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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玩消失

第32章 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別玩消失 原創(chuàng)作家烏撒 4162 2023-09-30 00:43:29

  門打開時,彭曉武一只手里提著兩個袋子還有一盒藍莓蛋糕,另一只手抱著一束藍玫瑰花,文悅看見時都傻眼了,這這這他媽還是彭曉武嗎?

  他什么時候這么會照顧人了?

  文悅掌圓的嘴半天沒合攏,圾著拖鞋走進客廳里,在對方的面前,文悅試探性地用手指著自己:“你這........送我的?”

  “路上看見就買了?!迸頃晕鋵⒒ǚ旁诓妥郎?,替文悅打開了蛋糕盒子,文悅伸手接過,挖了一大勺塞進嘴里,en~確實被餓壞了。

  “拿去穿上,等會一起去吃飯?!迸頃晕鋵⑹掷锏拇舆f給文悅,用眼神催促著她,快點進去換了。一時之間文悅有些應接不暇,手忙腳亂的去接過對方遞來的袋子。

  彭曉武伸手拿過她手里的蛋糕,寵溺地說道:“一會再吃?!?p>  文悅乖巧地應著,拿著袋子進了臥室;里面的衣物被文悅全部倒出,文悅皺著眉頭,內(nèi)衣、內(nèi)褲、裙子、涼鞋,文悅咽著口水,沒想到這人做事還挺細心的,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文悅三下五除二的就穿戴好了。

  靠,沒想到這內(nèi)衣尺寸還挺合身的,這彭曉武........

  等文悅換好衣服出來時,彭曉武正在陽臺上抽煙,此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陽臺外一片黑色的夜幕,文悅喚他:“彭曉武走了?!?p>  男人回頭,臉上漾著淺淺的笑意,只是距離太遠,文悅沒有看見。

  彭曉武帶著文悅出了門,在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彭曉武認真專注地開著車;文悅透過車窗上的倒影,看見男人認真的摸樣,確實與以前不一樣了;但相比以往的那人,現(xiàn)在這個似乎更吸引人。

  眼睛穿過玻璃,以及玻璃上的人影,文悅的思緒被拉到五年前。

  那時文悅接受不了被分手的打擊,成天渾渾噩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睡覺,日子過得像狗一樣;要不是彭曉武時不時的來看看自己,可能自己死在那里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有一天晚上下著大暴雨,文悅一直積壓著的情緒突然崩潰,一口氣把攢了好久的安眠藥全吞了,最后還是彭曉武送去醫(yī)院洗胃的;那是文悅認識彭曉武以來,對方發(fā)的最大的一次脾氣。

  為什么突然情緒崩潰要吃藥呢?是因為陳嘉祁在朋友圈里曬了他和他妻子的一對鉆戒。

  彭曉武發(fā)完脾氣之后呢?兩人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唯一的一次聯(lián)系就是文悅還錢的那次。

  那之后呢?文悅再也沒有想過要輕生,就這樣抱著好死不如賴活著,活一天算一天的心態(tài)。

  后來想通了,就一心只想著忘了他。

  “彭曉武,你最后一次談戀愛是什么時候啊?”文悅歪著頭,看著男人好看的側臉。

  “怎么?你很好奇?”彭曉武將車停好,再解安全帶;

  文悅輕抿著唇,動作慢了對方一拍,手才去碰到車門,車門就已經(jīng)被人拉開了;彭曉武牽著文悅的手,將她牽下車,車門被他大力關上。

  轉身要走時,文悅卻不走了,“怎么了?”

  “突然就沒胃口了?!蔽膼偠ㄔ谠?,整個人突然很低迷。

  “那你想吃什么?”彭曉武問。

  文悅環(huán)顧著四周的環(huán)境,詢問道:“這離我住的地兒很近,要不去我那兒,我做飯給你吃。”

  彭曉武點頭答應,原路返回的把文悅塞進去,車子發(fā)動后一路疾馳,五六分鐘不到的時間,文悅就把對方領進了門。

  “想吃什么?”文悅問著彭曉武,徑直走向冰箱,拉開冰柜,見對方半天沒有回應,文悅擅自決定:“那我給你下碗面吧?!?p>  客廳里的彭曉武脫下西裝外套,放在沙發(fā)上,又將小臂處的袖子卷到手肘處,整個人利落地來到廚房,文悅瞟了一眼:“出去吧,我自己來。”

  “嗯,我來吧。”

  文悅看著對方拿過自己手里的菜,又把自己推出廚房,文悅站立三秒,轉身就離開了。

  算了,要自己做就自己做去吧.......

  文悅躺在沙發(fā)上,靜靜的聽著廚房里的動靜,好一會兒后,廚房里有淡淡的香味飄來;文悅起身,盯著廚房里的背影:“彭曉武,你什么時候?qū)W會做飯的?。俊?p>  “有些事我只和我老婆說,外人少打聽。”男人說的一本正經(jīng),文悅卻被他的話逗笑了,文悅順著他的話回他:“那你老婆還挺有福氣?!?p>  面被男人從廚房里端了出來,文悅只需要坐到椅子上開動就行,文悅看著碗里的湯汁,是番茄的。

  一頓飯吃得簡單,兩人都沒有說什么話,文悅是本來話就不多,這些年更甚;而彭曉武或許是真的變了,話是比文悅還要少的厲害。

  吃完飯,彭曉武起身將碗拾進廚房,洗干凈放進了碗柜里;文悅慵懶地拿起茶幾上的書,是前些日子還沒看完的,書才翻了兩頁,彭曉武就已經(jīng)洗好出來了。

  “要回去了嗎?”文悅將書從眼前拿開,看向一旁的人;彭曉武沒答,伸手一把撈過文悅抱在懷里:“不想回去,可以留下嗎?”

  男人的嗓音很好聽,說出的話也很得體,沒有了以前的霸道蠻橫,卻讓人不禁有了無限溫存;文悅心口一頓,有些猶豫。

  “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文悅?!?p>  被叫名字的人輕輕抬起眼,在男人的無限柔情里最終妥協(xié)。

  “想接吻,可以嗎?”彭曉武湊近文悅,在對方的鎖骨處蹭著,蓄勢待發(fā);

  呃~你確定你真的只是想接吻,不會干點其他什么事嗎?

  文悅一個側翻身翻到一邊,拿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開口說話時的聲音輕柔,像是摻了蜜:“我們可以不接吻,純聊天。”

  彭曉武:“那為什么我們不可以純接吻,不聊天呢?”

  文悅伸手捋著發(fā),不再說話,房間又回歸到了奇異的安靜,靜得讓人心虛。

  趁文悅走神的幾秒,彭曉武突然壓過來,男人壯士的身材在此刻發(fā)揮著天然的優(yōu)勢,被圈在懷里的文悅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不等文悅反抗,密密麻麻的的吻就落了下來,從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

  吻了許久,彭曉武才終于放開了她,文悅背靠著沙發(fā),胸腔微微起伏著。

  彭曉武滿意地起身,居高臨下地拍了拍文悅緋紅的臉蛋,臉上的笑意更深。

  接著又越過文悅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彭曉武說:“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p>  文悅看著他:“好?!?p>  簡單的交代完,彭曉武已經(jīng)走到玄關處去換鞋。

  文悅盯著眼前的某處空洞,聲音很低的說:“我是真的打算忘了陳嘉祁的,彭曉武,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p>  彭曉武手上的動作一頓,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整理,打開門的那一刻,他才回過頭來看著屋里的人。

  “我知道,你也給了我一個機會,不是嗎。”

  如果三個人里非得有一個人得償所愿,那這個人,或許就只能是彭曉武了。

  晚上文悅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翻來覆去到凌晨一點,文悅有些煩躁地爬起來,拉出床頭的柜子,拿出里面的煙和打火機。

  文悅從來不會抽煙,至少在別人看來,她不是一個會抽煙的人。

  她是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呢?是和陳嘉祁分手后,文悅才開始什么要抽煙?

  但她抽的很少,只是在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偶爾抽兩根。

  在中學的時候文悅很不理解,為什么那些男生這么喜歡抽煙,文悅曾經(jīng)因為這個問題專門請教過她的后桌。

  那個人告訴她:抽煙可以讓人忘記百分之九十的煩惱,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可以讓自己重新活過來。

  當時的自己是怎么樣的呢?很不屑。

  陽臺上,文悅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兒,手里的煙已經(jīng)燃了大半,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用力按進煙灰缸里捻滅。

  文悅轉身進了雜物室,將這些年里有關于陳嘉祁的物品全部搜刮出來,扔在陽臺。

  整個房間都被她翻了一遍,找出來的雜物卻少之又少。

  一個CD機,一件旗袍裙,幾張合照,一封手寫信,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幾張他在國外寄來的明信片,還有去國外往返的四張機票.........

  沒了,什么都沒了。

  文悅靜靜守著這些東西看了一夜,慢慢的一件一件的拿出來端詳著。

  CD機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壞了,文悅沒有拿去修,就這樣讓它在角落里吃灰。

  文悅歪著頭看著邊緣的盒子,里面裝著的是陳嘉祁送給自己的鐲子,開過光的,可以用來擋災。

  文悅拿起來輕輕打開,盒子里的鐲子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斷了成了兩截。

  文悅眉頭皺得很緊,眼淚又開始往下流,怎么會斷了呢?怎么就斷了呢?明明自己都還好好的,他怎么就斷了。

  ...........

  在凌晨五點的時候,文悅整理好情緒,將這些物品統(tǒng)統(tǒng)拿下樓,在垃圾箱旁邊蹲下,慢慢的全部燒干凈。

  該決斷了,陳嘉祁,就讓這一切都斷了吧.........

  文悅在心底默默告訴自己,起身的剎那,文悅如釋重負。

  一夜無眠,文悅沖了幾支咖啡,就去了醫(yī)院。

  今天是她的門診時間。

  人只要一忙起來,確實是會忘了很多讓人煩惱的事;這是這些年來,文悅一直秉信的信條。

  文悅還是會失眠,很多時候都是在靠藥物支撐。

  去精神科的時間久了,文悅也和那里的醫(yī)生熟了起來。

  精神科的醫(yī)生是一個男醫(yī)生,名字叫祁梁。

  是知道文悅病情為數(shù)不多的醫(yī)生。

  “梁醫(yī)生,我來拿藥?!蔽膼偪吭陂T口,敲了兩下精神科的門。

  椅子上戴金絲眼眶的男人抬頭,朝著文悅莞爾一笑:“進來吧?!?p>  文悅進去接過男人遞來的藥,向他道了謝,客套地說了一句:“麻煩你了祁醫(yī)生,改天請你吃飯。”

  “哈哈哈,可惜我今天有約了,不然還真要去吃這頓飯了?!逼盍好撓律砩系陌状蠊?,和文悅一起下了停車場。

  ......

  奢華的包廂里,歌舞升平,煙霧繚繞里,彭曉武不耐的松了松脖頸間系好的領帶。

  修長的雙腿包裹在剪裁得體的西褲里,彭曉武將腿敞開,腰身微微彎著;有女人向他這邊蹭了過年,男人冷冷的眼刀子過去,女人只好識相的乖乖坐下。

  在場的男的都是一個圈子的,大家玩的都熟,也就比較隨意。

  門被推開,有人進來了,全場的視線掃過去,有人起哄:“阿祁,讓哥們等你那么久,自罰三杯哈。”

  祁梁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豪爽地飲下三杯,每一杯喝完,他都會將杯子倒過來,讓杯子里面的最后幾滴滴出來。

  男人在彭曉武的身旁坐下,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彭曉武眉骨里天生就帶著冷感,看著人時眼里隱隱藏匿著淡淡憂郁,讓人看著就不是很好相處。

  祁梁嗤笑,管你好不好相處,隨意地問道:“你和文悅真沒關系?”

  要不是以前彭曉武喝醉過酒,錢包里的照片和紙條被祁梁看見,他還真不知道,原來這斯和文悅還有過一腿。

  嘖嘖嘖,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祁梁晃著手里的酒杯,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我們醫(yī)院有一個醫(yī)生正在追她,好像追的還挺緊.......彭曉武,你真不出手啊?!?p>  不知情的祁梁一個人在那嘀咕半天,最后被彭曉武一句“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震得三觀都碎了。

  包廂里的光線昏暗,像一艘沉淪的船,每個人都在向下墜。

  彭曉武握著手里的手機,卻很久很久沒有響應,似乎過去的那一天一夜只是一場夢,現(xiàn)在夢醒了,他又回到他的生活。

  彭曉武猛地灌了一口酒,輕輕地合上眼。

  身旁的祁梁冷笑著:“她今天去我那兒拿藥了,安眠藥,你知道嗎?”

  彭曉武瞳孔緊縮,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起來,聲音冷了幾個度,隱忍又克制的問道:“你說什么,她去你那里拿安眠藥了?”

  祁梁反應過來,彭曉武情緒不對,如實跟他說了,不等對方說完,彭曉武三步并作兩步快速出了包廂。

  路上,彭曉武坐在后座上,不知疲倦的撥著號碼。

  手機沒人接,彭曉武的臉色陰沉,催促著前面的人:“你他媽給老子開快點。”

  駕駛座的助理被吼懵了,快速的加快了車子的速度。

  彭曉武臉色沉得可怕,眼尾帶著嗜血的紅血絲...........

  真的,真的還是抓不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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