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亮就出發(fā)
“清禾師妹,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子魚笙搖了搖頭,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惋惜和緊張,伸出手掌心朝外運氣推著懸空的碧冰蓮到宋清禾唇畔前。
食指中指合并指尖流轉(zhuǎn)出的靈力煉化碧冰蓮中冰綠色的靈氣朝女人的唇縫中緩緩輸送。
良久之后碧冰蓮才被薅干,迅速枯萎直至花身俱散。
隨著碧冰蓮藥性的蔓延,宋清禾的臉色也明顯好了起來,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些許血色。
子魚笙摸了摸她那脆弱的脈搏,探到毒性暫時被壓制住了才松了口氣。
宋清禾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三個時辰后。
天空翻起了魚肚白,日光東升,蠟燭也將將燃盡,明亮的光線照亮了屋堂瓦舍。
“?”
臉上干爽身子帶著汗巴巴黏膩感的女人剛恢復意識就感受到了手腕被人輕握著。
睫羽輕顫睜開眼一下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烏黑的頭頂,那根蓮花紋玉簪不由分說地已經(jīng)暴露了這人的身份。
正是昨晚那還想著袖手旁觀的男人!
子魚笙!
想到自己暈倒的場景如今還能醒過來,看來這男人也不是完全隔岸觀火的。
想罷下一秒抽出了自己被輕握著的手腕,緊接著男人就被這動靜吵醒了。
“清禾師妹,你總算醒了。”
眼底有些烏青的男人眼睛亮了亮,抓回了宋清禾的手把了把脈。
“總算平穩(wěn)了?!?p> “這是怎么回事?”
宋清禾疑惑地看著莫名其妙緊張的男人,心里七七八八猜了個大概。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聽了男人講了來龍去脈,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快死了!
只有七天的時間,要是那兩位素未謀面的師兄沒能成功取到修羅草,估計自己就要成為毫無生命體驗的真炮灰了!
還真是世風日下,命途多舛總出差!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們提前在這玉茹花上下了毒?”
“是他們,不是我們,我也攔不住你啊當時。”
子魚笙臉上染上一抹尷尬的紅暈。
趕緊撇開了和那兩個罪魁禍首的關系。
“沒解藥還敢亂下毒。”
宋清禾也不停地懊悔,昨天就不應該一口吞了,沒有閃大意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過去之事不可追。
已經(jīng)恢復了些力氣的女人坐起身來,不敢再繼續(xù)拖下去。
“我沐浴洗漱一番,事不宜遲,我就立刻前往四海鎮(zhèn),子魚師兄若要操勞門中事物,可以幫我畫張堪輿圖,我自行前往便是。”
她才剛活過來,還沒改造這具廢柴身體,還沒飛升,還沒找到為什么穿越下界,還不想將這條命白白送給底下的閻王。
宋清禾使出一招以退為進,很快就讓子魚笙破了大防。
“你現(xiàn)在不能運用靈力,一旦運功體內(nèi)的毒素會使你周身氣血逆轉(zhuǎn),最后毒素會遍布你的四經(jīng)八脈,最后腐蝕你的骨肉,經(jīng)歷抽筋剝骨萬箭穿心的苦楚后化作一灘血水?!?p> 這就是一步楊毒藥,此藥珍貴難得,易下不易解,中毒者一般三個時辰內(nèi)就會在痛苦異常地死去,歹毒至極。
宋清禾面無表情地聽著男人故作嚴肅的講解看似不以為然,實則她心里恨不得立刻飛去四海鎮(zhèn)了。
“所以還是我送你去吧,御劍飛行快一些,到達四海鎮(zhèn)要三天,徒步去估計要半月左右,你先去盥洗吧,我去收拾行李,一個時辰后我們就出發(fā)如何?”
“好,那就麻煩子魚師兄了?!?p> 沒過一會兒,泡在木桶中的女人在翎羽那邊知道了事情所有經(jīng)過后才稍稍放下了對子魚笙的戒心。
“主人,我現(xiàn)在只有一成功力,你要萬事小心啊,千萬別沖動!”
小火鳳在靈泉里咕嘟咕嘟吐著泡泡,話說完又沉沉地睡去。
宋清禾不知道從空間哪個角落里掏出來一本《四海異志錄》,手里翻開了那藏藍色古舊的封面。
“修羅草,無根之地的圣草,無根之地在四海鎮(zhèn)旁邊的四海山之中,四海山是位于西海邊緣的傳說中一座受了詛咒的山,顧名思義,無根之地就是無根的魂魄收集之地,有神秘的猊獸鎮(zhèn)守此地?!?p> 說白了,那地方大概是有進無出才成為了傳說中的死山了。
修羅草性陰,一步楊毒性陽,陰陽相克應當還需要一味藥引調(diào)和,而性溫的碧海草恰好能克制住修羅草的余毒。
碧海草在修仙界也算是極為難得的,但是對于這奇珍異寶全都有的清禾戰(zhàn)神來說,就好比是路邊的野草,地里的蔥苗。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著空間里那一望無際的靈草種植方地,摸了摸鼻尖。
“太有錢也是種煩惱啊……”
一個時辰后,日掛蒼穹。
宋清禾穿著一身飄逸的冰透青藍蓮花回紋衣衫兩手空空地剛走出清風苑,就看到了早早就在等著的子魚笙。
“誒,清禾師妹,你不用帶什么東西嘛?我們要出去好些天呢……”
素白衣衫的男人打量的視線看著她兩手空空的樣子帶著意外。
果然是貧窮使人目光短淺!
宋清禾起了范神情淡淡地拿起腰間的空間袋在他面前搖了搖。
“在這里?!?p> 竟然是高級空間袋!
除佩戴之人,圣靈骨之下的修為是無法探查到的那種高級空間袋!
子魚笙再次驚嘆于面前女人的財力雄厚。
幸好當時聽話收了這尊財神爺回來,不然真的是要后悔到哭死!
“好……好,那我們出發(fā)吧?”
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后面的女人沒跟上來,回眸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神情復雜的小師妹。
“清禾師妹,怎么了?”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瞇起眼睛忍著想笑的沖動看向他的臉。
在這平靜的氛圍里幽幽開口。
“子魚師兄,你很揭不開鍋嗎?”
被問住的男人愣了一秒,臉上有些窘迫,但是好面子是自古以來所有男子的通病。
“清禾師妹何出此言?”
“子魚師兄,你……后面的地方線崩開了……”
話音一落,男人冷白如玉的臉上立刻彌漫上了一片緋紅。
“我……”
男人立馬看向身后,腰腿間的裙擺果然破開了洞!
有辱斯文啊,實在是有辱斯文!
子魚笙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天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