父一家也是她的外祖父,她連至親都能下得去手,這個(gè)女人真的是蛇蝎心腸。
“姑娘,您在聽奴婢說話嗎?”
云沁檸點(diǎn)頭,“聽著呢!”
“大公子仁厚沉穩(wěn),已有官職,不過已經(jīng)定親了,日子就定在四月。
二公子溫潤爽朗,文采出眾,他跟大公子都是出自姑娘的世子大舅,三公子是武將,性格剛烈,出自……”
青梔后面的話云沁擰沒怎么聽,主要這些她早就知道,也知道她打聽這些的目的。
親上加親。
剛重生的時(shí)候,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上一世二表哥對她深情一片,人也靠譜,的確是難以尋覓的佳婿。
但不成,因?yàn)樗麄兂捎H對蕭家沒有任何的加持,遲早還會走上一世的老路。
畢竟蕭家已經(jīng)成為君王的眼中釘,跟君王是誰沒有太大關(guān)系。
青梔滔滔不絕,眼看自家姑娘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似乎一直在走神,不滿的撅起了嘴。
“姑娘,您想什么呢?國公府這幾位公子的人品性格,出自您哪位舅舅,母親是誰?是奴婢好不容易打聽到的,雖然您不差錢,但差個(gè)像樣的未來夫君,奴婢是為了誰?”
雙手摁住青梔的肩膀,云沁檸淡笑,“我們才來第一天不用這樣費(fèi)心,來日方長,一直趕路沒覺得累,這一放松就覺得困乏的厲害,本姑娘去補(bǔ)覺,你們隨便?!?p> 說完,云沁檸伸了一個(gè)懶腰直接進(jìn)寢室去了。
“哎!”
青梔張了張嘴,綠珠笑道:“姑娘心里有數(shù),慢慢來,不能一口吃個(gè)胖子?!?p> 青梔嘆了一口氣,“姑娘是吃穿不愁,有的是錢,但那個(gè)縣主叫她鄉(xiāng)下野丫頭,國公府的丫頭也能編排她,只有嫁的好,才會脫了商賈之女的頭銜?!?p> 很少看到青梔如此多愁善感,綠珠都笑了,“你以為姑娘不清楚嗎?但婚姻是大事,得好好挑一挑,以后她跟府上的公子接觸的時(shí)間也多,怕什么?”
青梔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咧嘴一笑,“說的也是,操之過急了!”
綠珠也笑了。
……
深夜,攝政王府書房。
在昏黃燈光的襯映下,玄翊一身深藍(lán)色錦袍,俊逸出眾的臉始終掛著萬年寒霜,深邃的鳳眸深沉如墨,似寒澗深潭。
“查的怎么樣了?”
案幾下單膝跪一黑色勁裝男子,渾身上下干凈利落,五官端正,正是攝政王多名死忠暗衛(wèi)之一夜冥。
他一臉肅然道:“啟稟主子,屬下帶人過去的時(shí)候,那里空無一人,屬下無能!沒能抓住加害主子之人?!?p> 玄翊眉頭微蹙,冷目森然,“他們倒是跑的快!”
“主子,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繼續(xù)找人盯著,本王就不相信他們真的會銷聲匿跡!”
“屬下遵命。”
玄翊沉默,半天才開口問道:“本王讓你打聽的那個(gè)女子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