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江別鶴的馬甲
轉(zhuǎn)而看向白開心:“白叔叔,燕南天對江琴可謂是恨之入骨,你說,讓他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馬上趕過來?”
“那時候,這里是不是會更熱鬧?”
白開心……
確實(shí)會很熱鬧,但是突然他不想看了是怎么回事?
米多多笑得天真無邪:“當(dāng)年,江琴出賣江楓的行蹤,并且誘騙人去追殺?!?p> “后來又給燕南天假消息,甚至還將燕南天引去惡人谷,差點(diǎn)死在惡人谷?!?p> “白叔叔,燕大俠這些年在惡人谷里過得苦啊。”
“被挑斷了手腳筋,挖了眼睛,廢了武功,做成了人彘,又成了藥人?!?p> “能活著逃出來,全靠那口郁氣?!?p> “如今正滿世界找江琴呢,看在他這般幸苦可憐的份上,咱們幫幫忙也是應(yīng)該的不是?”
呵……
白開心都?xì)庑α?,江別鶴知道了,怕是得謝謝你八輩祖宗。
“小丫頭,聽說之前江別鶴還救過你呢,你這么忘恩負(fù)義真的好嗎?”
米多多理直氣壯:“誰忘恩負(fù)義了?鐵無雙不是替我們上門感謝了嗎?”
“哪能一直協(xié)恩圖報呢是吧?”
白開心是服氣的,終于找到一個比他還厚臉皮的人。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江湖上知道的人怕是寥寥無幾,你不過幾歲的丫頭,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米多多一臉無辜:“多嗎?”
‘她還沒說更勁爆的呢?!?p> 軒轅三光&白開心……
白開心問:“行,那今天這熱鬧,你還看不看了?”
米多多擺擺手,邁著八字步回房:“不看了,反正就那么回事?!?p> 小小的人,高深的背影。
她在想啊,書里,江玉郎和鐵萍姑弄死了假燕南天路仲遠(yuǎn)。
如今她幫著路仲遠(yuǎn)提前來找江別鶴,順便弄死江玉郎,也算是報了仇了。
她可真是個善良的小可愛。
鬧吧鬧吧,說不定能把十惡湊齊,她也免得四處去找了。
軒轅三光和白開心看著米多多的背影消失,神情凝重茫然。
白開心道:“羅氏兄弟說,這丫頭和杜殺幾人關(guān)系匪淺?!?p> 軒轅三光挑了挑眉:“羅氏兄弟?誰?”
白開心頓了一秒,笑得異常古怪。
“羅氏兄弟啊,這倆在江湖上的名頭可不小?!?p> “哪里有慘案,哪里就有這倆的身影。”
軒轅三光看不懂白開心的笑,也聽不懂他的話,更不關(guān)心這人。
至于米多多和杜殺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對他都沒影響,不重要。
看了眼像神經(jīng)病一樣的白開心,跟著米多多上樓了。
不能賭,也不走,他只能回房睡覺。
白開心卻睡不著,他這會激動得很。
雖說這樣的熱鬧看了,容易丟命。
可誰讓他是損人不利己白開心呢。
帶著米多多提供的消息,歡快出門了。
江別鶴是江琴的消息,如雨后春筍般,鋪天蓋地的蔓延了出去。
不需要有誰拿出證據(jù)證明這個消息的真實(shí)性。
似是而非才能更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
江別鶴慌了,江玉郎傻了,江湖上的人茫然了,正義之士,憤怒了。
江琴是背主的叛徒,江別鶴是仁義的大俠。
這倆人,任誰都沒想過會是同一個人。
一時間,各地人,朝著江南而來,本就繁榮的江南,更是人聲鼎沸,人頭攢動。
江別鶴家,堆滿了爛菜葉,臭雞蛋。
門口還有叫罵的人群。
江別鶴這些年的江南大俠也沒白做,在江湖上還是有些擁護(hù)者的。
他們攔住試圖往里沖,情緒激憤的人。
他們覺得是有人在故意誣陷。
雙方叫罵,誰也不讓。
屋子里,江別鶴一臉陰沉的坐著。
江玉郎白著臉來回走動。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消息是真的嗎?”
“您真的是江琴?”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外面這么多人,他們沖進(jìn)來怎么辦?”
“爹,我們會不會死啊?”
“爹,你快想想辦法啊,爹?!?p> 江別鶴聽得額頭青筋暴跳,抄起手邊的茶杯砸了過去。
“啪……”
茶杯在江玉郎額頭上裂開,血水四濺。
江玉郎驚恐的瞪大眼睛,連慘叫都不敢,瑟瑟發(fā)抖的縮著脖子看江別鶴,再不敢出聲。
剛剛的驚慌失措,也在一瞬間消失,冷靜了下來。
江別鶴陰沉的看著江玉郎:“那批東西你放在哪里?”
江玉郎吞了吞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在,在爹你說的那個山洞里,保證沒沒沒問題。”
江別鶴臉上的陰郁散了些:“東西一定要藏好,鐵無雙那里,暫時不要有動作?!?p> “我讓你查的消息,查到了嗎?”
江玉郎心虛的移開眼:“還還還……還沒有?!?p> 江別鶴擰眉:“廢物?!?p> “花無缺二人呢?”
江玉郎看了眼江別鶴臉色,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才道:“走,走了?!?p> 江別鶴臉色更沉,看了眼江玉郎的窩囊樣,一肚子火氣沒處使。
“滾下去收拾干凈,把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不準(zhǔn)自亂陣腳。”
“壞了我的事,我可不認(rèn)你是我兒子?!?p> 江玉郎下意識一抖,連連點(diǎn)頭。
江別鶴一甩袖走了。
江玉郎看著江別鶴的背影,畏懼的神情逐漸變得猙獰。
江別鶴離開后,悄悄出了江家,一路往城外去。
城外五里坡的道觀后山,戴著面具的白衣人,迎風(fēng)而立。
江別鶴快步迎上去,距離半米位置時,撲通跪下:“宮主,您一定要救救我啊?!?p> 移花宮宮主邀月回頭,看了眼匍匐在腳邊的江別鶴。
又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繼續(xù)眺望山邊。
那里,是進(jìn)出江南的必經(jīng)之路。
站在這里,能看到如同螞蟻一樣往江南游移的人群。
良久,邀月才道:“江琴,你還真是改不了你骨子里的下賤?!?p> “這么多年,還是這么貪得無厭,不知所謂,愚蠢又廢物。”
江別鶴垂著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
很快又往下匍匐了些,將奴性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邀月嫌惡的哼了聲:“江魚可在江南?”
“在,”江別鶴很肯定,那個小癟三不會離開。
何況現(xiàn)在傳出這樣的消息,他即便走了也不會趕回來。
“交給你的任務(wù)沒忘吧?”
江別鶴連連點(diǎn)頭,他不敢忘。
“我沒有那么多耐心等下去,盡快讓他們分出勝負(fù)。”
江別鶴忙應(yīng)下。
見邀月遲遲不說如何救他的話,只能又求一次。
“宮主,現(xiàn)在江湖上不少人要討伐我,您得救救我啊?!?p> “眾口鑠金,這事我不論是沉默還是反駁,都沒用?!?