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打擂臺賽,夜香來襲
旁人不知,侯府眾人對于宋啟年染花柳病辭世,這件事可謂是盡數(shù)皆知,如今宋玲兒說起來沒完沒了,宋老夫人這心里頭自是不快。
“玲兒,你最近是不是都沒去寺廟祈福?”
“啊?”
說到興頭的宋玲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怔愣看向母親。
正對宋老夫人一雙審視的眸子,宋玲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她輕輕嗓子。
“母親,玲兒這幾日都陪著公主,她沒去普濟寺禮佛,玲兒也就沒去?!?p> “嗯,也得多護著點公主那邊,莫要讓人鉆了空子?!?p> “是,孩子遵命。”
離開靜安堂,宋玲兒氣上心頭,越想越是生氣。
賞花會上自己成了陪襯不說,還讓眾人都知道了檀知心的好,這她怎么能忍受得了。
帶著怒意回到院子的宋玲兒,意外碰到了周氏。
二人是一個臉色,眸光相交,一切盡在不言中。
“玲兒,你回來了,母親可有說什么?”周氏上前套近乎,宋玲兒卻依舊冷著一張臉,“大嫂,這般想知道,何不自己去問母親?”
即便現(xiàn)在宋玲兒跟周氏共同的敵人就是檀知許,她也瞧不上這位大嫂。
而周氏從宋玲兒眸中看到不快后,也識趣沒再多言,只是轉(zhuǎn)身回自己院子時,故作惋惜地嘟囔著。
“真是可惜了,原本玲兒該是這賞花會魁首的,沒想到被檀氏搶先,如今可好,這好好的擂臺賽,也只能檀氏替侯府上陣了?!?p> “你說什么?”
還未走遠的宋玲兒,剛巧就聽到了周氏說擂臺賽。
什么擂臺賽?
周氏驚訝地看著什么都不知道的宋玲兒,“玲兒,你還不知道?”
“你說與不說?”
宋玲兒已經(jīng)沒什么耐心了,催促著周氏趕緊說。
周氏這才唉聲嘆氣道:“今年也不知道這賞花會的主辦方是怎么想的,許是朝廷下了什么旨意,這不要在賞花會之后來一場擂臺賽,所有參與賞花會的人都可參與,但是前提條件是檀氏是擂主,所有參與的人都是闖擂人?!?p> 周氏解釋完,宋玲兒面色鐵青。
她從未聽公主說過這擂臺的事,莫不是臨時決議?
本來這一次檀氏就出盡了風頭,若再來這么一出,那整個京城還有人不知道檀知許嗎?
思至此,宋玲兒儼然坐不住了,剛從老夫人院子出來,就又回去了。
周氏眼瞅著宋玲兒疾步朝著靜安堂去,她可高興壞了,招手讓蓮香來到跟前,“去把珍藏的桃花釀拿出來?!?p> “啊?”
蓮香以為自己聽錯了,那桃花釀可是夫人的珍藏,原本夫人說好的,遇到大事才會拿出來的,如今檀知許奪了賞花會的頭彩,難不成為這事高興?
她正在疑惑著,不想周氏眼底笑意更濃了,“讓你去,你就去?!?p> “是?!?p> 未免夫人生氣,蓮香不敢遲疑,趕緊就去拿酒。
整個侯府因為檀知許的事熱鬧了不少,唯獨當事人卻愁眉不展。
谷雨端站在檀知許邊上,瞧自家姑娘一臉愁容,她也跟著嘆氣一聲。
“您說您,分明心里還有顧公子,可往日見到不是故意惹生氣就是裝不熟,如今可好,您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顧公子撐腰,這誰還看不出您的心意來?”
她是真不知道自家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被谷雨質(zhì)問,檀知許嘆氣一聲。
“不是為顧淮景撐腰,只是順勢而為,況且祁彎月不是都過去了嗎?即便有人覺得我與顧淮景有什么,最終也只會說是我癡心妄想?!?p> “是,這樣是保全了顧公子,可您呢?”
谷雨原本沒這么生氣,如今自家姑娘什么都清楚,卻還想著旁人,她一個沒忍住臉唰的一下因為怒氣而紅。
“姑娘,您不為自己著想嗎?”
為自己著想?
檀知許倒是想,可如今這世道,有多少事都是自己無法控制的。
況且之所以疏遠顧淮景就是為了他大好前程,今日這一出若不是因為自己,他也不會被牽連到,就當是欠他的吧。
“好了,該去巡視鋪子了,你去不去?”
檀知許岔開話題,完全是不想繼續(xù)的意思。
她都這般說了,谷雨難不成還非要自討沒趣,索性這丫頭福福身子,“姑娘請?!?p> 主仆二人對于賞花會的事,都沒在言語。
此時,另外一邊的顧淮景滿腦子都是賞花會現(xiàn)場的檀知許。
她先前的話加上今日的所作所為,讓他不得不多想。
看來自己先前的猜測沒錯,她的確是有難言之隱。
否則,今日這一出,她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顧哥哥,你非要去想那個檀知許嗎?”
忽的,祁彎月焦灼地聲音傳來。
顧淮景回過神來,見到祁彎月,他眼神不似想到檀知許時那般溫柔,只是冷冷淡淡,“方才誰讓你去的賞花會?”
“你不想我去?你是想跟檀知許就這么不清不楚?”
“與你何干?”
顧淮景自覺祁彎月管的多。
祁彎月啞然,心中酸澀,手握成拳頭手指更是扣著手心的肉,“若我不去,你跟檀知許今日就解釋不清了。”
“那又如何,我說過的,我會給你許一門好親事,你不要在想其他?!?p> “我就非要想其他呢?難道你要趕我走?你忘記你是怎么答應(yīng)哥哥的了?”
祁彎月瞬間泣不成聲,今日她看到顧淮景跟檀知許站在一處,心如刀絞。
旁人許是沒看到,但她卻看的真切,顧淮景那滿心滿眼都只有檀知許的樣子,任誰看了不說一句:好癡情兒郎!
“彎月,我當你是妹妹?!?p> “我不想做你的妹妹,顧淮景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嫁人的,你也別想跟檀知許在一起。”
祁彎月惱羞成怒,大聲回懟一句,轉(zhuǎn)身出了院子。
顧淮景蹙眉看著遠去的身影,隨后給身邊人使眼色,藤錫不怎么情愿地去追祁彎月。
當夜,顧淮景就潛伏入了檀知許院子。
月色正濃,檀知許一人坐在桃花樹下,看著涼月,想著前塵舊事,她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
可一陣熟悉的香氣襲來,她整個人都慌了,心更是不由加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