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雪錦的拿著包的手一緊,她略有些倉惶地回答:“阿持……他說過不會辜負我的,況且我從來沒親眼看見過什么。”
沈漫嘆了一口氣,京圈誰人不知溫家大少爺與侯家的姑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沈漫想怕不是侯雪錦沒有親眼見到過,而是舍不得撕開這份美好的幻想,破壞這其中的和睦與點到即止。
話說,豪門夫妻貌合神離的比比皆是,但像溫持這樣,逢年過節(jié),老婆生日每年都能按時出席的人變心多少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侯雪錦緩緩地坐到沙發(fā)上,她的聲音很細很溫柔:“小漫,我和阿持在一起十年了,盡管知道什么也不能輕舉妄動,因為我的身后還有兩個剛上小學的兒子?!?p> 沈漫的目光有些不忍,哽咽地說:“你比上一年憔悴了許多,我看著很傷心,孩子是上天獎勵給我們的禮物,不能讓它賦予枷鎖的性質(zhì)?!?p> 侯雪錦的眼淚落了下來,她偏頭看向一旁。
這么多年了,自從她嫁到溫家以后,很少有人說她過的不好,她的難過埋沒在日日夜夜冰冷的主臥。
高中的情竇初開,那個優(yōu)秀帥氣的學生會主席,在她這里到底是變了味道……
她想,是什么時候呢。
大概是她懷孕時,對方耐不住寂寞吧,她不想過這種煎熬等待的日子了,可是每當回到家里,看到兩個可愛的兒子時還是會忍不住動搖。
到底是變了的,有些感情像口感醇厚的紅酒,越久越有韻味,而有些感情就像快要腐爛的瓜果,表面看著與其他水果無異,只是打開品嘗時,就會讓人大失所望。
侯雪錦在出嫁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和“背叛”扯上關系,她突然想到幾天前,夜色彌漫,晚上起了霧氣,她洗漱好正準備關燈睡覺,那人卻回來了,他的臉上有疲憊和其他不清不明的情緒,侯雪錦躺在床上,背對著他。
對方大概察覺到她的不高興了,慢慢地俯身貼了上去,他的大手摩擦著侯雪錦的腰窩,語氣強硬:“老婆,我要?!?p> 侯雪錦實在沒感覺,就讓他住手,可他依舊不管不顧地解開她睡衣的衣扣,用的力氣太大,甚至繃掉了幾個扣子,侯雪錦氣的血壓飆升,在溫持還想來第二次的時候,她卯足了勁,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侯雪錦的長相是古代那種溫婉大方的類型,眉目如畫,五官隨便挑出來一個都很抗打的美,再加上她一頭及腰的長發(fā),美的恨不得讓人把魂勾了去,生了孩子的身體體型依舊美觀,吊打內(nèi)娛的明星完全不是問題。
沈漫走近她一步,牽過她的手,溫和地說:“我知道你過的并不幸福,但我想,你一定可以解開枷鎖,重新?lián)肀н@片天地?!?p> 侯雪錦朝她笑了笑,溫婉動人。
沈漫心里咋舌,有這么美的老婆不去燒高香還出去偷吃,終究肯定是要后悔的。
沈漫看了眼時間,到落落喝奶粉的時候了,她正準備打電話,就見溫玉竹抱著孩子緩緩走來。
“媽媽!”落落喊了一聲,伸開雙臂讓沈漫抱。
沈漫把她接過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她看向溫玉竹道:“每個星期的周六你可以來看孩子。”
溫玉竹點了點頭,期間,眼神就沒離開過落落和她。
旁邊的侯雪錦全都盡收眼底,她彎了彎唇,心里卻覺得苦澀。
感情耗滯的婚姻注定長不了,只是割舍一段長久的愛情到底是難,甚至讓人望而卻步,只是想想,而不敢付出行動。
她的如履薄冰,就已經(jīng)說明這段感情走到了盡頭。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事在人為,她和他終究會分為兩路人。
她起身先告了辭,回到家以后,保姆接來她的包,小聲問道:“夫人,我做點吃的給你吧?”
侯雪錦搖了搖頭,回她:“不吃了我不餓,我先上去睡了。”
保姆就這樣看著她上樓,也只能干著急。
自從早上出了門,夫人還沒有吃過一口東西。
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格外明顯,保姆轉(zhuǎn)頭看向來人,像是有了主心骨:“少爺,夫人不肯吃東西啊,自從早上到現(xiàn)在,就沒吃過,我怕她受不住。”
溫持剛處理好溫母的后事,紅血絲蔓延在眼眶,他低聲吩咐:“你去做點粥,好了送上來?!?p> 等他上樓,打開門,面對的就是一個躺在床上的背影。
他腳步頓了頓,而后又走過去,等來到床邊,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睡了過去,不知道想了什么,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大概是哭著睡著的吧……
溫持的心就像缺了一個口,有些窒悶。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發(fā)頂,聲音晦澀:“你受了什么委屈,為什么不告訴我呢?你不是最愛和我告狀的嗎,怎么這幾年沒怎么和我說了。”
——
這天,沈漫哄孩子睡覺。
“媽媽,我也覺得爸爸真的是很溫柔的一個人?!?p> 沈漫挑了挑眉:“怎么說?”
落落就慢慢地講出了在茶飲店的事。
沈漫聽完,也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你爸爸是很好的一個人,要不然怎么生出來你這么善良可愛的寶寶的呢?”
落落高興的笑了笑。
沈漫等說完意識到什么,杏眼微微瞇了瞇:“你說你爸爸帶你去茶飲點,你是不是吃冰淇淋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自從當了媽媽,擁有了特種兵的偵查潛質(zhì)。
落落睜大了眼睛,不回答是與不是,直接抱住沈漫的脖子撒嬌:“媽媽~”
沈漫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語氣寵溺:“小丫頭。”
沈漫像是突然間想起什么,對落落說道:“明天你的好朋友艾洛迪就要來了?!?p> 落落星星眼:“真的嗎媽媽?”
沈漫笑著點了點頭,落落隨了她,顏控。
艾洛迪是英瑞混血,長相帥氣,擁有一頭金色的短發(fā),是在Y國也可以迷倒一群小姑娘的存在。
落落在見到艾洛迪的第一眼,這樣評價他:“你的眼睛真像一塊珍貴的寶石,像星星一樣璀璨。”
盡管艾洛迪從小就生在國外,思想開放,但他還是被落落的話弄了個大紅臉。
次日,落落站在自己的衣帽間挑衣服。
保姆走來想要幫忙,沈漫制止了。
小孩對色彩的搭配和對衣品的認知是該從小時候就養(yǎng)起。
她吩咐傭人給落落專門打了一個衣帽間,并非只是選選衣服而已。
只見孩子從裙子到鞋子再到首飾,沒一樣不用心的。
她拿了一雙墨綠色的休閑帆布鞋,“噔噔噔”地跑到沈漫跟前,好奇的問:“媽媽,這雙鞋子多少錢呢?”
沈漫蹲下,認真的看著她:“寶貝,價位是無所謂的,你只要記住,你穿的起,并且你可以擁有無數(shù)雙這樣的鞋子。”
落落點了點頭,又跑去興致勃勃地去搭配了。
沈漫環(huán)著雙臂,就這樣看著她。
保姆在一旁大氣不敢出,身為下人的第六感,她覺得沈漫生氣了。
沈漫的性格是出奇的好,能讓她生氣的事大部分是關于落落的。
她看向保姆,語氣有些冷:“我看在你在沈家這么多年的份上饒了你,再有下一次,立刻收拾東西離開。”
保姆忙應了。
沈漫也是聽家里的其他傭人說,不在她跟前,保姆特別喜歡說一些“這些東西非常名貴”“你投的胎是真好啊”類似于此的話,如果她不制止,任由保姆這樣說,就會讓年齡還小的落落受到非常嚴重的心里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